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唐品馨再度冷笑,伸出手。
身後的傅承若把一份文件放到了她手裡,她把文件猛然往桌面一摔,說:“這份DNA鑑定書就是證據,唐司軒不是我爸的兒子,他是方曼跟那個叫李炎的男人生的。”
“天吶,真是知人口面不知心呀!”
“小少爺不是老總裁的兒子,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知廉恥!”
“我最看不起就是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
“.......”
衆人再次譁然,紛紛向方曼投去鄙夷的目光,本來支持方曼的那幾個董事與高層,瞬間叛變,改爲支持唐品馨。
唐品馨這一個舉動無疑是給了方曼一個致命打擊,她臉色頓時變得煞白,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似乎處身於冰天雪地間,渾身冷得發抖。
“唐品馨,你今天帶給我的羞辱,我記住了。”
“好好記着!”唐品馨淡淡的勾着脣,目光盯着方曼慘白的面容,心下劃過幾分不忍心,她不斷的提醒着自己不要心軟,站在面前的女人,是害得你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不能輕易饒恕。
“大家不要相信唐品馨的話,這只不過是她打擊我媽的手段而已,司軒就是我爸的兒子,他才最有資格繼承我爸的產業,這份所謂的DNA鑑定書是假的。”唐司詩扯着聲音解釋,一**過董事手是的鑑定書,“刷刷”幾下撕個粉碎。
“是真是假,把唐司軒跟李炎叫來,你們親自從他們身上採取標本拿去醫院驗一下,不就清楚明白了嗎?”
“唐品馨,你閉嘴!”唐司詩怒吼着,猛然揚手甩向唐品馨的臉。
但,她的手還沒有觸到唐品馨的臉,便被傅承若狠狠抓住了。
“啊!痛......痛......放開我!”唐司詩感覺到手腕快被傅承若捏碎了,痛得她小臉脹紅,面目猙獰。
唐品馨回頭給了傅承若一個眼色,傅承若才放開了她的手。
“方曼,給你半天收拾東西離開總裁室。”
唐品馨冷冷的拋下一句話後,離開了會議室,傅承若與何力緊隨其後,一衆董事與高層也紛紛離開。
片刻後,整個會議室都安靜下來了,變得空空蕩蕩。
方曼失神的跌坐在椅子上,盯着滿地紙屑的地面咬牙切齒說道:“唐品馨,是你把我逼進死衚衕的,是你逼我的,爲什麼要逼我?爲什麼像瘋狗一樣咬着我不放?”
她從喃喃自語變成了嘶根遏底的怒吼,握緊拳頭的雙手憤怒一掃,桌面上的文件全部掃落在地。
唐司詩看着崩潰的母親,目光迸射出恨意,突然轉身匆匆走出會議室,進了電梯,一路跑出公司,在門口,攔截住剛要上車的唐品馨。
傅承若看到唐司詩來勢洶洶的樣子,連忙攔在了唐品馨身前,把她緊緊護着。
“走開,我有話要跟她說。”唐司詩的語氣極度不好。
但,傅承若的身體一動不動,堅定的護着唐品馨。
“承若,沒事。”唐品馨淡淡開口,傅承若才讓開,但,依然對唐司詩虎視眈眈。
“有什麼話就說吧,我的時間很寶貴的。”她淡淡的看着唐司詩。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媽?”唐司詩按捺着怒氣與恨意。
“放過她?那她有沒有放過我哥跟我媽?還有我們的爸,不要說你什麼都不知道,楊叔跟我說了,爸死的那天,你媽跟他在書房裡爭執得很厲害,那天你媽還受傷了,明顯是跟爸動過手的。”唐品馨的聲音不高,但,充滿憤慨。
每每想起身邊親人的遭遇,她就無法對方曼心軟。
唐司詩的眸光閃過複雜情緒,下巴一揚,堅定說道:“我相信我媽。”
唐品馨失望的點了點頭,說:“好吧,你有你的相信,我有我的懷疑,話不投機半句多。”
說完,她彎腰坐上車後座。
“唐品馨,你下來,我話還沒說完。”唐司詩氣急的想動手,卻被傅承若攔下了。
關上車門後,傅承若上了駕駛位,開車離開。
唐司詩眼睜睜的看着車子開走,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握了起來。
唐品馨坐在車子裡,看着車窗外的車水馬龍,臉上緊繃着的神情終於放鬆了下來,露出了一絲倦意。
雖然只回了唐氏公司半天,但,她已經感覺到快耗盡力氣了。
然而,這只是開始,明天披上戰衣,面對的又是一場硬仗。
回到家裡後,她讓傅承若回去休息了,而她進了書房,開始看何力給的文件,厚厚的一大疊,就連午餐也是馬秀蘭端到書房給她的。
......
另一邊。
容裕集團的總裁室裡,容陌川意外的接到了方學禮的電話,說讓他去一趟看守所,已經安排了他與風耀威通電話。
事不容遲,掛了電話後,容陌川便開車匆匆去看守所了。
距離有些遠,當他到了目的地後,已經是下午的三點多了。
因爲風耀威是重犯,所以他們的通話都在監控下。
“容二少,你跟風耀威只有十分鐘的通話時間,所以有什麼話你就儘快說,還有,有關案件的事情不要牽涉到。”
“好的,謝謝。”容陌川接過一個警察手裡的電話,放到了耳邊。
“喂,威爺,我是容陌川。”
“容二少?”電話那頭,風耀威聲音有些驚訝。
“是我,今天冒昧來找你,是想問你一件事情。”時間有限,容陌川直接進入主題。
“什麼事?問吧。”審訊室裡,風耀威一身囚衣,臉上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多了一抹蒼老與疲憊,在道上混了幾十年了,他也累了。
現在被捕入獄,也是意料中事,唯一讓他放不下的是女兒。
“二十一年前,你夫人下葬那天,你是不是在墓園裡帶回了一個五歲左右的小男孩?”容陌川直接了當的問道。
風耀威不由怔住,他這一生收養的孤兒,少說也有三十幾個,很多收養回來後,便交給手下去訓練,他極少去見他們,偶爾關心,也只不過關心他們訓練的成果。
因爲那些孤兒之於他,只是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