“啪”的一聲,燈光猛然亮了起來,唐品馨頓時被刺得睜不開眼,本能的擡手擋着光線。
聽到腳步聲響起,她下意識的眯着眼看去,下一瞬,愣了愣,錯愕的脫口而出:“是你!”
“對,是我。”紀晴陰陰的勾着笑容,倨傲的瞥着坐在地上的唐品馨,在她身後,任磊像忠誠的士兵一樣,默默守候着。
“你抓我來做什麼?”唐品馨眸光閃爍的問道。
“送你去見閻王!”紀晴陰森森的咬牙切齒說道,本來溫婉美麗的小臉,此時卻因嫉妒與恨意變得猙獰。
“呵!”唐品馨冷笑了一聲,瞬間什麼都明白了。
看來不是綁架,紀晴的目的不是要錢,而是要她的命。
“你笑什麼?”紀晴美目一瞪,怒聲質問。
她討厭唐品馨在這個時候竟然還笑得出來。
“我笑你的可悲,難道你只會用這種極端的方法得到陌川嗎?你以爲我死了,陌川就會跟你在一起了?未免太天真了,要是我真出事了,陌川一定不會放過你。”唐品馨努力的讓自己冷靜,希望能讓紀晴醒悟。
然而,紀晴已經鑽進了牛角尖裡出不來了,唐品馨的話瞬間惹怒了她。
“死到臨頭還嘴硬。”她陰狠的眯了眯眼,回頭看了一眼任磊。
任磊馬上會意,一把揪住了唐品馨的衣領,把她提了起來,紀晴眸光一凜,揚手一巴掌扇向唐品馨的臉,“啪”的一聲,在酒窖裡蕩起了迴音。
唐品馨只感覺臉頰頓時火辣辣的疼痛,半邊臉都麻木了。
“小姐,你別動手,會弄疼自己的,打人的事讓我來。”任磊心疼說道,眸光清冷的盯着唐品馨,狠狠的一巴掌扇向她另一邊臉。
“啊!”唐品馨淒厲慘叫,任磊的力度比紀晴大多了,扇得她眼冒金星,腦子嗡嗡響,許久都緩不過勁來,鼻子與嘴巴都涌出了腥熱的血,滴落在她白色的雪紡衣上,顯得悚目驚心。
“哈哈哈!”紀晴看着唐品馨腫得像豬頭一樣的臉,放聲大笑了起來。
“唐品馨,想看看你變成什麼樣了嗎?估計陌川哥來了,也認不出你了。”
說話間,紀晴突然拿出了一把閃着寒光的小刀,在唐品馨面前揚了揚。
“你......你要幹什麼?”唐品馨的眸子裡閃過了驚慌,忍着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問道。
Www⊙тTk án⊙co
“想幹什麼?讓我想想。”紀晴忽而擺出認真的樣子,苦惱的蹙了蹙眉,把刀子抵在唐品馨紅腫的臉上,說:“你說我應該在你臉上刻個“賤”字呢?還是在你胸口畫朵花?”
她一邊說,手裡的刀子就一路順滑至唐品馨的胸口,感覺到唐品馨害怕的顫抖着,她又“哈哈”的大笑了幾聲。
“紀晴,不要,我求你不要......”唐品馨搖着頭哀求,她想逃脫,無奈被任磊死死抓住雙手。
“不要?”紀晴突然提高聲音,瞪着唐品馨,眼底閃着嫉妒的光芒。
“從你搶了我的陌川哥那一刻開始,你就沒有資格得到我的寬恕,我恨你,知道嗎?我恨不得拆你骨,喝你血。”
“啊,不要!”
紀晴充滿憤恨的樣子太恐怖了,唐品馨嚇得閉起眼睛搖頭大呼。
“閉嘴!”紀晴怒喝了一聲,又打了唐品馨一巴掌。
“再叫我就一刀捅死你。”
唐品馨嚇得頓時緊閉着嘴巴,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心裡害怕得要死,身體在顫抖。
“別以爲陌川哥非你不可,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他,讓你看看他是怎樣愛我的,讓你死得心服口服!”紀晴得意的笑了笑,轉身走向了門口。
“小姐,要不要我現在解決她?”任磊目露兇光的盯着唐品馨,那閃爍着殺氣的眼神讓唐品馨猛然打了一個冷顫。
紀晴頓住了腳步,回頭幽幽的笑着,說:“急什麼,好戲還在後頭呢,我要慢慢的折磨她,先餓她幾天,高興時就在她臉上身上刻個了雕朵花,不高興時就找幾個男人來好好蹂躪她,哈哈哈......”
任磊冷哼着推開了唐品馨,也跟着走向門口。
“噼啪”的一下,唐品馨狠狠摔倒在地,她趴在地上,耳邊還隱隱的蕩着紀晴的笑聲。
她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冷汗絲絲冒出。
太可怕了!
一個看似那麼柔軟的人,怎麼會那麼心狠手辣?
真是太可怕了!
唐品馨對於剛纔所遭受的一切心有餘悸。
隨着關門聲響起,酒窖裡再度陷入了黑暗中。
她這才鬆了一口氣,淚水瞬間瘋狂涌出,抽噎了幾下,臉上頓時傳來一陣錐心的痛。
她擡手捂着腫得像饅頭一樣的臉,張着嘴痛哭。
心裡比任何時候都要想念容陌川,希望他快點來救她,她快崩潰了,她不想落到紀晴說的那個下場。
只要想想,她便感覺到冷氣颼颼的從腳底竄上來。
.......
另一邊,容陌川看着外邊黑漆漆的天空,心口處,因擔憂而一陣陣緊縮。
他已經找遍了唐品馨的朋友,也找遍了她會去的地方,但始終沒有找到她。
一整天了,她到底去哪裡?
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憑空消失了呢?
“總裁,你別急,我已經發散了所有手下動用所有關係去找總裁夫人了。”安勁安慰着容陌川。
“我能不急嗎?”容陌川回身怒吼,壓抑在胸口的憤怒瞬間噴薄而出。
唐品馨的無聲無息,讓他快瘋掉了。
一開始他以爲她心情不好,在外邊瞎逛,但,隨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天越來越黑,他的心也跟着越揪越緊了,意識到可能出事了。
於是,便開始發動所有關係去尋找唐品馨,但,一直到此刻都沒有音訊。
這時,一個手下匆匆走了進來彙報。
“容二少,安哥,我們在一個人工湖附近的監控查到了二少奶奶在那裡經過,而在下一個監控卻一直沒看到二少奶奶離開的身影。”
“這樣的情況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她攔截到車子,坐車離開,另一個是她被人抓上車帶走。”安勁冷靜的分析着。
而,容陌川卻無法冷靜,像一頭暴怒的豹子一樣吼着:“馬上去查可疑的車輛,快,快去呀!”
“是。”那名手下連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