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辰挑眉,“哦,什麼問題?”
白小然握着手機,翻轉個身趴在牀上,兩隻白嫩的小腳丫翹起來搖晃,“我下班的時候遇到了,呃……”
“遇到了誰?”顧寒辰問。
“白氏集團董事長白成林。”白小然道。
顧寒辰眉頭蹙起,“他找你做什麼?”
“母親手裡有白氏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他想要讓我在股東大會上投票選他。”
“所以?”
“我在發愁。母親沒有和他辦理離婚協議,兩人之間從法律上講,還是合法夫妻。他威脅我要報警,說,我沒有權利阻止他看望母親,也就是說,他想要知道母親的下落。”
“你會讓他知道嗎?”
“當然不可能。好不容易把母親從白家眼皮底下給弄出來,我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媽在哪。”
“你打算怎麼做?”
白小然嘆口氣,精緻的五官皺巴着,“我不知道,如果他真的報警,我好像沒有辦法。”
顧寒辰低笑,“想不到辦法了?”
白小然嘟着脣,“想不到,你有什麼辦法嗎?”
顧寒辰眉眼溢着笑意,“當然有,可是,你想要怎麼報答我?”
白小然搖晃小腳丫,無意識的撒嬌,“還要報答啊,不能免費幫我嗎?”
顧寒辰低笑,“不能,你知道該怎麼報答我。”
白小然噌的臉一紅,太高聲音掩飾害羞,“我不知道。”
“嗯?”顧寒辰低哼一聲,曖昧誘惑。
莫名的,白小然心跳加速,她小臉通紅,鼓着腮幫子道,“你先說說什麼辦法,我、我才考慮要不要答應你。”
顧寒辰眉頭一挑,放下手中的筆,“這可是你說的,今晚我們可以接着上一次沒做完的姿勢繼續。”
白小然把頭埋進被子裡,裝作鴕鳥,悶聲悶氣道,“你先說。”
顧寒辰知她害羞,不在打趣,正經道,“李芸手裡頭有本結婚證。”
“什麼?”白小然一下子把被子掀開,露出毛茸茸的小腦袋,暴露在空氣中。
“你說的真的?怎麼可能?”白小然不太相信道。
顧寒辰挑眉,“不然,你覺得她爲什麼能‘沒名沒分’在白成林身邊一待就是幾十年?”
白小然當然也想過這個問題,一直不打結婚證,李芸到底是怎麼甘願在白成林身邊一直當小三的。不是都說,小三最大的願望就是轉正嗎?而且,母親出事後,李芸連個競爭對手都沒有,不是最好下手的機會?可是,她又覺得就算李芸在想也沒辦法,白成林不同意,難不成還能造個假的的結婚證?
“她的結婚證是假的?”白小然蒙圈的問。
顧寒辰挑眉,這想象力倒是豐富,“真的。”
“真的?”白小然不太相信,“她從哪弄來真的結婚證,白成林不會同意的。”
這一點她非常肯定,白成林爲了母親手中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不可能會同意離婚的。但如果不離婚,和李芸辦了結婚證,那他就犯了重婚罪,要坐牢。白成林這麼老謀深算,不可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可是?”白小然疑惑道。
顧寒辰失笑,眼前彷彿能看見她迷茫的呆蠢樣,低聲道,“白菲菲不是嫁進蘇家了嗎?她利用了蘇家在公安局的關係,李芸拿着白成林戶口本重新辦了一本結婚證。”
這一切是在黃雅雅兒子出現後,白菲菲和李芸倍感威脅,私下裡去公安局辦的,就連蘇家人都不知道。
白小然吃驚,長大嘴巴,搖晃着的小腳丫也停在半空中,“天,她們真的是什麼都能做的出來?白成林知道這件事嗎?”
“你覺得可能嗎?”顧寒辰勾脣問。
白小然搖頭,“白成林肯定不知道,不然他不會這麼篤定。”
篤定到,她一定會爲了母親答應他的威脅。
“哎呀,現在好了,白成林犯了重婚罪,就算報了警,我也可以拒絕他見母親。”
“嗯。”顧寒辰勾脣淡笑。
她不知,明天股東大會上將有一處戲上演。
“那我給他回覆了。”白小然期待道。
“去吧,玩夠了早點睡覺。”男人囑咐。
白小然臉頰泛紅,小聲反駁,“我纔沒有玩。”
然後,掛上電話,撥出另一個號碼。
不到兩秒,電話纔想了一聲,就立即被接起。顯然,電話那端似乎是在專門等着手機。
“哼,你這個逆女,我說的是十點。”冷沉聲音在電話裡驟然響起。
白小然嗤笑,擡眸看了眼時間,才發現剛纔和男人竟說了這麼久的話,已經十點一刻了。
不過,她不在乎的輕聲道,“哦,既然你說是逆女,那就破罐子破摔吧。”
說完,啪嗒把電話一掛,人躺在牀上,笑眯眯的勾着脣,難得的像只小狐狸。
果然,沒過兩秒鐘,電話刺耳的聲音劃破靜謐空間,彰顯了主人的迫不及待。
白小然老神悠哉的聽着好聽的電話鈴聲,在三遍過後,才慢騰騰的接起,“喂,你找我什麼事?”
白成林臉色鐵青,壓着怒火,道,“你考慮的怎麼樣?”
“嗯?什麼怎麼樣。”白小然無辜道。
白成林手掌握成拳頭,恨不得在白小然生出來的時候就掐死她,“股票的事。”
“哦,你原來說的這個啊。”
白成林臉色鐵青,不然他還能說別的事?
“你別忘了你母親。”白成林威脅。
白小然嗤笑,“哦,對,還有我母親。我是不是還得多謝你的提醒?”
說完,白小然聽見電話那端粗重氣短的呼吸聲,似乎人被他氣的不輕。
白小然呵呵笑了兩聲,覺得很有成就感,隨即。收起笑聲,她冷悠悠道,“您放心,明天股東大會上”
掛上電話,白小然在大牀上翻滾一圈,一點也不會耍了白成林感到自責。誰讓他拿自己最在乎的母親威脅她。
白小然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你可以對她做任何事,她都有可能會原諒。但是,千萬不能碰她的禁忌——母親葉心蕊。
葉心蕊對她來說,不僅是愛戴的母親,更是這麼多年支撐她走下來的信念。這種信念,深深紮根在她心底,甚至隱約成了一種偏執,而她本人,卻一無所覺。
就連顧寒辰,也沒發覺那一絲執念,只當她有點太在乎葉心蕊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