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採依見白小然不信,特意舉了一個例子,然後得意的朝白小然道,“你現在相信了吧。”
白小然半張着嘴,十分懷疑故事的真實性,“採依,你這都是聽誰說的?道聽途說,不靠譜。”
樂採依微慍,擡高聲音,“小然,你不相信我?”
白小然搖頭,“不是不相信。”而是有點難以置信。樂採依口中的胡老和她剛纔見面的胡老完全就是兩個截然相反的人。
樂採依眉頭一皺,隨即鬆開,“罷了,肯定是你還沒見過胡老,所以才這麼天真。”
白小然張了張口,想說看過來,可想了想,沒說。
“你不知道,能請得動胡老看病的,現在都排到三個月後了,而且還不是人人都能讓胡老看病。有些是胡老的徒孫給看病的。”說到這,樂採依的聲音越來越驕傲和得意,明顯的白小然都聽出來的不一樣。
白小然慶幸剛纔沒說出口,“對了,採依,你怎麼會在這裡?也是來看病的嗎?”
“當然不是。”樂採依道,話音帶着絲絲自豪,“我男朋友是胡老的徒孫。”
白小然詫異,“你談男朋友了?什麼時候的事。”
“嗯哼,就在最近。”
“可你前幾天不是跟我說回老家了嗎?”
樂採依面色一變,“我在老家認識的,然後他打算帶我見見他師傅和師公我才和他一起回來的。”
白小然沒有錯過樂採依眼神一閃而逝的不自在。那一剎那,她有點心涼。說謊騙她回老家就算了,到現在連一句關心她生什麼病都沒有說。
“哦。”白小然簡單道,沒有多餘的表情。
樂採依關心道,“小然,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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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然搖搖頭,“沒有。”
樂採依還想在說什麼,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抱歉,小然,我接個電話。”
然後,白小然看見樂採依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和對方說些什麼。
突然這一刻,白小然有點釋懷。或許,採依是因爲談戀愛,纔想不起來關心。畢竟,談戀愛真的很佔據一個人的經歷。莫名的,她想起了顧寒辰,這個時候應該差不多可以回去了吧。
“小然,我男朋友找我了,我要先走了,你慢慢逛。”然後不等迴應,樂採依就小步跑着離開。
白小然搖搖頭,感慨談戀愛真的會讓一個人發生改變啊。
想着想着,白小然慢悠悠的往回走。
剛進大堂,發現他們都已經出來了。兩人坐在椅子上,喝着茶。
見白小然回來,胡老笑眯眯道,“怎麼樣?風景漂亮吧。”
白小然看着慈眉善目的胡老,實在無法和剛纔樂採依說的話對應起來。她點點頭道,“漂亮。”然後人乖巧的走到顧寒辰身邊,站着。
“累了嗎?”顧寒辰拉起她的手,問道。
白小然想了想,點點頭,“有點!”不過,她還是想回去。
顧寒辰站起來,對胡老道,“我們先走了,剛纔說的那一事,希望胡老多多幫我留意一下。”
胡老也站起來,“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你了,就會好好留意,一有什麼消息,我會讓人通知你的。”
“嗯。”顧寒辰淡淡點頭,便拉着白小然的手離開。
胡老在後面看着他們的背影,微微嘆氣。這郎才女貌的,久久遠遠在一起多好。偏偏天老爺造化弄人,讓着女娃活不過三十歲。唉,罷了,他想想辦法吧。
大堂後院,樂採依抱着一個男人的胳膊,撒嬌道,“帶我也去吧。”
“不行。”男子想也沒想的拒絕。
樂採依不高興,噘着嘴道,“爲什麼?他不是你師公嗎?你帶自己的女朋友見見他,總不能不給這個面子。”
“今天不行。”男人堅決不退讓。
“爲什麼不行?”樂採依不滿,她搖晃男人的胳膊,拼命撒嬌都沒能讓男人鬆懈一口氣。最後,見他還是跟木頭樣,氣的把胳膊一甩,人跑到旁邊賭氣站着。
男人無奈嘆氣,坐過去,抱着她,“不是我不答應,師公那邊來了位貴客,不得驚擾。”
“貴客?能有什麼貴客,再大的貴客不還是要看你師公的臉色?”樂採依不屑道。
男人板着臉,“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樂採依趕緊轉過身,反抱着他,哄道,“對不起,是我說錯了,你別生氣。那位貴客到底什麼來頭?連你師公都要小心翼翼的陪着?”
男人搖頭,“對方的身份保密,就連我師傅都不知道。而且那人一來,我師公就清場了,除了師公,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們長什麼樣?”
“他們?”樂採依心裡泛起一絲漣漪,“不止一個人嗎?”
“兩個人,一男一女。”
樂採依心尖猛地一跳,急忙道,“還有女的?”
“嗯,怎麼了?”
“沒、沒怎麼。”
“你們今天有給誰看過病嗎?”樂採依試探道。
男人絲毫沒發現,“不是告訴你今天來位貴客嗎,所有看病的人早就在兩星期前就安排好騰出今天的時間了。
“哦,是、是嗎?”樂採依面色閃過一道難堪,心裡氣的癢癢的。她把白小然當做好朋友,白小姐卻這麼對她?既然能請得動胡老給她看病,爲什麼剛纔在亭邊的時候要撒謊,是看她笑話嗎?想到自己連胡老的面都見不得,她卻能輕而易舉讓胡老小心翼翼供着,臉色瞬間忽青忽白。
男人察覺異樣,低頭問,“怎麼了?還在生氣。不是我不讓你去,確實是去不得。”
樂採依臉色更加難看了,她勉強笑道,“我知道了,你不是說要去大堂幫你師傅傳話嗎,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呆着就行了。”
“你真的不生氣了?”男人不放心的再次問道。
樂採依搖頭,掩住眸底的憤恨,“不生氣了,你去吧。”
男人沒發覺什麼,轉頭離去。
樂採依在後面氣的跺腳,看見什麼都想摔碎。可這裡不是自己的家,要是有什麼行爲傳到胡老耳朵裡,她就不能在攀着王讓了。
大堂,
王讓站在門外不敢進去,也不敢往裡頭探,只是隔着擋板問道,“師公,客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