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輕微的腳步聲響起,門口出現了三個高大的身影,容陌川走在前邊,他神情淡然而沉着,幽深的眸子像一汪深潭,波瀾不驚,顯出了一派王者的風範。
跟在他後邊的分別是容陌天與安勁。
他們落座後,會議正式開始。
會議間,唐品馨不時看向那個坐在中間位置的男人,由始至終,他都表現得氣定神閒,認真的聽着高層們的工作彙報,但,往往一聽完,便能一針見血的指出其中的不足,如此犀利敏銳的獨到目光,讓在場所有人都望塵莫及,心服口服。
輪到唐品馨講解地產合作案時,她雖然有些緊張,但還是落落大方的站了起來,頂着衆人質疑的目光,開始了講解。
容陌川幽深的目光緊緊的盯着侃侃而談的女人,眸底深處折射出一抹驚豔。
不得不承認,此時的她散發着自信而優雅的氣息,讓他的目光無法從她身上移開。
唐品馨講解完,忐忑的看向容陌川,發現他正盯着自己看,小臉不由微微發紅。
容陌川斂起了眸底那抹情緒,精簡的點評了她的方案。
會議一直開到了差不多到中午才結束,容陌川離開後,衆高層纔敢離座。
唐品馨與喬依珊默默的走在最後邊,門口處,肖雪突然回身,勾着耐人尋味的笑容看着她。
“肖經理。”喬依珊跟肖雪打了個招呼,識趣的退出了會議室。
“唐品馨,真人不露相呀,竟然把紀晴趕出了容裕集團。”肖雪的語氣帶着幾分諷刺。
“肖經理,我想你誤會了,我沒有趕走她。”唐品馨不由叫屈,她有什麼權利把紀晴趕走。
“有沒有,我想你心裡比誰都清楚,是我小看你了。”肖雪似乎認定了這件事情,說完後,也沒給唐品馨辯解的機會,便離開了會議室。
莫名其妙!
唐品馨暗暗的在心裡嘀咕了一句,抱着文件也回到秘書室,誰知道一回到秘書室,便看到一束鮮紅的玫瑰花躺在她的桌面上。
這到底是誰送的?
她好奇的拿起花,卻沒看到有任何的卡片。
這麼神秘,難道是容陌川送的?
一想到他竟然送花給她,心情頓時變得美麗起來了,低頭,湊到花上聞了聞,臉上漾開了甜蜜的笑容。
“笑得這麼甜,透露一下,誰送的?是男朋友嗎?”毛小羽八卦兮兮的湊過來。
“不是。”唐品馨聳了聳肩。
“騙誰呢?”毛小羽不信。
“走吧,去吃飯,我請。”唐品馨好心情的把花放下,然後挽着毛小羽的手走向門口。
剛剛走出公司門口,一個身影突然閃了出來擋在了她們面前。
“易揚?”唐品馨詫異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我在等你,那個中午能一起吃飯嗎?”易揚支吾着說話,臉都憋紅了。
唐品馨皺起了眉頭盯着易揚,正疑惑他說話怎麼變得這麼扭怩時,他又紅着臉問:“收到花了嗎?”
花?
“花是你送的?”唐品馨震驚得瞪大了眼睛,無法形容心情的落差。
她以爲是容陌川送的,所以纔會覺得甜蜜,早知道是易揚送,她一定連聞都不會聞的。
“嗯,喜歡嗎?”易揚一臉深情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自從上次見了唐品馨後,她的身影一直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
下了很大的決心,他才鼓起勇氣追求她。
唐品馨愣住,又送花又等她吃飯,這算是表達好感嗎?
但,她可是已婚婦女呀!
“喜歡喜歡,品馨還抱着花聞呢。”一旁的毛小羽見唐品馨不吭聲,便替她回答。
“喜歡就好。”易揚又深情的看了一眼唐品馨,說:“我在公司對面的餐廳訂了位,我們一起過去吧。”
“對不起,易揚,我想你誤會了,我不知道那花是你送的,我以爲是容......”着急的唐品馨差點脫口說出容陌川的名字了,幸虧收口收得快。
“品馨,我是真的喜歡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易揚灼灼的眸光下,期待無所掩飾。
“對不起,我有男朋友了。”唐品馨狠下心拒絕,拉着毛小羽欲離開,一擡眼,便看到容陌川站在黑色的車子旁,幽深的目光緊緊的盯着她看。
頓時,一股心虛的感覺從心底升起。
容陌川冷冷的收回視線,打開車門,上車。
他剛纔經過秘書室時看到唐品馨桌面上有一束扎眼的玫瑰,沒想到才一走出公司門口,便看到有人向她表白。
看來她挺有魅惑男人的資本嘛。
唐品馨看着容陌川的車子離開,頓時一陣苦惱,不知道他會不會誤會?
一整個下午,她都在忐忑中度過。
一直到下班,她桌面的電話突然響起。
“喂,你好。”
“進來我辦公室一趟。”
電話竟然是容陌川打來的。
唐品馨暗暗的瞅了瞅周圍的同事,默默的離開了秘書室,走向總裁室,輕敲了幾下門,得到應允了,她才推門進去。
“總裁,找我有什麼事?”
“過來。”容陌川從文件中擡頭,霸道的語氣帶着一絲命令。
唐品馨繞過辦公桌,走到他身邊,又問:“有什麼事吩咐?”
容陌川高大的身軀往椅子上一靠,深邃的眸子定定的盯着唐品馨看了一會兒,看得她心裡直髮怵。
忽而,她感到腰間一緊,下一秒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拉到他懷裡,坐到了他腿上。
“啊!”她嚇得輕呼了一聲,這個無比曖昧的姿勢頓時讓她羞紅了臉,下意識的想掙扎站起來,卻發現男人環在她腰間的手在收緊。
“唐品馨,安分點。”容陌川聲音嘶啞的警告。
她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他的變化,頓時嚇得一動不敢動的僵着身體,小臉紅到了耳根。
雖然他們已經有過親密行爲,但,她依然會感覺害羞。
“容陌川,你先放開我,等一下別人進來會看到的。”
“沒我的允許,誰敢進。”容陌川霸氣十足的低哼了一句,湊到她耳邊,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又說:“剛剛叫我什麼?嗯?”
這個曖昧的動作,如同一股電流似的,從耳垂處瞬間傳至四肢百骸,惹得她的身體微顫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