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人都跟父親有着過命的交情。更何況出生入死這麼多年,雖沒有骨血但也早已融爲一家人。
“給點提示!”裡克無奈的說道。他怎麼沒有發現阿辰居然也有這麼調皮的一面。看他着急的樣子很舒服嗎?還是爲了報復他上次白小然在他地盤受傷的事情。
顧寒辰沉聲道,“這件事需要你自己主動去猜疑,才能夠起作用。否則,你不會相信我說的。”
裡克心頓時一沉。能讓阿辰說出這句話,背後的那個人絕對是他和父親深信不疑的人。可他和父親深信不疑的人是誰?到底是誰?突然,腦海裡閃過一道身影。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眸子,就連平時一貫邪魅的桃花眼都瞬間斂起。
“阿辰,你是認真的嗎?”裡克的聲音透着陰霾和不可置信。
“想到誰了?”顧寒辰淡淡道。
“想到了。你、確認是她嗎?”裡克艱難的吐出一個名字。
顧寒辰點點頭。“和她有關,但是查到的信息很少。有人掩蓋了當年的真相。”
裡克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擊,整個人頹廢的靠在沙發上。是不是弄錯了。怎麼可能會是她?怎麼可能?
他無法接受。“阿辰,你、”話未說完,就被顧寒辰冷冷打斷,“這是事實,你要學會接受。晚點,我會讓人把查到的信息給你。”
“可是,她當年爲了救父親差點失去了一條命。直到現在,跳腳還是跛的。”裡克下意識反駁。他根本就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可心告訴他,阿辰不會對他撒謊。而且阿辰和她並不認識,沒道理針對她。
顧寒辰嗤笑,“你就沒有懷疑過當年那場救命?”
裡克面色一愣,“你是說假的?不可能,當年我雖然小,但親自看見她重傷躺在醫院裡。她不可能欺騙的了父親。”
“你父親親眼看到她救的?”
裡克搖搖頭,“沒有!但是……”
“你就沒有想過,她奪了別人的功勞?”顧寒辰冷不丁的出聲。
“她沒有理由。”那個人本身在克魯斯家族的地位就不低。父親也自始至終對她很好。她沒有道理演出這麼一場戲,還爲了奪取別人的功勞自傷自己。
顧寒辰嘆聲氣,“看來那個女人這些年做的很成功。你就沒有想到你這次爲什麼被耍?”
“你是說?也是她?”裡克心裡漸漸產生一絲懷疑,然後慢慢凝滯起來,“你的意思是,她背後可能站着天蟲!”
顧寒辰面無表情,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可裡克卻知道了什麼意思。他眉頭漸漸擰起,“你這麼一說,我纔想起來。那個女人這些年籠絡了不少人心。如果猜測是真的,那她果真可怕。連父親和我都被欺騙過去了。”
顧寒辰脣角勾着冷笑,“不要打草驚蛇。”
“她當年參與了我母親失蹤的事?”
“參與?”顧寒辰譏笑道,“她策劃了整件事。”
“什麼?”裡克失控的從沙發上站來,焦躁的在地毯上來回踱步,事情居然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她當年不是和母親是最要好的朋友嗎。怎麼會策劃母親失蹤的事?如果真的是她一手策劃的話,那那個女人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謀劃的?整件事情,如果背後沒有人的話。是絕對不可能在他父親眼皮子地下耍花招的。
顧寒辰散漫的靠在沙發上,表情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冷硬的五官線條俊美異常,在奢侈的吊燈下,顯得尤爲迷人。“冷靜!”
“冷靜?你覺得我現在還能冷靜的下來?”裡克怒吼道。看到阿辰這副淡定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顧寒辰勾脣,“你幫我查的消息怎麼樣了?”
轉移話題,裡克心神扯到這件事上,“和那個王萱萱有關,她的背景簡單的就像是白紙。明顯是被人動過手腳。我查了來源,她是帝都出現的。會不會是你們家的死對頭?要知道,你哥可就快要進行大選了。”
顧寒辰眸子閃過一抹神思,“這件事我自由分寸。”
裡克不在多話,“也行。你留着她釣大魚,瞬間給白小然當擋箭牌。”
顧寒辰冷覷他一眼。
裡克雙手高舉,“難道說我的不對嗎?你本來就是這麼打算的吧。虧我聽說,那個叫王萱萱的對你一見鍾情,恨不得掏心掏肺。可惜你卻只那她當擋箭牌。”
“好了好了,算我多嘴。只是,你找到了她,她知道嗎?”那個她,兩人都知道說的是誰。
“沒有。我不準備讓她知道這件事?”
“什麼?”裡克提到聲音,對於顧寒辰的做法有些不太贊成,“你應該讓她知道的。”
顧寒辰搖頭,“不,她只需要無憂無慮的生活。”
裡克嘆息一口氣,“那你呢?”
“不知道。可能一輩子都恢復不了,也可能下一秒就恢復了記憶。”顧寒辰沒有吝嗇的說出一大句話。
裡克爲他心疼,“那小寶呢?你不讓他知道你找到他母親了嗎?”
顧寒辰擰眉,“他不需要知道。”
“怎麼會不需要?他還這麼小,你不經常陪他就算了。現在找到了她母親,你還打算瞞着?小孩最需要的是母親的陪伴。缺失母親的童年,小孩是不會快樂的。”裡克感同身受的說道。雖然他從出生那天起就是克魯斯家族的少主,但沒有母親一直是他的遺憾和缺失。現在,甚至成了他的執着。
顧寒辰雙眸閃過一抹深思,“這件事我自由主張。”說完,利落的掛斷視頻投影。那頭的裡克氣的跳腳。
入夜,漆黑的幕布遮瞞了整個天空。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讓人從骨子裡竄起一抹寒涼。
此時,市中心的另一頭高檔別墅內——白宅,醞釀着不爲人知的陰謀。
白菲菲臉頰紅潤卻虛弱的躺在大牀上,病怏怏的看着李芸說道,“媽,蘇伯母爲什麼到現在還沒有來白家提親?星宇哥不是說很快的嗎?”
李芸坐在牀沿邊,掖了掖被角。絲毫不擔心的笑着說道,“乖女兒,在等等。你要是開了口,只會落了下乘。到時候,蘇家的人表面上不說,心裡會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