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她不雅的打了一個酒嗝,拿着剩下的半瓶酒,踢掉高跟鞋,踩着飄飄然的步子,上樓。
“醉了好,睡一覺就會沒事的。”她自我安慰着,眼神漸漸變得迷離。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她連燈都沒開,摸黑坐到了牀前的地上,背靠着牀邊,在黑暗中睜着醉眼,腦海裡,容陌川與紀晴衣衫不整摟在一起的畫面揮之不去。
她越想忘,畫面就越清晰。
她在想,如果她晚一點上去,他們是不是已經滾牀了。
想到這裡,胸口又是一陣犯疼,仰起頭,又咕咕的喝了幾口酒。
混蛋容陌川,不喜歡她,爲什麼要娶她?
既然娶了她,又爲什麼跟外邊的女人在一起?
不知道她會傷心嗎?
不知道她會吃醋嗎?
她放下酒瓶,伸手拿過了日記本,自嘲的扯開嘴傻笑了一下,隱忍已久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涌出了眼眶,像斷線的珍珠似的,滾滾落下。
七年時間,這本厚厚的日記本差不多寫滿了,裡邊每一段心情故事都是與容陌川有關的。
她實在是太傻了。
突然,她打開了日記本,發瘋一樣撕爛了它。
這本日記本留在這裡,只是證明她有多傻而已。
.......
容陌川因爲擔心唐品馨,所以提早離開了週年慶。
回到家裡,看到了她的包包與地上的高跟鞋時,他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但,隨即,怒火升起,腳步生風的上樓,來到了唐品馨的房間門口,發現沒關門,裡邊漆黑一片,隱隱間,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
“啪”的一聲,他按開了燈。
突來的燈光,刺得唐品馨的眼睛都睜不開,本能的擡起手擋住燈光。
容陌川含怒的目光迅速的掃視了一遍滿是紙張的房間,最後落在了坐在地上的唐品馨身上。
“爲什麼不接電話?”他生氣問道,走到她身邊,看到地上已經空了的酒瓶時,眉頭緊緊蹙了起來。
“該死的,你喝了一瓶酒?”
唐品馨把手放了下來,仰起頭,努力的睜大醉眼看着容陌川。
“你......你是誰?怎麼......長......長得那麼像容陌川那個.......混蛋?”她口齒不清的說着醉語。
混蛋?
容陌川的臉色變得難看,但,他能跟喝醉的人計較嗎?
“唐品馨,起來!”他冷着臉,沒好氣的拽起她。
唐品馨已經醉得一蹋糊塗了,猶如一灘爛泥,根本站不穩,整個人都靠在他身上。
“容陌川,你是容陌川......”唐品馨睜着醉眼,湊近他的臉,很認真的盯着看,終於認出他來了。
她說話時的氣息伴隨着醉人的酒香,噴灑在他臉上,莫名的,他心底像被一根羽毛輕輕掃過,癢癢的。
“你......你爲什麼不要我?”忽而,她委屈扁起嘴,樣子嬌憨又惹人憐。
“你喝醉了,有什麼我們明天再說。”容陌川儘量讓自己平靜,他摟着她轉了個身,讓她坐到了牀邊。
“不要,我不要明天說,我......我現在就要說。”藉着醉意,唐品馨突然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腰,把臉靠在了他的腰上方,而她的胸口正好貼上他腹下敏感的地方。
不由的,容陌川的身體明顯的僵了一下,腹下也隨之一緊,瞬間呈戰鬥狀態,抵着她勾人的柔軟。
“容陌川,我愛你,很久了......”她低聲呢喃着,說話時,溫熱的氣息透過了他的襯衫,灼在他的肌膚上。
明明她的聲音很輕,很小,但,卻像石頭一樣投入了他的心湖,久久不能平靜。
他低頭凝視着她嬌俏而嫵媚的臉,灼灼的眸光裡,閃着複雜的情緒。
爲什麼同樣是表白,紀晴的卻讓他反感,想逃避,而唐品馨的卻讓他心花怒放,心情激動呢?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他聲音沙啞的問道。
然而,神智不太清楚的唐品馨並沒有回答他,而是自顧自的呢喃着:“我知道我不夠主動......是不是我主動了,你就會愛我?”
說話間,她的身體沒意識的扭動了幾下,卻一瞬間讓男人彷彿觸電似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顫動了一下。
“唐品馨,鬆手,不然,你會後悔的。”容陌川粗嘎的嗓音,顯得壓抑,隱忍。
“你是我的老公,有需要,應該由我來滿足你......”
唐品馨現在是七分醉三分醒,鑽進了牛角尖裡出不來,借酒壯了膽,摟在男人腰間的手微微鬆懈了些許,輕撫着他的背。
“該死的,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容陌川覺得自己瘋了,他大可以推開她而離開,但,雙腳卻像生了根似的,一動不動。
他不排斥唐品馨的親近,甚至萌生出期待與渴望。
這種感覺對他來說,是陌生的,從來沒有過的。
唐品馨沒有回答他,小手卻來到了他胸前,挑開了幾個釦子,伸了進去。
“嘶!”容陌川倒抽了一口氣,他是個正常的男人,被一個小妖精般的女人這般撩撥,挑逗,只感覺到體內血氣翻滾,一股勁的衝向腹下。
唐品馨的手一路往下,肆虐完他的腹肌後,竟然大膽的伸向了敏感的地方。
容陌川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啞着嗓子,問道:“我是誰?”
“容陌川。”唐品馨仰起緋紅如霞的小臉,目光迷離的與他對視。
“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做我該做的事情。”
兩人沉默的對視了一會兒,容陌川眸光一沉,高大的身軀突然前傾,強勢的把她壓倒在牀上。
“記住,這是你的選擇。”他噴着灼熱氣息,湊到她耳邊邊吻邊說。
這話,他說給唐品馨聽,也說給自己聽。
他是個對感情認真的人,一旦認定了,就不會改變。
這一刻,他選擇跟唐品馨做這麼親密的事情,就說明他認定了她。
房間裡,氣溫突然飆升,瀰漫着曖昧的旖旎色彩。
大牀邊,男人與女人的衣服一件件錯落的落在地上。
牀上,男人與女人交纏在一起,共同譜寫了一曲令人臉紅心跳的曲子,久久的不能平息。
這一個晚上,他與她終於成爲了真正的夫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