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他人就往前走了一大步,眼看着他的手就要掀開轎簾,我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他的手捏着轎簾,將要把轎簾掀開的那一瞬間,慕君那熟悉而又讓我心安的聲音幽然響起:“今日可是我成親的日子,不知道大哥這是要做什麼!”
轎簾裡慕淮安的手骨節泛着白色,捏的轎簾都發皺了。
只是一下,他就把手收回去,人跟着也往後退了一步:“我的好弟弟,你說大哥這是做什麼?今日是你成親的日子,大哥這不是看你不在,怕你誤了這及時,好心幫你把你的新娘迎進去!“
“難不成,你要讓你的新娘留在這裡被人當笑話一樣的看!”
慕君的腳步聲由遠而近,人已經站在了轎子裡面,清冷的聲音染着些許的怒氣:“天大的事情也沒有成親的事情重要,有些事情我只會發生一次,不會再有第二次!”
這話像是說給慕淮安聽又像是說給他自己聽。
我不知道慕淮安聽了這話什麼臉色,冷哼一聲,語氣很不悅的道:“那你就自己來,我倒要看看就算你成親了又如何!”
“別忘了,轎子裡你的女人已經有了我的孩子!”
慕淮安似乎拍了慕君肩膀一下:“我的好弟弟啊,既然你這麼喜歡愛戴綠帽子,那就好好帶着吧,別忘了照顧好我的孩子!”
“你女人的肚子裡說不定就是我們慕府的嫡孫,要是出了什麼事,我看你沒法給咱們大家交代!”
慕淮安的話再次刷新了我對他的認知,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了。
好歹他和慕君是同父異母,在自己親弟弟大喜的日子說這種讓人噁心的話,也只有他了。
幸好,現在坐在轎子裡的是我不是君月華,要不然慕君不定得膈應死。
慕淮安說了那麼難聽的話,慕君都不爲所動,也不知道慕淮安有沒有離開,反正這次是慕君親自掀開轎簾,他的手握上我的手指那一刻。
一直懸在嗓子眼的心落了地。
我不着痕跡的反握了一下他的手,告訴他我沒事。
他引着我小心翼翼的從轎子裡下來,經過慕淮安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冰冷而又森然的視線,恨不得把我給生吞活剝了。
我和慕君都沒有理他。
進了慕府之後,院子裡安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就連下人走路說話的聲音都聽不到,府裡感覺不到一絲要辦喜事的熱鬧。
心裡有無數的疑惑暫時也餓只能壓着。
我被慕君引着在服中一路左拐右拐,走的我都有些迷糊的時候,他才停下腳步。
頭上頂着蓋頭,我也不知道他把我帶到什麼地方,外面是個什麼情形。
人都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拉着我在柔.軟的蒲團上跪下來,對着我們的正前方磕了一個頭。
然後起來又對着外面拜了一次,再次跪下來我聽到他說出四個字:“夫妻對拜!”
迷糊中的我就感覺腦袋上有一隻大手,把我的腦袋按下去。
頭低下去的那一瞬間,咚的一下,我和慕君的腦袋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