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何要答應顧府的提親?”
我聽得出神呢,冷不丁的聽見他問了這麼一句。
愣了一下解釋道:“我的婚事自然是有爹孃做主,既然爹孃喜歡顧公子,那我也只能答應,更何況你們慕府退了親,外面把我說的那麼難看,我若是不在這個時候答應,以後恐怕就嫁不出去了!”
“難道你要娶君月華不是你親口答應的?”
我這話有幾分試探的意味,眯着眼看似無意的打量他。
“她……不過是我要利用的一顆棋子罷了!”
話落,他驀然擡頭,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我若是說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和君月華成親,我誠心想要求娶的人只有你一個,你信嗎?”
“呵呵……”
我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這話別說是我不相信,恐怕就連你自己也不相信吧?”
“我信!”
他低下頭撥弄了幾下琴絃,熟悉的音樂從他的指尖發出,我本來只是想看他彈琴,可是就在他手指動起來沒幾分鐘,腦海裡的女人就再次出現。
腦海裡的女人出現後我的身體就不受控制,鬼使神差的把青玉笛拿出來,都沒有醞釀,熟悉的曲調就從我的指尖飛出。
我們配合的很默契,好像曾經練習過無數次。
身體再次被霸佔,我的靈魂就只能瑟縮在身體最小的那個角落裡,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看着自己的肉.體不受控制的坐着動作。
漸漸地,我能體會到腦海裡那個女人的一些情緒,她看慕君的眼神很複雜,恨意中帶着幾分愛戀,愛戀中又透着幾分薄情。
各種不同的情緒相互交織,我說不出來自己是個什麼滋味。
好像腦海中的女人就是我似得,她既然能控制我的身體就說明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所以我沒有掙扎蹙着眉頭想看看這女人的到底要做什麼。
剛開始的曲調歡快柔和,漸漸地從我手指下飛出來的去曲調摻雜着濃濃的恨意,速度也越來越快,慕君似乎察覺了我的異樣。
朝着我這邊看來。
但是他的手指並沒有停下來,而是跟着我的曲調不斷地調整,不管我的手指跳動的有多快,他都能跟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在一番較量之後,腦海裡的女人似乎冷靜下來,逐漸放慢了速度,看着慕君的眼神也不像之前那麼陰狠。
若是仔細看甚至能看到細微的溫柔笑意。
我以爲她停下來就會離開,誰知道她並沒有離開,清澈如水的眼睛望着慕君,柔聲道:“你的琴技不錯!”
她好像要說的是你的技術一點沒落下,不知道我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但就是這樣的感覺。
慕君深淵一樣的眼睛閃爍着幾分打量,把古琴從自己的腿上拿開,站起來拍掉身上的泥土:“你也一樣,很久沒有像今日這般痛快了,讓你帶上青玉笛果然是正確的!”
“呵呵……”我笑了笑,聲音忽然冷了下來:“說吧,你今日來炸我到底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