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方曼剛剛與李炎纏綿完,正躺在牀上喘氣呢。
“你這混蛋,早晚有一天我會被你弄死的。”她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半倚着牀頭吸菸的李炎。
她的年紀擺在那裡,體力有限,對李炎的索取有些吃不消了。
李炎淡淡的挑了一下眼皮,瞅着她嫵媚的臉,邪魅的勾了勾脣,諷刺:“是誰剛纔一直喊着要,又是誰讓我用力點?”
“懶得跟你說。”方曼臉上閃過了不自然,起身撿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一陣急速的鈴聲唐突的響起,在昏暗的房間裡,顯得特別噪耳。
伸手拿起牀頭的手機,接聽。
“夫人,老爺讓你馬上回家。”電話裡傳來管家楊叔的聲音。
“他回來了?”方曼不由露出了詫異,這半年裡,唐啓山不超過晚上十點,絕不回家的,今天是怎麼回事?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是的。”
“他怎麼這麼早回來?”方曼心裡有鬼,所以莫名心虛不已。
“我聽司機說,老爺身體不舒服,去了一趟醫院。”
“什麼?他去醫院了?”方曼嚇得手機差點拿不穩,眼睛瞪得大大的,惹得牀上的李炎投來了探究的目光。
電話那頭,楊叔只當方曼的驚詫是關心唐啓山。
“夫人,你快回來吧,老爺的臉色不是很好。”
“臉色不好?”方曼低聲嘀咕了一句,恐慌將她的心重重的包圍着。
“我知道了。”她掛了電話後,失魂落魄的跌坐到牀上。
唐啓山去了醫院,臉色又不好,難道他......與沈素心見面了?
那他是不是知道了她把唐品揚拐走丟掉和把沈素心推下海的事情?
李炎狐疑的瞅着方曼,他起身湊到了她身後,故意提高聲音問道:“發什麼愣?誰打來的電話?”
突然響起的聲音把方曼嚇了一小跳,她沒好氣的回頭瞪了李炎一眼,說:“管家打來的電話,說唐啓山讓我馬上回家。”
“這老傢伙該不會是知道了我們的事情吧?”李炎猜測道。
聞言,方曼的眸子也閃過了懷疑。
“要不,你打個電話回去試探他一下。”李炎提議着。
“嗯。”方曼點頭,連忙撥打了唐啓山的電話。
“在哪裡?”電話裡,唐啓山的聲音沉沉響起,聽起來似乎很平靜,但,卻蘊藏着一股濃重的怒氣。
“我跟朋友在吃飯,找我這麼急,到底什麼事?”
“不管你在做什麼?馬上給我滾回來,半個小時回不來,你就永遠別出現!”
咬牙切齒的低吼音剛落,電話便被掛斷。
方曼的心,頓時慌得不停加速狂跳。
看樣子,唐啓山已經跟沈素心見面了。
見面了又怎樣?
事情過了這麼久了,沒憑沒據的,單憑沈素心的一面之詞,能奈她如何?
哼!
冷哼了一聲,她拿起包包離開。
“丫的,這婆娘說走就走,把老子當免費鴨子了!”李炎罵罵咧咧的瞪了一眼關上的門,起身慢悠悠的穿上衣服。
突然想起了忘了跟方曼要錢了,他又急急忙忙的追出去,剛好看到方曼開車離開。
“靠,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老子把你侍候得舒舒服服的,你丫的,提起褲子就走人,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李炎心生不甘的揚手攔了一輛車,去追方曼的車。
途中,他打了幾次電話給方曼,卻被她拒接。
“老子出力,你丫的不出錢,今天老子就上門管你要!”李炎破罐子破摔,誰怕誰!
但,當他追到唐家門口時,方曼早已經駛入了花園裡。
就差一點兒追上她了!
不甘心的他,下了車後,蹲在門口對面的大樹底下抽菸,他想過一會兒再打電話給方曼,總之今天一定要從她那裡拿到錢,要不然他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
方曼走進客廳裡,管家楊叔馬上迎上來。
“老爺呢?”
“在書房。”楊叔恭敬的回答。
“行,你出去吧。”方曼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是。”楊叔點頭,離開了客廳。
方曼推開了書房的門,纔剛踏進去,便感覺到一股怒氣卷着冷風迎面撲來,下一秒,一巴掌甩向了她的左臉,“啪”的一聲,在安靜的書房裡特別響亮。
“啊!”她冷不防被狠狠甩了一巴掌,整個人隨着強勁的掌風轉了半個圈,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着,嘴裡涌起了一股鹹腥的味道,脣角溢出了一絲鮮血。
“唐啓山,你發什麼瘋?”她憤怒擡眼,瞪着一臉陰沉的唐啓山,對上他駭人的眼神時,她不寒而慄。
“說,司軒是誰的兒子?”唐啓山咬牙問道,一步步的緊逼着方曼。
方曼下意識的後退着,滿眼慌亂與心虛。
她以爲唐啓山找她這麼急,是因爲沈素心的事情,卻沒想到竟然是因爲唐司軒。
十幾年了,他一直都沒有發現,怎麼會突然醒覺的呢?
難道是唐司詩這該死的丫頭說的?
“說,司軒到底是誰的兒子?”唐啓山怒吼着。
“你......你的呀。”方曼睜眼說瞎話。
“方曼啊方曼,你真是膽大包天呀,竟然給我戴了那麼大一頂綠帽子,今天我非殺了你不可。”唐啓山赤紅着眼睛,咬牙切齒的樣子,恨不得將方曼剝皮拆骨。
方曼一驚,本能的轉身逃出門口,但,唐啓山隨後追上,伸手一把扯住了她的頭髮,往書房裡拉回去,用力一摔,把她摔到了地上,然後回身反鎖了書房裡的門。
“不要,啓山,你聽我說......”方曼坐在地上,雙手撐地,往後縮去。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唐啓山這麼可怕的一面,一直以來,唐啓山都沒什麼火氣,極少發火。
“說,我給你機會說,司軒是誰的兒子?品揚是不是你拐走丟到荒郊野地的?素心是不是你推下海的?說,都給我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唐啓山憤怒的吼聲猶如悶雷轟頂,轟得方曼縮起了脖子。
“不是,不是,啓山,你不能中了沈素心的挑撥離間,我們二十幾年的夫妻感情了,你怎麼能聽沈素心的一面之詞就把我否決,啓山,凡事都講證據,你叫她拿證據出來呀。”方曼從地上站了起來,知道唐啓山沒有真憑實據,所以她說話的語氣都強硬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