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晚眨了一下眼睛,要她脫光了這樣躺在浴缸裡給他洗頭?這……姿勢也太怪異了吧?
而且自從孕期過了四個月後,她的肚子就開始慢慢的凸起來了,就算兩人再怎麼親密,直接這樣被他大喇喇的看到肚子,她還是會有點不自在的。
於是,蘇若晚扭扭捏捏地便說道,“呃,不用啦,我用淋浴洗就行了,浴缸不太方便呢,還是你用吧……”
只是,話還沒說完,景慕琛直接走到她的面前,一句話也不說,就開始伸手解着她衣服的鈕釦。
蘇若晚看他似乎鐵了心要幫自己洗頭,只好低咳了一聲,說道,“我自己來吧。”
景慕琛鬆開手,想了想,又去外面搬了個凳子進來,放在盆的後面,那架勢……看的蘇若晚一愣一愣的。
水溫調節的剛剛好,蘇若晚被他扶着坐進了浴缸,渾身立刻被溫暖的水波包圍,舒服的她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嘆。
景慕琛眼底含笑的看着她,在浴缸的邊緣墊了個大毛巾,好讓她將脖子靠在那兒,低聲問道,“舒不舒服?”
蘇若晚點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這樣的姿勢,雖然她有點尷尬,不過確實很舒服,也不會因爲淋雨而脖子痠疼,況且還有人伺候着……
景慕琛先將她的頭髮全都放進了盆裡,然後又拿着毛巾蘸水,從上到下的將她的頭髮全部弄溼,動作輕柔的生怕弄疼她似的。
而蘇若晚也由開始的忐忑慢慢變成了放心,感受着指尖在頭髮中穿梭的力道,她愜意的閉上了眼睛,一邊泡澡,一邊享受着他的服務。
只是,好景不長。
畢竟是個毛手毛腳的大男人,再怎麼小心輕柔,洗髮水的泡泡還是糊到了蘇若晚的眼睛上,疼得要命。
“老公,快幫我擦一下眼睛。”蘇若晚緊緊的閉着眼睛,忍不住叫道。
“好。”景慕琛兩手都是泡沫,起身到水龍頭下衝洗乾淨,拿了一條幹淨的毛巾過來。
依然是不讓她動手,動作輕柔的將她眼睛上的泡沫都擦掉,直到蘇若晚說“可以了”,他才放下毛巾,繼續先前洗頭的工作。
蘇若晚閉着眼睛,聽着耳邊傳來的水流聲,儘管他的動作很生疏,也很不利索,但是她卻感動的不行。
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願意放下身段,爲她做這種小事,她又怎麼會去挑刺呢。
終於,感覺頭髮已經洗乾淨了,景慕琛起身將盆裡的水倒掉,又回來準備給蘇若晚衝頭髮。
他先將蓬頭的水溫試好,然後才往蘇若晚的頭髮上衝。
水又開始流進耳朵裡了,甚至,臉上也全都是水……
蘇若晚實在忍不住,又想要伸手去揉。
“別亂動。”景慕琛低聲說道。
蘇若晚緊緊閉着眼睛,“……快幫我擦一下。”
景慕琛只好又走過去拿毛巾,再回來時盆裡的水已經溢出來了,他手忙腳亂的就把蓬頭扔在地上,又開始端盆去倒水……
一來兩去的,最後,當蘇若晚終於洗完頭髮,戴上幹發帽後,轉頭一看,忍不住就笑了。
景慕琛的褲子幾乎都溼了,上面還沾着一些白色泡沫,胳膊上臉上也都是水,就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似的,看起來略狼狽。
他將盆放了回去,又將板凳搬回原位,走回來看着她,“笑什麼?”
蘇若晚指了指他的褲子,“你的褲子……”
景慕琛似笑非笑的將手放在皮帶上,“怕什麼,反正也要脫了。”
“……”蘇若晚將身子往下,縮回浴缸裡,睜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着他慢條斯理的在那兒脫着褲子,襯衫,還有……最後一條內褲。
看着那誇張的撐起,蘇若晚的臉轟一聲紅了,她慌亂的移開視線,聽到他發出了兩聲短促的輕笑。
景慕琛擡腳進入浴缸,一把將她拉到自己懷裡靠着,邊伸手給她按摩着肩膀,低聲說道,“又不是沒見過,怎麼還是會臉紅?”
蘇若晚伸手放在臉上,感覺溫度燙得不行,見他兩手規矩的似乎只是想給她按肩膀,心跳才慢慢的平息了下來。
景慕琛幫她捏完了肩膀,又擡起她的腳給她捏小腿。
蘇若晚身心放鬆的靠在他懷裡,經過一整天后,小腿肚子確實有點酸漲,此刻被他長指揉捏的又癢又舒服,說不出的奇妙滋味。
兩條小腿都按完後,景慕琛看着她閉眼享受的模樣,突然將手放在了她微微凸起的小肚子上,說道,“這裡也按按。”
蘇若晚猛地一嚇,開始使勁,想要把原本放鬆的小腹往裡縮,臉上也尷尬的不行。
“唔。”景慕琛輕輕的揉捏着她肚子上凸出來的一小塊軟肉,“這是什麼?”
蘇若晚,“……”
“好了。”景慕琛兩手向上,“還是按這兒舒服。”
蘇若晚,“……”
景慕琛,你可以再流氓一點!
。
洗完澡後,蘇若晚昏昏沉沉的被他從衛浴室裡抱了出來。
雖然剛纔景慕琛已經情動的很厲害了,但是蘇若晚謹記醫生的教誨,並不敢讓他太放肆的去做。
大牀上,景慕琛幫她解開頭上的幹發帽,頭髮已經被濾的半乾了,他又回去拿來了電吹風,小心輕柔的將她的頭髮吹乾。
等他放回電吹風再回來的時候,蘇若晚已經裹着浴巾,躺在枕頭上睡着了。
景慕琛撥開她臉頰上的髮絲,在如墨般黑髮的映襯下,她的小臉白淨又細膩,身上的皮膚更是欺霜賽雪。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拉過被子將她蓋住。
。
夏成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
車庫裡,他坐在車上抽了整整一包的煙,眼看時間已經10點多了,這才推門下車,朝屋裡走去。
打開別墅門後,客廳裡很安靜,金黃色的水晶燈下,只有夏槿之一個人坐在那兒。
“大哥,怎麼這麼晚纔回來?”她起身走了過來,手裡還抱着一本書,《積極情緒的力量》。
“哦,在外面有點事情。”夏成霖簡單說着,低頭換鞋。
“大哥。”夏槿之看着夏成霖,“下個月,孟弦就要從英國畢業回來了,你也知道,他學的是工商管理,前幾天電話裡還跟我說,想要找個大點的公司進去,你看能不能……”
夏成霖擡頭看着她,“槿之,公司的事情,你直接找成野就行了。”
“二哥嗎?”夏槿之皺眉。
“嗯。我二十年前就不管公司了,現在夏氏的事情都是由他在負責。”夏成霖脫下外套,走到沙發邊坐下,伸手捏了捏額角,滿臉的疲憊。
夏槿之走了過去,看着他的臉色,又看了一眼樓上,輕聲問道,“大哥,關於厲晴的事情,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大嫂啊?”
夏成霖放下手,看着她一臉好奇的表情,開口說道,“槿之,這些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會找個合適的機會和小雨說的。”
夏槿之有點不開心,拿起書說道,“我知道了。”
夏成霖看着牆壁上的掛鐘,站起身,“槿之,時間不早了,我先上樓休息去了。你待會兒,也早點休息吧。”
“知道了。”夏槿之看着書,頭也不擡的說道。
夏成霖兩手撐着膝蓋站了起來,沒再管夏槿之,直接朝樓梯走去。
。
樓上。
夏成霖打開臥室的門,厲雨已經躺在牀上了,只不過,並沒有睡着。
“成霖,你回來了。”厲雨放下手中的書,柔聲說道。
“怎麼還沒睡?”夏成霖關上門,問道。
厲雨嘆了口氣,“剛纔我和曉麗聊了一會兒,怎麼辦?我覺得……曉麗的情緒好像很不好。成霖……”她楚楚可憐的看着夏成霖,開口說道,“我們要不要……給她找一個心理醫師?”
夏成霖微微愣了下,下意識的說道,“沒那麼嚴重吧?”
厲雨直直的看着他,聲音溫柔,卻又帶着一股堅持,“可是,我覺得她現在的情緒真的很不好,阿尋還要三年後纔出來,可她現在就對工作和生活沒有一點的期待了,整天就想窩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也不原意出去見人……”
“……”夏成霖皺眉,半天后,才說道,“那我明天和她聊一聊吧。”
“沒用的,成霖。”厲雨嘆了口氣,“她今天跟我說,她去監獄裡見阿尋的時候,阿尋親口承認了以前曾出過軌,還跟她說不用等他,怕他耽誤她,讓她去尋找自己的幸福……曉麗她真的很難過,她那麼的愛阿尋,可是……”
夏成霖這才覺得事情似乎真的開始嚴重了,臉色也開始凝重起來,“那……改天我去看一看阿尋,勸勸他吧。”
厲雨點了點頭,這才稍稍的放下心。
。
樓下,夏槿之又看了會兒書,眼皮子開始止不住的往下掉,看了看時間,她拿過茶几上的手機撥打了吳晚謙的電話。
幾聲過後,電話被接了起來。
“晚謙,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這都快12點鐘了。”夏槿之後悔沒有在剛纔跟吳晚謙一起出去。
3個小時前,吳晚謙接了個電話便匆匆的離開了,說是經紀人打過來的,她也就沒有多想,以爲會有什麼工作上的事情。
“槿之,我這還有點事情,可能……還得晚會兒才能回去。”吳晚謙的聲音壓得低低的。
“還要晚會兒?”夏槿之皺着眉,忍不住問道,“什麼事情啊老公?很急嗎?明天再解決不行嗎?”
吳晚謙安靜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開口說道,“於婧突然查出患了肺癌晚期,她在D市這裡沒有什麼親人,所以……”
“什麼?”夏槿之睜大了眼睛,於婧患了肺癌?還是晚期,可是……這和晚謙有什麼關係呢?
“老公,那……她沒有朋友什麼的嗎?你一個大男人,也沒有辦法照顧她吧?”夏槿之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這個於婧她也見過,長得挺漂亮的,屬於美豔型的女人,聽說還離異了,獨自帶着個女兒。
夏槿之之所以對她很放心,完全源自於對吳晚謙的放心,他從來都不接拍有關親密接觸的戲份,更何況,他當年喜歡的,可是清純型的女人。
兩人共事也有20多年了,夏槿之自認還是挺放心的。
“這個我當然知道。你放心吧,我找了個護工在這兒幫忙的,等她到了,我就回去了。”吳晚謙說道。
“嗯。”夏槿之只好答應,“晚謙,那你就先照顧她吧,注意身體,明天我跟你一起過去看她。”
“好。”
兩人又說了幾句,就分別掛斷了電話。
夏槿之合上書,起身回屋。
。
第一人民醫院,1902號VIP病房。
掛斷電話後,吳晚謙推門走了進去。
病牀上,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躺在牀上,她閉着眼睛,美麗的臉龐上透着一絲病態的蒼白。
剛纔,她只和他聊了幾句就支撐不住的睡過去了。
醫生說,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很不好,化療也已經來不及了,最多延緩幾個月的生命,但卻給病人帶來無盡的痛苦。
所以,他們遵循了病人自身的意願,給她打鎮定劑,減緩她的病痛,讓她靜候着生命的消逝。
看着靜靜躺在那兒的於婧,吳晚謙的心底很難過,也有着無限的感慨。
他剛進這個圈子的時候,並不是由於婧來帶的,那時候他的經紀人是全國最牛的金牌經濟,手下握有一大把當紅小生和小花,而他是最默默無聞的那一個。
隔了兩年後,公司高層就將他派給了於婧,而他,是她當時第一個藝人。
他還記得那時候沒有什麼通告,於婧帶着他全國各地到處的跑,在各個電視臺去尋找機會,可當主辦方提出他不願意的惡劣要求時,她卻也眼也不眨的就推掉了。
慢慢的,吳晚謙的事業有所起色,而她卻在10年前離婚了,聽說是因爲夫家系高幹家庭,看不起她的娛樂圈工作。
可於婧卻絲毫不受影響似的,甚至跟他說,這下可以好好的陪他跑劇組了。
所以,在吳晚謙的心裡,於婧不像是一個簡單的同事,卻像是共同作戰和奮鬥的好朋友,這麼多年,陪着他一起,從最灰暗的日子,走到了現在……
“叩叩叩”幾聲敲門聲突然響起,吳晚謙回神,走過去開門。
只是,他本以爲來的會是護工,卻沒想到,站在外面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姑娘,才四月的天氣,她卻穿着一條牛仔短褲,上身是一件黑色短款皮衣,斜挎着一個chanel的細肩帶挎包,脣紅齒白,沒有化妝,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
她睜着一雙漂亮又魅惑的貓眼好奇的看着他,“你誰啊,怎麼在我媽的病房裡面?”
吳晚謙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說道,“你是霧霧對吧?我是你媽媽的同事,今天過來探望她的。”
於霧霧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吳晚謙這才發現,她的手裡還提着一個外賣的餐盒。
“媽,快醒醒,我把粥買回來了。”於霧霧放下粥就走到病牀邊,輕輕推了推於婧。
吳晚謙皺眉,走了過去,剛想要開口制止於霧霧,卻見於婧緩緩睜開了眼睛。
一看到病牀前的女兒,於婧吃力的扯出了一抹笑,喊道,“霧霧。”
因爲病毒的擴散,她的聲音沙啞又低沉,聽着很費力。
於霧霧伸手拿過枕頭靠在她的身後,邊打開外賣袋,邊皺着眉說道,“我跟你說啊,你快點好起來出院,我可沒有工夫天天在這裡照顧你。”
吳晚謙這才意識到,於婧似乎沒有告訴女兒自己的病情。
果然,於婧依然笑眯眯的說道,“嗯,我……馬上會好起來的,霧霧,你放心吧。”
於霧霧端起粥,癟着小嘴看向於婧,剛要開口,房門“啪”地一聲就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吳晚謙一回頭,就被一陣噼裡啪啦的閃光燈刺的眼前一痛,立刻伸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一大羣記者“轟”的一聲全衝了進來,瞬間將病牀圍了個水泄不通。
“果然是謙叔!”其中,一個男記者如發現新大陸般的大叫着。
“還真的是啊,是吳晚謙沒錯!”有人開始附和。
於霧霧嚇得手裡的粥已經掉在了地上,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婧急的胸口劇烈起伏着,她擔心的看向吳晚謙,又看了看那一羣記者,啞聲喊道,“你們……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可是,記者已經將吳晚謙團團圍了起來,話筒和攝像機更是紛紛對準了他:
“謙叔,請問您跟於婧除了藝人和經紀人的關係,是否還有其他親密關係呢?”
“這麼晚了,謙叔還來醫院裡見經紀人,就不怕您的夫人吃醋嗎?”
“之前就有傳聞說於婧和您是多年的地下情人關係,請問這個傳聞今天是否坐實了呢?”
……
吳晚謙放下手,一貫溫和的臉龐泛出了凜然的冷意。
。
30分鐘後,記者被醫護人員轟出了病房。
臨走之前,有小記者看着吳晚謙嚴肅冷厲的表情,慌的說了一句,“我們也是接到神秘人爆料纔過來的,謙叔您別生氣啊。”
病房裡,吳晚謙一反平日裡溫潤有禮的形象,嚴詞指責醫院的保全設施不到位,竟然讓這麼多記者進入到VIP病房,吵到病人的休養。
醫護人員只好再三不停的抱歉,並承諾決不會再讓記者進入醫院大門的半步。
最後,吳晚謙擺了擺手,這才讓他們離開了。
一軟混亂中,護工也終於過來了,此刻正在那收拾着地面上打翻的粥。
於婧看着女兒,說道,“霧霧,沒事了,你先回學校去吧。”
於霧霧看着她,臉上有着一絲掙扎,“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我就在這裡睡下好了,反正這個時候,學校宿舍也關門了。”
於婧喘了口氣,“沒關係的。霧霧,你去外面酒店找個房間休息吧,明天早上……你再來看我。”
於霧霧癟了癟嘴,又看了看吳晚謙,背起包,擡腳離開了。
“阿姨。”於婧又看着正在那兒忙活的護工,“能麻煩您……幫我去下面買點水果嗎?”
護工訝異的擡頭,看了一眼吳晚謙,見他點頭後便放下了拖把,“好的太太。”
待護工也離開後,於婧這纔對吳晚謙說道,“晚謙,我要跟你說一件事情。”
。
夏宅。
凌晨,傭人披着外套打開別墅的大門,“原來是姑爺回來了。”
吳晚謙的表情有一些恍惚,卻仍對她點了點頭,鞋也沒換,就直接朝房間裡走去。
傭人微訝的看了他一眼,將門關上。
。
臥室裡,夏槿之睡得很淺。
一聽到開門的聲音後,她睜開了眼,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句,“晚謙?”
吳晚謙打開了一盞壁燈,人還站在門邊。
夏槿之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凌晨的一點鐘了,忍不住皺眉問道,“晚謙,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吳晚謙愣愣的站在那兒,依然沒有什麼反應。
“怎麼了這是?”夏槿之坐起身來,看着他清雋內斂的眉眼,擔心問道,“晚謙,於婧……她怎麼樣了?”
聽到這個名字,吳晚謙的眉頭皺了一下,半天后,才低聲說道,“情況很不好,估計……撐不了幾天了。”
“這麼嚴重?”夏槿之有點吃驚,“不能做化療什麼的嗎?”
“癌細胞已經擴散,她……不願意做化療。”
“爲什麼她不願意做化療啊?”夏槿之不理解。
吳晚謙沒有回答,擡腳朝衛浴室裡走去。
夏槿之皺眉,掀開被窩,穿鞋走了進去。
。
衛浴室裡。
吳晚謙打開水龍頭,接起一抔冷水,猛地往臉上撲去。
突然的刺激,讓他的精神爲之一振,整個人也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晚謙?”夏槿之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一隻手放在他的後背上,輕柔的撫着,“怎麼了?你的情緒……有點不對。”
吳晚謙直起身,拿過毛巾擦臉,脣角微微勾起了一絲笑,“我沒事,可能……太累了吧。”
夏槿之點了點頭,邊看着鏡子裡的吳晚謙,邊溫柔的說道,“我知道,畢竟她是你20多年的經紀人,突然得了這麼一個嚴重的病,你這心裡面,一定很難過的。但是人生在世,就逃不掉生老病死這種事情……晚謙,節哀順變吧。”
吳晚謙點了點頭,將毛巾放了回去,轉身說道,“我知道。”
“嗯,那早點休息吧,時間不早了,明天……我陪你一起過去看看她。”夏槿之扶着他的胳膊往屋裡走。
“……”吳晚謙沒有說話,坐到牀邊,直接和衣就躺下了。
夏槿之拉過被子蓋住他,看着他疲累的臉龐,輕聲嘆了口氣。
。
第二天早上,華府瑞園。
吃過早飯後,兩個孩子早早的就被送去幼兒園了,景慕琛也去公司了,蘇若晚拿着今天的早報,走到沙發坐下。
翻到娛樂版面,她草草掃過,卻在一行紅字上面停了下來。
“謙叔夜會美女經紀人,男神大叔原是出軌男!”
照片上,吳晚謙一身黑色大衣,溫潤面龐泛着怒氣,而他身後的病牀上,躺着一個看不清樣貌的女人。
蘇若晚皺眉,忍不住將報紙遞給厲晴,“媽,你看。”
厲晴接過報紙,看完後,將報紙遞還給她,平淡的說了一句,“這種八卦新聞,都做不得真的。”
“……”蘇若晚吶吶的收回報紙,忍不住開口問道,“媽,你這麼相信謙叔的人品啊?”
厲晴看了她一眼,“你想說什麼?”
“呃。”蘇若晚將報紙放到茶几上,斟酌了半天,纔開口說道,“媽,我覺得……你好多秘密啊。但是,如果你不想說的話,我也不會逼你的。”
厲晴看着眼前的女兒,眼裡慢慢的浮現了一絲笑意,“我能有什麼秘密。小晚,你別整天胡思亂想的,這肚子裡懷了孩子,得保持心情愉悅。”
蘇若晚“哦”了一聲,就聽到厲晴又開口說道,“對了,馬上就到你的生日了,阿琛有說過會怎麼給你慶祝嗎?”
蘇若晚眨了眨眼,這纔想起來自己的生日要到了。
事實上,自從五年前有了玖玖後,她的確是沒有給自己過過生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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