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然雙眉輕蹙,微微思索。好像、好像確實是這個道理。她本來打算專門去買一個保險櫃,把這塊貴重的玉佩鎖在保險櫃裡。但想了一想,好像也不怎麼安全。畢竟她住校,白家又不能回。沒有地方放。只能放學校寢室。但萬一如果發生了什麼盜竊事件,她到時候哭都來不及。可如果隨身攜帶,放在口袋裡,很容易丟掉。想了半天,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最後,反而覺得戴在脖子上更加的安全。
想通了後,白小然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她小心翼翼的擡眸,望了眼閉目養神的男人。幾分鐘後,才轉頭看向窗外的藍天,繼續發呆。也不知道面試結果怎麼樣?一想到這,心裡忐忑期待。希望能有個好結果。
開始神遊的白小然,沒發現,她轉頭的那一瞬間。男人的眸,凜冽睜開,深邃漆黑的目光凝視着她白皙嬌嫩的側臉,脣角勾起一抹,微小弧度。
——
下了飛機,走出通道。白小然拉着箱子,跟在男人身上,眉眼輕鬆。終於回到家啦。
快出機場時,她看着男人高大寬厚的背影,眸色閃過猶豫。
“怎麼不走?”男人突然轉回頭望着她。
措不及防,白小然嚇了一跳,“啊,啊!我、……”
“我送你回學校!”男人淡聲說道。
“不用了。”白小然搖搖頭。
但男人只是冷瞥她一眼,未說話,徑直朝外走。白小然只好跟在他後面。
白小然望着男人,快步走到男人身邊,想要說她可以做地鐵回去。話剛到嗓子眼,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是他的手機鈴聲。
顧寒辰掏出手機,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性感的薄脣緊緊的抿了抿。半響,才接起。電話那端立即傳來熟悉的女音。
“兒子呀,你剛纔的電話怎麼打不通?這幾天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你爺爺的70大壽快到了?你什麼時候回來?一連串的問題不帶喘氣的冒出來。
顧寒辰眉頭微微皺起,看了眼不安站着的白小然,纔對着手機話筒說道,“媽,我剛下飛機。”
冷小語一聽兒子說剛下飛機,立馬心疼起來,“你說你,工作那麼拼命做什麼。家裡又不是養不起你。工作不要總是那麼累。身體最重要。”
顧寒辰淡淡了嗯了一聲,眼神卻帶着一股罕見的輕柔和溫情。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媽媽好久沒有見你了。你爺爺奶奶老是和我念叨你。”冷小語的聲音帶着一抹想念和清愁。
顧寒辰眸色閃過愧疚,他清冷的聲音輕柔,“我明天就會回去。”
冷小語立即被哄得開心,合不攏嘴,抹了抹眼角,高興道,“那就好,那就好。我要把這個好消息趕緊告訴你爺爺奶奶,他們一定開心的很。”然後又嘮叨絮絮的說了會兒話,纔不舍的把電話掛斷。
這時,兩人已經走出機場。外面是陰天,下着霧濛濛的小雨。
白小然感受着清冷的風,看着細細的小雨,轉過頭對身邊的男人說道,“還是不用你送我了。我可以坐地板回去”說完,不等男人迴應,就往前走了幾步,打算打出租車到附近最近的地鐵站。
卻被男人猛然一把拉住手腕,用力一扯,她控制不住的撲向男人結實的胸懷。
男人的大掌摟着她纖細的小腰,把白小然緊緊圈住。
白小然兩隻小手不知所措的抵在男人胸膛上,臉上慢慢爬上緋紅的雲彩。她昂着下巴,擡起腦袋,看着男人,結結巴巴道,“你、你要做什麼?”
話音剛落,就男人低頭湊過來,兩人鼻尖相對,鼻息相纏。男人性感的薄脣,一張一合,幽幽的吐出幾個字,“你想自己回去?”
莫名的危險感撲面而來,白小然下意識搖頭否認,“沒、沒有。”
“那就好!”男人低聲淡淡道,鬆開她,“上車吧!”
她看着馬路邊,停着一輛黑色加長版林肯,低調又奢華。怎麼辦?這輛車太惹眼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要是被學校裡的同學看見,又會是一陣腥風血雨。
兩人駐足在車前,僵持,最後還是白小然頹敗。兩條眉毛像只毛毛蟲一樣,糾結的彎着。她能夠拒絕上車嗎?顯然不能!
車內,一路上,兩人沉寂無聲無聲。
白小然耳邊只聽見紙張不停翻動的沙沙聲,餘光偷瞄,看見男人手裡拿着厚厚一沓文件在翻看,時不時的簽字。很忙。
她看着他完美的側顏,認真工作。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吸引人,這句話果然是又道理的。她……咦?白小然猛地一拍腦袋,她記起來校長說,她是去給他當助理的。可是卻什麼都沒有做。
啪的一聲響,在安靜的空間內特別響亮,引來男人目光。
“你在做什麼?”顧寒辰停下手中的筆,朝女人看過去。她是不是有些蠢,自己拍自己腦袋。
“啊?沒、我沒做什麼。剛纔有隻蚊子。對,我是在拍蚊子。”白小然說完,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理由也太假了。她把臉扭到另一頭,假裝看窗外飛快閃過的風景。
馬路兩邊的風景快速地在視野裡倒退。不久熟悉的風景映入眼簾。
白小然看着前面的那家便利店,知道離學校不遠了。她小心翼翼的望了眼男人,低聲說道,“能不能在前面那家便利店停下。”停下之後,她可以走着回學校。這樣就不用擔心被別人看見了。
男人清冷的視線凝視着她,白小然手指不安地捏了捏。不知道他會不會同意。就在她糾結要不要再問一遍的時候,看見男人頷首同意。
“在前面停下。”顧寒辰冷聲吩咐道
“是。”司機聽命,便開始減速。緩緩的將車停在靠近便利店的馬路旁。
“謝謝你!”白小然語氣透着喜悅和慶幸。這幾天相處下來,他的霸道,她深有體會。
可卻不知,這一聲謝謝和喜悅的聲音,讓男人下意識的認爲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他,不想和他呆在一個空間。
顧寒辰不喜這種感覺。
頓時,車內的氣氛猶如臘月的寒冬,明明是伏天,卻寒冷的能凍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