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陌咱看着唐品馨脣邊乍現的笑容,不由恍了恍神,深邃的眸子裡劃過了一絲癡然。
情不自禁的,他好看的脣瓣也微微上揚。
一瞬間,心底多日來的擔憂,在這一刻放下了。
低頭,他深深的吻上了她的脣,給予她愛的鼓勵。
唐品馨緩緩的閉起眼睛,顫動着的睫毛,就像薄薄的蟬翼般。
這個吻,不深不淺,很快便結束了。
容陌川近距離的凝視着唐品馨清麗的小臉,心下劃過悸動。
他對她的愛,並沒有因爲相處的時間長而減少,反而,越來越濃,越來越愛。
他的心屬於她,他的身也無法背叛她,只對她一個女人產生出那種慾望渴求,對其他女人從心底排斥,抗拒。
唐品馨慢慢的睜開眼睛,對上了容陌川深情的眼神,狂跳的心,猛然漏跳了一拍,與他深深對視着,彼此的眼中,都只有對方。
天色,早已經暗下來了,給一望無際的大海,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回去吧。”容陌川低沉的聲音柔柔響起。
“嗯。”唐品馨乖順的點頭。
兩人拉着手,慢慢的往別墅走回,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然而,這種感覺卻被突然冒出來的人打破了。
他們剛走到門口,突然一個黑影竄了出來,容陌川反應迅速的把唐品馨拉到了身後護着,銳利的眸光看向來人,下一秒,眸底閃過了驚詫。
來人竟然是楊叔,他受傷了,身上明顯的能看到多處傷口,臉上也沾染着刺眼的血。
“大小姐救我.......”楊叔嘶啞着聲音,似乎用盡了全力才叫出這幾個字,身體晃了晃,猛然摔倒在地,暈了過去。
躲在容陌川身後的唐品馨驚魂未定,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時,她微愣了一下,反射性的從容陌川身後出來,目光觸到渾身是傷的楊叔時,呼吸猛然窒住,驚呼着蹲下身體。
“楊叔!”
容陌川如鷹隼般的目光暗暗的掃視了一遍周圍的環境,發現沒什麼異常後,才蹲下身體,檢查了一下楊叔。
他身上有幾處明顯的刀傷,臉上青一塊紅一塊,鼻子嘴巴都流了不少血,應該是被毆打過。
最致命的傷應該是腹部的傷口,還在汩汩的流着血。
是誰這麼狠想置他於死地?
是方曼嗎?
他還沒抓住她的痛腳,她倒按捺不住露出破綻來了。
容陌川深邃的眸光,閃過了凜冽的光芒,沉聲吩咐唐品馨:“開門,我把楊叔背到車上。”
“哦!”唐品馨愣愣的應了一聲,迅速的把花園的大門打開,而容陌川則背起了楊叔,一起走向了花園裡的車子。
“楊叔怎麼會受傷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隱隱間,唐品馨察覺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尋常,好像哪裡不對勁。
父親葬禮那天,楊叔幾次對她欲言又止,但最後卻被方曼叫走了,幾天後,突然一身傷出現在這裡。
“先不要管楊叔是怎麼受傷的,先把他送到醫院裡,等他醒了再問問他。”容陌川把楊叔放到車後座,然後與唐品馨迅速上的前座。
車子飛快的開出了花園,馬秀蘭聽到車聲跑出來時,只能看到車屁股了。
......
再一次坐在急救室的門口,唐品馨真的滿心無奈,她也不知道怎麼了,最近身邊的人一個個輪流着受傷,輪流着出事。
. тт kдn. ℃o
“楊叔會沒事的。”容陌川安慰着她。
唐品馨睜着水靈的眼睛看向容陌川,她的眼底閃着擔憂與疑惑。
她覺得楊叔的受傷不太尋常,他是唐家的管家,平時都待在唐家裡,極少外出,沒有人會無端去殺他的。
但,疑問到了嘴邊,容陌川的手機卻突然響起,他走到一邊去聽電話了,結果一去就去了一個多小時,楊叔從搶救室出來了,他還沒有回來。
唐品馨只好跟着醫生護士把楊叔送到病房裡去了。
醫生說,幸好楊叔的傷都沒有傷到要害,最重的是腹部的刀傷,傷口雖然大,但,沒傷及內臟,縫了針,而其他的傷口也做了處理。
因爲只是半身麻醉,所以楊叔的意識是清醒的。
“楊叔,你覺得怎麼樣?是不是很痛?”唐品馨輕聲問道。
“不痛。”楊叔也輕聲回答,許是失血過多,他的脣色很蒼白。
“楊叔,到底是誰把你傷得這麼重?”唐品馨坐到了病牀前的椅子上,語氣有些悲憤。
“是方曼。”楊叔的眼神裡閃過了怒氣。
“方曼?”唐品馨錯愕的瞪大眼睛,又着急追問:“她爲什麼要殺你?”
楊叔轉頭看着唐品馨,咬牙說道:“因爲我知道了一些秘密,所以她要殺我滅口。”
“秘密?”唐品馨蹙眉。
“嗯。”楊叔點頭,又說道:“老爺走的那天,他跟方曼發生了激烈的爭執,我在屋外聽到了他們的爭執,本想去勸說兩句的,卻沒想到聽到了方曼承認司軒少爺不是老爺的親兒子。”
什麼?
楊叔的這段話,就像一塊大石頭似的撞進了唐品馨的心湖裡,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狂潮,在她還沒有緩過神來,楊叔又扔出第二塊大石頭。
“她還說,品揚大少爺是她拐走丟掉的,你媽是她推下海的。”
聞言,唐品馨的雙眸,頓時迸射出冷厲的波光,咬牙問道:“這些是真的嗎?”
“本來我也懷疑是她的氣話,但,老爺走了後,他讓我去接司軒少爺,在半路,突然被一個男人攔住了,對我說了一堆威脅的話,讓我別亂說話,否則後果自負,我當時害怕,所以什麼都不敢說,後來幾天,一直都有人監視着我,老爺葬禮那天,我本來想趁機告訴你這些事情的,但沒有機會。”
楊叔說着說着,眼神憤恨的半眯了起來,又繼續說道:“誰知道那天回到唐家後,方曼便把我關了起來,對外宣稱我已辭職離開唐家,那時候我已經確定了老爺的死一定是人爲的,一定是方曼殺死他的,要不然她爲什麼害怕我說出他們爭吵的事實。”
在傾聽的過程中,唐品馨的牙齒咬得咯咯響,雙手也握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