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洛雅眼眶泛紅,淚水迅速的在眼眶裡蓄積着,“阿晨,好疼啊,你弄痛我了!”
黎慕晨眯了眯眼,鬆開她的手,起身站了起來。
張洛雅用另一隻手揉捏着自己被抓痛的關節,手背上已經清晰的顯露出了猙獰的紅印!
她擡起頭,看着男人堅硬而散發着冷漠的背影,開口說道,“阿晨,我這都是爲你好,你爲什麼這麼對我?”
黎慕晨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整個人也重新恢復了平靜,他回過身來看着張洛雅的臉,一字一句的開口說道,“你現在是景家的大少奶奶,你要做的,就是保好你的胎,把這個孩子順利地生下來,至於其他的,你無需多管閒事。”
“我多管閒事?”張洛雅一張美麗的臉孔扭曲着,她咬着脣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黎慕晨的面前,看着他那張英俊卻毫無感情的臉孔,聲音發抖地說道,“阿晨,自從我跟了你以後,我對你怎麼樣你應該心知肚明!你說不結婚、我就不結婚,你說讓我接近景慕琛、我就接近景慕琛,我不愛他,但我爲什麼能在他的面前每天喜笑顏開?這還不都是爲了你!如果我沒有愛上你,我又何必強迫自己對着一個我不愛的男人整天阿琛、阿琛的叫!你說要對付景慕琛,好,那我就幫你,各種肉麻的話、噁心的事情我全都能去爲你做了,可是你呢?你在結婚以後是怎麼對待我的?我是你的妻子,可你卻天天夜不歸宿,不然就是在客房裡睡,我們是夫妻,可是你卻把家裡當成了一個旅館!如果家裡面沒有爸媽和爺爺的話,你是不是連回來都不想再回來了?”
說到最後,張洛雅的聲音驟然拔尖,兩行眼淚也不自覺的流了下來,整個人顫抖個不停。
許久之後,她伸出兩隻手握住了黎慕晨的手臂,放軟了聲音再次說道,“其實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的,你和景慕琛之間的具體事情我也可以不在乎,甚至、關於你的前妻,儘管我心底嫉妒她嫉妒得要發狂,但是你說了讓我不要問,那我就可以不聞也不問。阿晨,你知道這是因爲什麼嗎?因爲我愛你,我在乎你,我只想和你好好的在一起過日子,難道這也不行嗎?”
黎慕晨凝肅着一張臉,嗓音平靜而低沉,“只要你安守本分,黎夫人的這個位置會一直都是你的,這一點我可以跟你保證。至於其他的,不要多問、也不要多事,如果你做出一丁點對我家人不利的事情,我可以告訴你,我也絕對不會手軟。”
說着,他伸手拂開了她的手,轉身拉開門走了出去。
臥室的門在他身後漸漸合上了,張洛雅看着他的背影在自己的視線中直至消失,內心冰冷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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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張洛雅起牀後,一照鏡子就發現自己的眼睛周圍有兩團清晰的黑眼圈,她皺了皺眉,簡單的洗漱完畢,就走下樓去。
客廳裡只有黎曼婷一個人。
“洛雅,你起牀啦?”見到張洛雅下樓,黎曼婷起身從沙發邊走了過來,吩咐着慧姨盛飯,邊說道,“你爸爸帶着爺爺去看阿琛的新房子了,說是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一大早就找了監測工人去那測什麼空氣質量。”
待張洛雅走近後,黎曼婷看着她的臉色,擔憂地問道,“昨晚沒睡好嗎?怎麼黑眼圈這麼重?”
張洛雅牽強的笑了笑,和黎曼婷一起走過去,坐在飯桌旁邊。
“洛雅?”黎曼婷一臉擔憂的看着她說道,“昨晚,你是不是和阿晨鬧彆扭了?我這大半夜的睡眠淺,在樓下都聽到你的聲音了。媽作爲過來人勸你一句,這男人專注於事業是一件好事,尤其是阿晨,黎氏那麼大一個公司現在都在他的肩上擔着,他又是一個工作狂,這加班加點也是正常的事情。但是你可以放心,他絕對不會做出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的,這五年來他一直一個人,卻從來都沒有傳出過什麼不好的緋聞,所以這一點媽是可以向你保證的。夫妻之間,這最重要的就是互相信任,我的兩個兒子雖然都感情的事情比較坎坷,但是他們的品行,作爲母親、我還是可以跟你打個包票的!”
張洛雅笑了笑,輕聲說道,“媽,沒有啦,昨晚就是我抱怨他回來的太晚了,後來就沒什麼事兒了,不好意思啊吵醒你了,下次我一定會注意小聲點的。”
“沒事兒就好。”黎曼婷點了點頭,說道,“還有,今天早上我已經和阿晨說過了,我和你爸爸去沫陽的那幾天啊,就由他在家裡陪你,週五那天也讓他請一天假,你啊現在可以放心了吧?”
雖然這結果早已在自己的預料當中,但經過昨晚的事情,張洛雅卻發現自己在此刻怎麼都開心不起來了,只能強顏歡笑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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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麗佳人公司。
蘇若晚思前想後,覺得還是應該先跟母親打電話報備一下,免得到時候來個措手不及,怕她的心臟一時承受不了。
“喂,媽,我要跟你說一件事情,你先做好心理準備哦。”蘇若晚站在公司外面的走廊上,輕聲細語的對着電話那頭說道。
“什麼事情啊?小晚,你可別嚇唬媽,不會是你和阿琛鬧什麼矛盾了吧?我告訴你啊,這夫妻是牀頭吵架牀尾和,你啊不要再和以前似的動不動就發脾氣,要多體諒男人,他在外面打拼很辛苦的,你得溫柔一點兒知道嗎?”厲晴在那頭連聲說道。
蘇若晚滿頭的黑線,“媽,沒有啦,我是想要跟你說,這週五的時候,阿琛會帶我的公公婆婆一起過去沫陽一趟,玖玖和彥彥也會一起過去的,公公婆婆說要在沫陽爲我們補辦一場婚禮,所以我就提前和你說一聲兒。”
“在沫陽這兒辦婚禮?”厲晴的聲音帶着驚喜,“太好了太好了,那我回頭要不要準備什麼東西啊?”
“不用了媽,阿琛說他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你什麼都不用準備的,千萬別自己瞎折騰啊!”蘇若晚忙說道。
“那我也得準備點兒你的嫁妝啊,不能讓你的婆家以爲我這嫁女兒什麼都不出似的,傳出去再讓人家笑話了。”厲晴還是有些擔心,看景慕琛那般高貴的氣質,他的父母肯定也不是等閒之輩,她可不能讓人家瞧不起了。
“嫁妝?”蘇若晚皺着眉,“媽,還是算了吧,我真的不要什麼嫁妝的,只要你身體健健康康地、到時候來參加婚禮就可以了。”
“你這孩子……”厲晴嘆了口氣,“雖然說我們家境比不上你的公公婆婆家,他們可能也不在乎,但是媽這心底啊還是有數的,該有的禮數是不能缺的,不能讓婆家覺得你媽小家子氣,以後連帶着對你也有意見了不是?”
“媽。”蘇若晚情不自禁的紅了眼眶,“你不要這麼說,公公婆婆他們對我都挺好的,我真的不騙你。”
“媽當然相信你。”厲晴在那邊笑着說道,“行了行了,那你好好工作吧,媽就在家好好地等着你們過來了。”
“嗯嗯。”蘇若晚笑着點了點頭,又和厲晴聊了幾句才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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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市,沫陽。
厲晴掛斷了電話後,一想到這週末的婚禮,欣慰的笑容就一直掛在臉上。
有鄰居來買東西,看她一直笑眯眯的就開口問道,“蘇姨,今天怎麼這麼開心啊?”
厲晴笑了笑說道,“這週末我女婿會帶着小晚,還有親家公和親家母一起過來,說是要在這兒補辦一場婚禮,所以啊我這心裡頭開心着呢。”
“是嗎?那可真得恭喜蘇姨了,女兒找了個這麼好的婆家!”那人忙不迭地說道。
厲晴一聽這話笑容更燦爛了,心裡一開心,把那人買東西的零頭都直接給抹掉了。
鄰居離開後,厲晴看了看屋裡,總覺得哪兒哪兒都又髒又亂的,於是她拿起了抹布,將屋裡屋外都徹徹底底的擦了一遍。
一小時後,看着乾乾淨淨的屋子,厲晴微微喘着氣,心底卻還想着,趕明兒得去市裡轉悠轉悠,買一些紅喜字什麼的都把家裡給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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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若晚剛回到工位上,周梅美在對面敲了敲透明的格子窗,“小蘇,汪總找你。”
蘇若晚愣了愣,汪總找她?皺了皺眉頭問道,“汪總有說是因爲什麼事兒嗎?”
她還沒有過三個月的試用期呢,可是她每天從不遲到早退,工作也很努力,不會是對她的工作能力不滿意吧?
周梅美搖了搖頭,催促道,“你別瞎猜了,應該沒什麼大事兒,快去吧。”
蘇若晚點點頭,放下手機,起身朝着總經理辦公室走去。
“叩叩叩”敲了幾下門後,裡面傳來了汪莉蓉平靜的聲音,“進來。”
“汪總,您找我?”蘇若晚推開門,伸手將門帶上後,走過去站在汪莉蓉的桌前。
汪莉蓉聞聲擡頭,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說道,“小蘇啊,來,坐下說話。”
蘇若晚抿了抿脣,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汪莉蓉看着蘇若晚,一頭烏黑柔亮的長髮,一張不施粉黛的鵝蛋臉,一眼看去就是個乾淨又漂亮的姑娘,但委實沒什麼太具侵略性的特色,莫非就是因爲這一點才吸引了景慕琛?
“汪總,您剛纔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蘇若晚坐下來以後,看汪莉蓉只是看着自己不說話,一顆心更是有些忐忑了起來。
“哦。”汪莉蓉笑了笑,“你別緊張,我找你來啊是想跟你說一聲,剛纔我已經接到景總的電話了,說你這週五是要請一天婚假是吧?”
“呃。”蘇若晚沒想到景慕琛竟然大週一的就親自替她請好假了,只好硬着頭皮說道,“對不起汪總,我本來是要親自和您說的,但是剛纔有點兒事,還沒來得及……”
“呵呵沒關係的,景總可能是怕我不準假吧,那他可真是錯怪我了,你回去可得幫我美言幾句咯。我這開公司十幾年了,但凡員工因爲結婚或懷孕之類的原因來請假,我可一律都是准假的哦!”汪莉蓉半開玩笑的說道。
蘇若晚只好不好意思的笑着,“汪總,謝謝您……”
“哈哈哈。”汪莉蓉笑了笑,又說道,“其實應該是我感謝你,由於你的緣故,我這個公司將很快有一個天翻地覆的變化!”
蘇若晚眨了眨眼,一時沒明白汪莉蓉的意思。
汪莉蓉伸手從一旁的文件夾裡抽出一份文件,放在蘇若晚的面前道,“你看看就知道了。”
蘇若晚伸手拿過文件夾,看到了上面的名字:“景陽集團收購東麗佳人提案初稿。”
她驚訝的擡起頭,“這……”
汪莉蓉十指交叉地放在身前的桌面上,說道,“我這家公司也有十幾年了,一直撐得很辛苦,我老公也曾勸過我什麼時候把公司賣了算了,可是一想到這麼多年跟着我乾的模特公司,可能因此而失去業務,我就覺得挺對不起她們的,所以啊就一直撐到了現在。這下好了,景總提出要收購我這個小公司,不但這收購資金非常可觀,而且他還向我保證,只是公司的擡頭會掛一個景陽集團,其他組織架構一律不會變,也就是說,公司將會有更多財力、業務的支撐,但除此之外,其他都不會有任何變動。你說,這對於東麗算不算是一件好事兒?”
蘇若晚忙不迭地點點頭。
有了景陽集團這一座靠山,東麗佳人還怕以後會發展的不好麼?就算不再繼續開拓市場,有了景陽集團旗下公司的這面旗幟,今後的發展也只會越來越好,公司的整個前景也都是光明一片。
“所以說我要感謝你啊!”汪莉蓉笑眯眯的說道,“你也別不承認,我相信,這個收購案應該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提出來的。”
蘇若晚內心震撼,張了張嘴,卻半天也不知道說些什麼纔好。
這個男人總是說得很少,做的卻很多。如果真的是因爲她才收購了這家公司的話,景慕琛這付出的未免也太多了吧?蘇若晚越想,內心便越來越有一些沉甸甸的,幾乎快要承受不住的感覺。
“好了,你出去工作吧,回頭關於收購的細節我再和景總好好溝通。”汪莉蓉說道,待蘇若晚起身後她又補了一句,“對了,祝你和景總新婚快樂。”
蘇若晚摸了摸頭髮,說道,“謝謝汪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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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工位上,蘇若晚拿着手機糾結了半天,本來想打個電話給景慕琛的,想了想還是算了,晚上回家了再說吧。
誰知下午的時候,她就接到了景慕琛的電話。
“今天晚上我有一個應酬,下班後常德會先去幼兒園接孩子,然後再去接你,有什麼事兒就給我打電話。”景慕琛在那頭說道。
蘇若晚“嗯”了一聲,想了想又叮囑道,“你少喝點兒酒,到時候就找個代駕,或者找人送你回來,千萬不要自己酒後開車了。”
“這麼關心我?”景慕琛的聲音低沉沉的,帶着隱約的笑意。
蘇若晚捂着話筒,縮在工位上低聲又有些害羞的說道,“我是你老婆,我當然關心你了。”
可能是因爲要舉辦婚禮了,蘇若晚總覺得自己現在就連聽到他的聲音都是甜蜜的,難怪人家都說,兩個人結婚是必須要有一場婚禮的,這種感覺真的很不一樣。
“呵。”景慕琛在那頭愉悅的笑着,聲音磁性又醇厚,透過話筒傳過來更像是帶了一股電流一般,使得蘇若晚整顆心都有一種砰砰直跳的感覺,臉上也不自覺地帶着甜蜜的笑意,引得對面的周梅美都不禁對她頻頻側目了起來。
“好了不說了,那你好好工作吧,我掛了哦。”蘇若晚說道。
“還是……”景慕琛在那頭欲言又止,“你跟我一起去?”
蘇若晚皺了皺鼻子,“還是不要了吧,兩個孩子都在家裡呢,如果沒有人陪着他們的話,肯定是會鬧的。”
再說了,她也不會喝酒,那些商場上的應酬她也不懂,呆着也不自在。
“看來還是儘快搬家比較好。”景慕琛聲音沉沉的說道,“以後就可以讓爸媽帶他們倆了。”
蘇若晚憋着笑,有他這麼不負責任的爸爸嗎?“好了,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我必須得工作了,掛了哦。”
“嗯。”景慕琛說完,待蘇若晚掛斷了電話後,他才也放下電話。
“嗶嗶嗶。”周梅美嘬着嘴引起蘇若晚的注意,一臉賤兮兮的低聲說道,“剛纔是不是跟你家boss打甜蜜電話?看你那樣兒,笑的整個人花枝亂顫的!”
蘇若晚尷尬的笑了笑,花枝亂顫?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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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的時候,天空卻突然下起雨來了,十一月的天氣本就陰冷,這會兒還帶着點兒寒風,瞬間感覺溫度又下降了好幾度。
蘇若晚和周梅美來到一樓的時候,一看雨勢還挺大,門口站着滿滿的都是等雨停的羣衆,臉上無一都帶着焦慮的神情。
“哎呀怎麼辦啦,我都沒有帶傘!”周梅美看着外面滂沱的大雨,語帶糾結地說道。
蘇若晚看了眼時間,常德還沒有到,應該是下雨天所以車開的比較慢,她想了想就說道,“小美,你住在哪兒,我待會讓司機捎你一程吧。”
“真的嗎?會不會耽誤你回家啊?”周梅美有些不好意思,她家住得離公司比較遠,得繞大半個D市才能到呢,這一趟來回的起碼半個小時的工夫,尤其今天還下着大雨。
“沒關係啦。”說着,蘇若晚就接到了常德的來電。
“夫人,我的車已經快要到外交大廈了,這雨挺大的,夫人您就在一樓等我就行,待會兒我拿傘過去接您。”常德在那頭一口一個夫人的恭敬說道。
“好的,常叔,你不要急,車開慢點兒,注意安全。”蘇若晚說完後,就和周梅美一起站到了一樓的外面等着。
常德開着黑色轎車不一會兒就緩緩停在了門前的馬路上,車門開了,常德撐着一把傘,手裡還拿着一把傘,朝着大廈的門口走來。
“夫人,真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常德把傘遞給蘇若晚,一臉抱歉的說道。
蘇若晚瞬間尷尬的不行,尤其周圍那些人一聽到“夫人”這兩個字都朝她看着……
她撐開傘拉着周梅美說道,“常叔,你太客氣了,我們上車吧。”
“好的夫人。”常德畢恭畢敬的說着,撐着傘跟着蘇若晚後面朝着轎車走去。
蘇若晚滿頭的黑線,只得和周梅美快速走到轎車旁,“小美你坐前面吧。”
“好叻。”周梅美拉開車門,笑眯眯地坐了進去。
蘇若晚打開後車門,收起傘也坐了進去。
“媽咪!”“晚晚!”
兩個小傢伙穿着幼兒園的校服,正乖巧地坐在車後位座上,一見到蘇若晚進來就紛紛親暱的叫喚着。
蘇若晚將傘放在腳邊,指着前面的周梅美說道,“你們叫人了嗎?”
“阿姨好!”玖玖立刻張着粉嫩小嘴朝周梅美叫道。
景彥希也趕緊說道,“阿姨你好。”
“你們好!”周梅美終於得以近距離觀察這一對龍鳳胎,她睜大眼睛,羨慕不已地說道,“小蘇,你的這一對龍鳳胎長得真的好漂亮啊!不愧是景總優良基因的產物,嘖嘖嘖。”
“阿姨,什麼是龍鳳胎?”景彥希眨了眨眼,開口問道。
“龍鳳胎就是你和妹妹是在媽媽的肚子裡同時生出來的哦。”周梅美笑眯眯的解釋道。
景彥希看了看蘇若晚的肚子,眉頭皺了起來,“晚晚的肚子這麼小,怎麼可能裝得下我和妹妹兩個人?”
蘇若晚失笑的摸了摸他的頭髮,平時看景彥希跟個小大人似的,這會兒又像個正常的五歲孩子了,對一切都充滿着未知和探索欲。
周梅美告訴常德家住的地址後,轉過頭來繼續解釋道,“那是因爲你們倆在媽媽肚子裡的時候,只有手指甲這麼大,所以才裝得下!”
景彥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周梅美又說道,“聽說雙胞胎都是有遺傳基因的,小蘇,景家有雙胞胎的遺傳史嗎?”
蘇若晚想了想,搖了搖頭,景慕琛和他的哥哥、妹妹都是隔了好幾歲,公公貌似也是獨子,沒聽爺爺說過景家有雙胞胎的遺傳史。
“那就是你家有咯?”周梅美羨慕的說道,“好羨慕啊,一胎生倆,還剛好是一男一女,簡直一步到位啊這是。”
蘇若晚笑了笑,心底卻暗暗想着,等週五回到沫陽後,一定要跟母親好好打聽一下家族是否有雙胞胎的遺傳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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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了周梅美,又回到儷園,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着。
蘇若晚下車後帶着兩個孩子進了電梯,景彥希這纔開口問道,“晚晚,爸爸去哪裡了?”
“爸爸出去應酬了,得晚點兒才能回來。”蘇若晚說道。
“應酬?”景彥希拿眼白看着蘇若晚,又恢復了那小老頭的語氣,“你可要小心哦,電視上說了,男人說應酬的時候,一般都是在做壞事。”
蘇若晚看着他那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情不自禁地伸手輕輕捏了捏他的小臉蛋,“又說你爸爸的壞話!”
“哎呀!”景彥希將臉上的肉從蘇若晚的爪子下掙脫了出來,率先走出電梯說道,“我這可是爲你好知道嗎?我們班上的小胖子凌伶,她爸爸就是每天晚上都要出去應酬,結果現在她的爸爸和媽媽鬧離婚了,她上課都在那一直哭呢!說爸爸媽媽都不想要她!”
蘇若晚看他跟個小老頭似的碎碎念,伸手按了門鈴,看着他說道,“謝謝兒子關心,不過你放心吧,爸爸媽媽不會離婚的。”
等喬嬸開門後,她走了進去,不放心地又補了一句,“就算爸爸和媽媽離婚了,我也肯定會要你的。”
景彥希擡眼看了看她,哼哼着走到沙發邊脫下小書包。
蘇若晚笑了笑,走進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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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皇朝大酒店,二樓的某一個金碧輝煌的VIP包房裡。
市國土局的領導喬局長正摟着一個衣着暴露的女人,大屏幕上滾動的歌曲是“縴夫的愛”,周圍一衆人都一邊拍手一邊微笑着,尤其當喬局長用那殺豬般的叫聲嘶吼着那一句“只盼日頭它落西山溝哇,讓你親個夠哦哦哦哦”的時候,衆人更是鼓掌叫好,一陣喝彩,瞬間把喬局長得意的更加嗨了。
一首歌完畢,喬局長摟着女人又回到座位上坐下,看着一旁端着一杯酒在淺酌的景慕琛,開口說道,“景總?不去點一首唱唱?”
景慕琛勾起脣角笑了笑,“景某五音不全,還是不獻醜了。”
“欸。”喬局長不贊同的看着他,“這出來玩兒就是要一個氣氛,反正大家都是業餘水平,都是唱着玩罷了,對吧王局長?”
“喬局長說得對啊。”工商局的王局長一臉色眯眯的,身邊同樣跟着一個豐胸肥臀的女人,他看着景慕琛身旁的位置空空如也,指着沙發邊上的兩個女人就說道,“你們都沒有眼力勁兒是不是?沒看到景總手中的杯子空了嗎?還不趕緊給滿上?”
景慕琛今天在白色襯衫外搭着蘇若晚給他買的藍色針織衫,面容冷峻,眉目深沉,雖然一進包間就贏得了女人們虎視眈眈的眼神,但整個人散發着的森冷氣息也讓她們不敢枉然的靠近。
此刻,當王局長話語一出,其中一個長相豔麗的女子趁勢迅速地站了起來,她走過來貼着景慕琛的身邊坐下,端起面前的酒瓶就說道,“景總,來,薇薇爲您滿上。”
一股刺鼻的玫瑰香水味道撲面而來,景慕琛皺了皺眉,放下酒杯,站起身來對着公司公關部的兩名下屬說道,“你們倆好好陪喬局、王局喝幾杯,我先去個洗手間。”
“好的景總。”那兩人都是此類飲酒作樂場合的老手,一人拿着一個酒瓶直接就走了過來,“喬局長、王局長,我們替景總敬你們一杯。”
說着,拿起酒瓶就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
此等豪邁,讓兩位局長瞬間兩眼發亮,臉上也堆滿了笑容,一手摟着小姐,一手端着酒杯,就在那和兩人對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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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洗手間出來後,景慕琛站在外面的走廊上,伸手從褲兜裡掏出打火機和香菸,骨節分明的大手將煙點着後,卻又突然清醒了,他一手拿着煙在那站着,並沒有吸,只是看着菸頭在那慢慢的燃盡。
“律哥哥,昨天打電話給你的時候怎麼沒有接啊?是不是你老婆在身邊啊?”一個女人的嬌嗔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
“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以後不要在晚上的時候給我打電話!”這個聲音?是歐陽律。
“人家昨晚就是太想你了嘛!你都一個星期沒有來找我了!”女人嬌聲埋怨着。
景慕琛轉過身,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摟着女人在前方拐彎不見了,他皺了皺眉頭,將菸頭在一旁的垃圾桶裡掐滅,擡腳走進了包間。
包間裡,兩位局長已經快喝茫了。
景慕琛走過去坐下,勾起脣角就說道,“喬局長、王局長,不知我這兩位屬下的酒量如何?兩位可喝的盡興?”
“盡興、盡興!”喬局長一張臉已經紅得像豬肝,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王局長則笑眯眯地,說話時舌頭直打結,“景、景總啊,你這兩位屬下可、可真是酒中豪傑啊!”
景慕琛笑了笑,語氣平淡又客套,“那既然兩位局長喝的這麼盡興,景陽的批案應該也沒有問題了吧?”
“沒問題!”喬局長擺了擺手,豪邁的說道。
一旁的樊寅見狀,迅速將早就準備好的合同遞了過來,“景總。”
景慕琛伸手將茶几上的酒瓶往一邊推開,把合同放在上面,“喬局長、王局長?怎麼樣,還可以寫字嗎?”
“能!當然能!這麼點兒酒算什麼啊!”喬局長嘴裡嘟囔着,伸手接過樊寅手中的墨水筆,在文件的落款處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王局長,請。”景慕琛笑了笑,將合同又往王局長的面前遞了遞。
“嘔。”王局長打了個大大的酒嗝,下筆的那一刻,又擡頭看着景慕琛皺眉說道,“景總,你有點不夠意思啊,都沒有和我乾一杯就讓簽字,你的誠意在哪裡呢?”
景慕琛微微眯起雙眼,伸手拿過面前的酒杯,“那景某就先乾爲敬了。”
說着,他將酒杯遞至薄脣邊,半杯伏特加一飲而盡。
“好!”王局長咧開嘴笑了,一臉滿意的說道,“景總真是個男子漢大丈夫!”
看着王局長終於也在合同上籤下了字,景慕琛眼底的笑意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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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坐了一個多小時後,直到那兩位局長已經喝的不省人事了,景慕琛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夜裡十點鐘了。
他站起身來,對公關部的兩位下屬說道,“給兩位局長在樓上定兩間套房。”
“好的總裁。”
景慕琛拿起文件,起身朝包間外走去。
樊寅緊緊地跟在景慕琛的身後,“總裁,您剛纔喝了不少的酒,需不需要替您叫一輛車?”
“不用。”景慕琛下意識的回道,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停下了腳步,修長的食指勾着車鑰匙說道,“你,開車送我回去。”
樊寅愣了愣,隨即快速走上前雙手將車鑰匙接了過來,“好的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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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若晚在家陪着兩個孩子做完了家庭作業,洗完了澡,又將他們哄睡着了,走出小臥室一看,牆壁上的時鐘已經停在了十點鐘上了,雨還在下着,景慕琛卻依然還沒有回來。
她皺了皺眉,拿起手機走進臥室,剛打開通訊錄要撥打起他的電話,想了想又放下了。
男人應該都不喜歡在應酬時接到家裡女人的催促電話吧?會不會顯得他在外人面前很沒面子?蘇若晚這麼想着,便將手機又放回到桌上,拿起睡衣走進了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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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寅開着銀灰色攬勝到儷園樓下的時候,已經是夜裡的十一點鐘了。
“總裁?總裁?”他撐着傘站在後車門外面,連叫了幾聲後,景慕琛才睜開眼睛。
“總裁,到家了,需要我扶您上去嗎?”樊寅看着景慕琛眉間深鎖的印記,一臉擔憂的問道。
剛纔雖然一直都是兩位公關部的同事在敬酒,可總裁前前後後加起來也大概喝了有小半瓶伏特加的樣子,現在這副神志不清的模樣……恐怕真的是醉了。
景慕琛走下攬勝,將西裝外套披在了身上,“不用了,你回去吧。”
他伸手接過樊寅手中的車鑰匙,擡腳就朝着樓道里走去。
樊寅在樓道外面看着景慕琛,直到他進入了電梯,這纔拿起手機開始叫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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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若晚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感覺嘴巴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又熱又溼的,整個人都呼吸不過來了。
她皺眉嘟囔了一句,伸手打了一下,那東西才離開了自己,她彎了彎嘴角,剛閉上嘴,突然身上又重的不行,好像有硬硬的東西壓着自己似的。
蘇若晚哼了一聲,終於將眼睛睜開,卻看到面前一張過分貼近的。五官英俊的臉。
她眨了眨眼,感覺到腰間一涼,男人的手摸着她滑膩細嫩的肌膚,充滿醉意和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低喃道,“醒了?”
蘇若晚嘟了嘟脣,睏倦的伸手摟住他的脖子,細細的打了個哈欠後,懶洋洋的說道,“老公,你終於回來啦。”
景慕琛被她這一句“老公”叫的渾身一激靈,眸色瞬間也深了起來,整個身體發熱到不行。
“唔。”蘇若晚抱着他,瞬間也聞到了他身上濃烈的菸酒味道,眉頭皺的跟個川字似的,“你抽菸了?還喝酒了?”
景慕琛邊脫着襯衫外面的針織衫,邊說道,“沒有抽菸,就喝了一點兒酒,樊寅送我回來的。”
“騙人!”蘇若晚像個小狗似的皺着鼻子在他臉上、脖子上認真的嗅了嗅,“明明就全身都是煙味。”
突然她瞪大了眼,整個人似乎清醒到不行,“你身上怎麼有別的女人的香水味!”
景慕琛怔忪了一下,瞬間回想到應該是剛纔那個叫薇薇的女人靠近時染上的,他看着蘇若晚一臉的緊張,忙開口安慰道,“包房裡小姐的香水太劣質了,滿屋子都被吸上味道了,下次我會注意的。”
蘇若晚看着他,一臉的狐疑,“真的?”
她怎麼就那麼地不信呢?不是兩人靠的很近的話,能染上別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
“真的。”似乎是因爲喝醉了,景慕琛的動作不如以往那麼麻利,半天功夫才終於將身上的那件針織衫脫掉了,白色襯衫他也沒耐性再一個一個鈕釦的解開了,直接迫不及待的又趴回到了蘇若晚的身上,趁着酒意他開口就說道,“老婆,你好香啊。”
蘇若晚推了推他,語氣明顯地帶了一些不快,酸溜溜的回道,“有包房裡小姐的身上香嗎?”
景慕琛停頓了一會兒,只好開口說道,“我先去洗個澡。”
蘇若晚躺在那裡,看着他起身,眉宇間似乎還帶着一絲醉後的迷茫,整個人也沒了平時的銳利和嚴肅……
心中一軟,她開口就說道,“我去幫你放洗澡水。”
景慕琛的眼光立刻就變得很溫柔,看着她一身長袖長褲的粉紅睡衣下牀,拖着棉拖鞋走進了衛浴室裡,不一會兒,裡面就傳來了唰唰的水流聲。
他伸手將身上的襯衫脫掉,拿在面前聞了聞,隨即眉頭緊皺,又將先前的那一件針織衫也拿起來聞了聞。
到底哪兒有女人的香水味?他怎麼聞不到?
。
蘇若晚放了滿滿一缸的熱水,又放了點兒薰衣草泡澡液,摸了摸水溫,將水龍頭關掉。
剛站起身,一回頭卻發現景慕琛已經脫得精光站在她身後了。
蘇若晚瞬間有些臉紅,“水放好了,你快洗吧。”說完,她擡腳就要出去,眼睛直視着前方,絲毫不敢亂瞄。
只是,剛走到他身邊的時候,左手就被他給抓住了,景慕琛另一隻手將衛浴室的門從背後關上,伸手解着蘇若晚身前的鈕釦,“一起洗。”
“我已經洗過了。”蘇若晚撥着他的手,明明不是喝醉了嗎,怎麼解自己的扣子那麼慢,解她的衣服就突然變得那麼靈活了?
“那你幫我搓背。”景慕琛不依不撓地,一會就將她的睡衣給扒了下來,又將目標放在了她腰間的鬆緊帶上。
蘇若晚臉紅紅的,兩手放在他寬厚的肩膀上,聲音微弱又顫抖的說道,“我明天還要上班。”
“我也要上班。”景慕琛終於得逞,兩個人密不透風的貼在了一起。
“老公。”蘇若晚的聲音支離破碎的從衛浴室裡傳了出來,“小雨衣,你別忘了戴上。”
“沒關係的老婆。”景慕琛的聲音黯啞又透着一絲性感,“有了孩子就生下來,乖,腿擡高一點兒。”
“嗚嗚嗚。”蘇若晚真是有點欲哭無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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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兩人又回到了臥室的大牀上,景慕琛一逞獸慾,乘着酒意,眉目舒展,仰躺在牀頭瞬間就睡着了。
蘇若晚趴在他的身上,想到剛纔在衛浴室裡他沒有戴雨衣……
不過,應該不會那麼湊巧吧?而且,她好像生理期也快要到了。
伸手摸了摸景慕琛輪廓分明的俊臉,她在心中默默的唸叨着:都喝醉了還那麼亢奮!你是裝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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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夜晚,香汐園。
赫連尋在入睡前突然收到了陳雋祺的短信,看着他發過來的那幾張曖昧不堪的照片後,整個人瞬間也沒了睡意。
他看着身旁夏曉麗睡容甜美的小臉,一顆心砰砰的亂跳着,伸手從牀頭櫃上拿過打火機和香菸,掙扎了半天后坐起身來,推開臥室的門走了出去。
客廳的落地窗邊,他打開上面的一扇窗戶,只穿了一件睡袍的身體在十一月的悽風冷雨中顯得多少有一些單薄。
赫連尋低頭將香菸含在薄脣中,細長白皙的手指將打火機滑開點着。
吞雲吐霧間,他微眯着眼睛眺望着遠方的樓市燈火,背後卻突然傳來了夏曉麗的聲音,“阿尋?”
赫連尋被驚的瞬間“咳咳”的咳嗽了起來,夏曉麗快步走了過來,一手在他背後輕柔的拍着,“對不起,是不是我嚇到你了?”
赫連尋將菸頭從窗戶向外扔了出去,擺了擺手道,“沒有。”
“你怎麼大半夜地在抽菸啊?失眠?睡不着?”夏曉麗看着赫連尋緊皺的眉頭,雙眼滿是疑惑和關心。
“恩,最近公司有一些棘手的案子,一直心神不寧,又怕打擾你,就出來外面抽根菸,順便透透氣。”赫連尋解釋道。
夏曉麗笑了笑,伸手抱着他勁瘦的腰,將臉靠在他的肩膀上,柔聲地說道,“阿尋,工作是永遠做不完的,你也不要太拼了,身體最要緊。”
赫連尋伸出一隻手環住夏曉麗纖瘦的肩膀,承諾道,“我會的。”
夏曉麗彎起嘴角,雙眼迷濛的看着遠方的燈火,突然開口說道,“阿尋,我們要一個孩子吧。”
話音剛落,她就意識到赫連尋的身體猛地一僵,這反應也讓她的心底嗖嗖涼意直躥,擡起一雙烏黑明亮的眼睛看着那張風華絕代的俊臉,聲音微微顫抖道,“阿尋,你怎麼了?你不喜歡小孩子嗎?”
赫連尋扯了扯嘴角,“沒有。”
夏曉麗的表情更加的哀傷,“那爲什麼你……”
赫連尋伸手將她的頭再度摟進自己的懷裡,落地窗前,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一起。
他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溫柔而又清潤,“現在赫連企業還處於起步階段,新濠商業圈也纔剛剛投建,我是怕你太累了,到時候萬一懷孕了,工作顧不過來,所以還是以後再考慮要孩子也不遲。”
夏曉麗放鬆了眉眼,柔順的枕在他溫熱的胸膛上,“好,我都聽你的。”
赫連尋雙眼看着窗外墨黑色的天空,心底的大石頭壓得他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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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一夜的悽風冷雨,第二天的D市,豔陽高照。
陳雋祺一大早就來到了赫連企業的總裁室。
他微微笑着走了進來,一屁股就坐在了赫連尋的黑色辦公桌上,眼睛掃着整個辦公室的格局,語氣輕飄飄地說道,“辦公室設計的真是不錯,黑色、褐色,嚴謹而不刻板,莊重又不沉悶,小老弟,看來,赫連企業發展的很不錯啊。”
赫連尋將身體往後靠在黑色的椅背上,細長鳳眼微微眯縫着,“陳哥,你來這兒,不是就爲了要誇獎我的辦公室吧?”
“呵呵。”陳雋祺笑了笑,“你說對了,今天我找你,還真是有要事要談。”
“哦?”赫連尋不動聲色,薄脣微微的勾起,似笑非笑的說道,“陳哥是要帶小弟發財還是去泡妹子?”
“哈哈哈。”陳雋祺看了看赫連尋,突然放肆的大笑起來,邊笑邊從褲兜裡拿出手機說道,“小老弟,我昨晚只是跟你開一個玩笑而已,你看你這……怎麼還諷刺起我來了。”
赫連尋從鼻端發出冷冷的冷哼聲,“不過就是商場上的逢場作戲罷了,只是沒想到陳哥竟然有這種偷拍的癖好,還真是讓小弟我有些另眼看待了。”
“欸。”陳雋祺一臉的無辜,“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行不行?回頭我馬上就把照片全部都刪了,我向你保證!”
赫連尋看着他,狹長而白皙的面容泛着冷意,“條件是什麼?”
陳雋祺挑起眉看着赫連尋,眼神中帶着一絲微訝,不過那驚訝也僅維持了一秒。
他也不想兜圈子了,索性開口就直說道,“我想帶你合夥做一筆生意。”
赫連尋將身子坐直,起身站了起來,拿着打火機和香菸走到了窗邊,邊點火邊說道,“什麼生意?”
陳雋祺也走了過去,兩個男人的背影都頎長而又挺拔,風采不相上下。
“你也知道,我的公司前陣子剛被警方查了一次,現在想要再走私軍火,實在是難上加難。所以,我就想找你幫我一個忙,以赫連企業爲幌子偷運這批軍火,接應人和船舶都很可靠,只要這一筆買賣成功,將會有一個億的資金到賬,到時候我們五五分,你意下如何?”
赫連尋緊皺着眉,他擡頭看向陳雋祺,目光銳利而冰冷,聲音帶着一絲不可置信,“你要拉我下海?”
陳雋祺開口說道,“赫連家族自從五年前破產後,你的父親跳樓身亡,赫連老爺子也一蹶不振,你大哥又沒有經商頭腦,我知道你一個人在美國,這幾年肯定吃了不少的苦。現在,你雖然和夏曉麗結爲了夫妻,但夏氏的老總並不是夏曉麗的父親,有些決策還是不能向着你這邊傾斜的,所以……赫連企業的發展真是令人堪憂啊。”
赫連尋將煙塞進薄脣吸了一口,邊吐着濃重的煙霧,邊說道,“你別告訴我,你這是爲了要幫我?”
陳雋祺笑了笑,“我不會無緣無故害人,更不會無緣無故幫人。”
他伸出一隻手在赫連尋的肩上拍了拍,“你好好考慮考慮,只需要做這一批,赫連企業就可以有一筆五千萬的資金入賬,至於你和夏曉麗,依然還是D市惹人稱羨的賢伉儷。”
說着,他就轉身離開了。
赫連尋眯着眼,站在窗口久久未動,直到菸頭燃盡了,手指傳來了刺痛,他才猛的回神,將菸頭掐滅在一旁的菸灰缸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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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陽集團。
“叩叩叩”幾聲敲門後,景慕萱推門走了進來。
景慕琛從文件中擡頭,薄脣微抿,挑了挑眉。
“我是來跟你說一聲。”景慕萱雙手交叉環臂,臉上帶着一絲不自然,“我接到媽的電話了,但是很抱歉,我可能不能陪你們一起去沫陽,這週六剛好是歐陽他媽媽的生日,我走不開。”
景慕琛點了點頭,說了一句,“沒關係。”
景慕萱抿了抿脣,“對了,因爲這陣子我一直都沒有回家,所以嫂子的面我也一直都沒有見到,不過……還是祝你和嫂子能夠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景慕琛勾起脣角,臉上的表情稍稍緩和道,“謝謝。”
景慕萱聞言微微訝異地看向了景慕琛,這還是第一次從一貫冷傲無禮的二哥嘴裡聽到“謝謝”這兩個字。
她也隨之笑了笑,語氣也鬆懈了下來,“你這個態度,反倒讓我真是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嫂子感到好奇了。你這裡怎麼就沒有一張她的照片呢?”
她看着景慕琛的辦公桌上,除了電腦就是堆積成山的文件,沒有一張相框。
景慕琛想了想,伸手拿起桌上的手機,打開照片,調出了之前在普羅旺斯莊園爲蘇若晚和玖玖拍攝的照片。
“這是你嫂子,還有你的小侄女。”他將手機遞給景慕萱,臉上甚至掛着一絲類似驕傲又滿足的笑容。
景慕萱伸手接過手機,看着照片上的女人。
紫色的薰衣草田裡,蘇若晚穿着一身白色的羊絨大衣,扎着一個馬尾,牽着同樣白色小大衣配短裙的玖玖,兩人的另一隻手在空中做了個“心”的形狀,眼睛都笑得彎成了兩個月牙兒,整個畫面和諧舒服,透露出了一絲歲月靜好的韻味。
“嫂子好漂亮,小侄女也很可愛。”景慕萱微微笑着,細長手指划着屏幕,將照片全部看完了,纔將手機又還給了景慕琛。
“好了,那我就先回去工作咯。”景慕萱攏了攏頭髮,說道。
“等等。”景慕琛看着景慕萱,薄脣習慣性的微抿着,在景慕萱越來越疑慮的眼神下,終於開口說道,“歐陽律,他最近對你怎麼樣?”
景慕萱皺起眉,卻還是依言回答道,“我老公嗎?他對我一直都那樣啊,反正都是老夫老妻了,也沒什麼激情。”
“你年紀也不小了,還是早點兒要個孩子吧。”景慕琛隨即就說道,一副爲人兄長的口氣。
景慕萱癟了癟嘴,本來愉悅的心情瞬間又有一些不快,微微不耐煩道,“二哥,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至於我的事情,我自己心裡有數。”
景慕琛皺着眉,“你多關心關心歐陽律吧。”
景慕萱盯着景慕琛,“二哥,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景慕琛微微嘆了口氣,說道,“昨晚在皇朝酒店,我看到歐陽律了,他身邊還帶着一個女人。”
景慕萱漂亮的娃娃臉上瞬間滿是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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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因爲大姨媽這幾天造訪,腰痛無法久坐,所以小一本來想偷個懶的,結果被火眼金睛的親們指出了小一先前說過清明要加更的話~咳咳所以今天算是一個遲到的加更吧,親們看在這章字數的面子上就原諒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