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睜眼看看那人是誰,可我太累了,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
這一覺我睡的一點也不踏實,一直在做夢,各種光怪陸離的夢不停的糾.纏着讓我,讓我心痛,讓我心煩意亂。
最後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噩夢,我尖叫一聲從夢中驚醒過來,豆大的汗珠不住的從額頭往下落着。
不但衣服溼透了,就連被子和枕頭都溼透了。
“姑娘,你終於醒了!”
青衣欣喜的聲音在我耳邊響着,大腦空白了好一會我才覺得漸漸的回了神,擡頭迷茫的朝着青衣看去。
青衣手裡拿着一塊溼了的帕子輕輕地幫我擦拭着臉上的汗水,這丫頭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眼睛竟然紅彤彤的,一看就是哭了好久的樣子。
“你這……”
一開口,喉嚨處就傳來火.辣辣的刺痛。
“姑娘,別說話,你都發燒兩日兩夜了!”
青衣說了一句,忙扔下手中的帕子就去給我倒水,喂着我喝了一杯不知道摻了什麼東西的水,我才覺得喉嚨處的火.辣好了那麼一點。
擰着眉頭看着身上的被子。
發燒,原來我是發燒了。
怪不着我覺得那麼累,怎麼都醒不過來,怪不着在我在睡夢中會覺得有人幫我擦掉臉上的淚水。
原來是青衣一直在照顧我,是她幫我擦掉臉上的淚水。
好久,好久都不曾生病了,生病的滋味一點都不好受,渾身像是虛脫了一般,說不出來的疲憊。
青衣給我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聞着身上的汗臭味,我讓青衣扶着我去了長生池。
在長生池裡看到小狐狸的那一刻,我呆滯了一下,猛地想起來也我生病之前發生的事情,忽然間一股難言的心痛以排山倒海之勢朝我涌來。
讓我幾乎站不住。
我飛快的閉上眼睛,咬牙把那股心痛逼回去,再睜開眼長生池裡已經沒有小狐狸的身影。
僅穿着一件打底衣服的我把自己整個扔進長生池裡,閉上眼想要放空思緒,不讓自己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可那些事不停的在我的腦海裡打轉。
心痛,還是心痛。
驀地,我猛地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刷的睜開眼問青衣:“青衣,我這兩日睡着了,可有人幫我用我的眉心血溫養我枕頭下的那個盒子!”
“姑娘,莫要擔心,你生病的那天正好府君大人回來了,府君大人給你調配了藥,也交代了我,這兩日我每日用銀針扎破姑娘的眉心,用姑娘的眉心血溫養着那個盒子!”
聞言,我鬆了口氣。
雖然我現在對慕君的態度模棱兩可,但他畢竟是因爲我而受傷的,師父說過一定要七七四十九日,每日都用我的眉心血來溫養。
若是斷了一日,後果恐怕不堪想象。
大概是長生池的作用,讓我心裡不再那麼難受,我吐了口氣,順手拿過青衣手裡的酒壺喝了一口桃花釀。
“師父可在府中?”
“仙君看姑娘燒退之後就離開了,不過仙君有句話讓我轉告姑娘!”
“什麼?”
我擡眸看向青衣。
青衣道:“仙君說,姑娘若是要離開隨時可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