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天,看似平靜的日子,實則風雲暗涌。
這兩天的新聞大肆報導着蒼鷹幫因涉及了重大的違法交易,被警方逮了個正着,抓了不少人,連幫主風耀威也被抓走了。
唐品馨看着新聞,腦子裡不禁浮現起一張冰冷酷帥的臉與一張嬌俏亮麗的臉。
不知道楚非同與風黎怎麼樣了?
雖然她與他們只有幾面之緣,卻莫名喜歡他們。
希望他們平安吧。
她暗暗的在心裡祈禱着。
書房裡,容陌川剛與**分公司的高層開完視頻會議,桌面上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總裁,唐品揚的事情有眉目了,他很可能還活着。”電話裡傳來了安勁莫名激動的聲音。
“知道他在哪裡了嗎?”容陌川本來靠着椅子的身體猛然直了起來,深邃的眸子,灼灼閃耀着波光。
“我們的人查到方曼把唐品揚扔到墓地的第二天,正是風耀威妻子下葬的日子,而她就葬在那個墓園裡,據確切的消息,那天風耀威的確收養了一個小男孩。”
“這麼說,唐品揚在蒼鷹幫?”
“很大可能,不過,現在蒼鷹幫出事了,風耀威又被抓了,再加上風耀威每年都會收養幾個孤兒培養成忠心的手下,這些年,他收養的孩子,有的失蹤,有的死,有的坐牢,有的叛變,還有的留在幫裡。”
“查,繼續查,一定要把唐品揚找到爲止,既然目標在蒼鷹幫,那就順藤摸瓜,繼續查下去。”
“是。”
“有信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嗯。”
“對了,這件事情先不要走漏風聲,小羽也不能說。”
在沒有確鑿的消息,容陌川不想告訴唐品馨與沈素心,免得消息錯誤,給了她們希望後,又狠狠讓她失望,是何等的殘忍。
“我知道。”
掛了電話後,容陌川盯着桌面的電話若有所思着。
找了唐品揚足足大半年了,在得知方曼把唐品揚丟到墓地時,他心裡有那麼一刻是絕望的,以爲唐品揚已經不在人世了。
幸虧沒放棄尋找,老天不負有心人,終於有線索了。
希望老天不要跟他開玩笑。
心情莫名有些煩躁,拉開了抽屜,從裡邊拿出了一根菸叼在嘴裡,然後“啪”的打着了火機,點燃煙。
起身走出了陽臺,眉頭深蹙着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然後緩緩的吐出煙霧,灰白色的煙霧繚繞的纏繞着他散開,慢慢變淡,消失。
唐品馨走進書房時,看到的是這樣的一副畫面。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寬大的陽臺上,背對着書房,一手插在褲袋裡,一手夾着煙,不時放到嘴邊吸一口。
西下的夕陽勾勒出他優雅的身姿,不可否認,這個男人連個背影都那麼的迷人,寬肩窄腰,翹臀長腿,彰顯着男人無敵的魅力。
可是,他爲什麼要抽菸?
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唐品馨眉頭輕蹙了一下,她知道容陌川是極少抽菸的,除非有煩心事,又或者應酬時偶爾會抽一根。
她慢慢的走到容陌川身後,伸手從他身後摟住了他的腰身。
容陌川正想把煙放到嘴邊吸一口,突然被女人摟住,他下意識的把煙扔地上,蹍滅。
他從來不在她面前抽菸。
“怎麼了?”他把她拉到身前,摟着她低聲問道。
“沒事,就是想抱抱你。”唐品馨把臉靠在他胸口,呼吸着帶着他身上氣息與淡淡菸草味的空氣,莫名覺得心安。
沉默了幾秒後,容陌川說道:“對了,爸中午時來過電話,說想與你媽吃頓飯,認識一下。”
唐品馨微愣了一下,擡起頭看着容陌川,輕輕應道:“嗯,我等一下給我媽打個電話。”
沈素心回來後,一直沒與容裕霆夫妻正式見過面,就連說好去見宋美珠的,卻因唐啓山的突然去世而沒見成。
“我媽一直想見見奶奶,我想明天早上安排她們見一下。”唐品馨淡淡說道。
最近煩心事情太多了,她沒心情去安排這些事情。
“也好,等她們見了面後,就一起跟我爸媽吃飯。”
“嗯。”
“寶貝,轉過身來。”忽而,容陌川把懷裡的唐品馨的身體轉了過去。
“譁,落日!”唐品馨一回身,便被壯觀的美景驚喜到了。
夕陽退去了白天的熱力,正緩緩的落入無際的大海里,陽光把藍色的海面照耀得金光閃閃的,彷彿在上邊鋪了一層金子一樣,隨着波浪蕩漾而閃着耀眼的光芒。
她背靠着容陌川的懷裡,看着美景,心裡多麼想時光永遠都這麼恬靜安逸,沒有煩惱,沒有傷害,那該多好。
.......
另一邊,唐氏公司。
由於方曼剛剛接手公司,所以週六也回來上班了。
雖然她以前是唐啓山的秘書,但太久沒工作了,對於公司裡的業務是完全不熟悉,這讓她非常崩潰,有好幾次都想一走了之,什麼也不想管。
“親愛的,可以去吃飯了嗎?肚子好餓。”李炎大模大樣的坐在沙發上玩着手機,他已經來了一個多小時了,但,方曼卻一點想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別煩我,要吃你自己去吃。”方曼一肚子火正好沒處發呢。
李炎收起了手機,走到她身後,伸手揉着她的肩膀,露着諂媚的笑容哄道:“我是怕你餓壞了。”
“餓又怎樣,工作沒做完,哪有心情吃飯。”方曼煩躁的把面前的文件往前一推。
現在她才體會到平時唐啓山身上的壓力有多大,難怪他常常忙到三更半夜纔回家。
想起唐啓山,她心裡不由難過。
當時害死他是一時失去了理智,事後,她無數次在心裡懺悔。
憑良心說,唐啓山對她真的不錯,談不上多寵愛,但,至少很遷就,很包容。
“怎麼了?在想什麼呢?”李炎看到方曼發呆,便邪惡的湊到她耳邊曖昧的低語。
“沒什麼。”方曼冷冷的回了一句,伸手推開了他揉着她肩膀的手。
李炎眸光微冷,脣角似有若無的勾了勾,隨即扯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坐到了桌子上,說:“親愛的,看到你這麼辛苦,我真的很不捨得,很心疼。”
“李炎,你有話就說吧,別拐彎抹角了。”方曼滿臉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