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特麼的是流年不利,前腳走了一個惡棍警察,現在又來了一個惡鬼。
貼在牆壁上的是個女鬼,穿着一身黑色的連衣裙,披頭散髮的樣子,看不到她的五官,兩隻胳膊耷拉着,懸浮在半空中,雙腳離地差不多有十多公分的樣子。
恐怖的不是她的樣子,而是她的肚子,她的肚子是敞開的,就像是剖腹產一樣的刀口,鮮紅的血液包裹的腸子從裡面耷拉出來,空氣中散發着濃稠的腥臭味。
噁心的我差點吐了出來。
“冤有頭債有主,我和你無冤無仇,你可不能對我動手啊!”我嘀咕的說了一句。
往後退了兩步,把手裡的鞋子捏緊了,使勁的滑動着喉嚨,不停的凝聚着口水。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女鬼嗚咽的說着,沙啞的聲音像是用了多年的風箱,難聽至極。
伴隨着她嗚嗚的哭聲,屋子裡唯一的一盞檯燈閃動了起來,忽明忽暗。
陰冷的寒風不時的吹在我的身上,我的心都跟着七上八下。
這簡直比我那天晚上一個人闖墳地還要讓人害怕。
“我是不小心被人關在這裡的,無意打擾了你,明天早晨,最遲後天早晨我一定離開這裡!”
我的話音還沒落地,那個女鬼夾雜着凌厲的陰風朝着我飛過來。
速度快的讓我根本沒有任何躲閃的機會,她細長的手指烏黑一片,直接把我給按在了牆壁上。
猛地她擡頭,灑了十幾袋子麪粉一樣的臉赫然出現在我的眼前。
讓我一口口水瞬間卡在了嗓子眼,憋得我眼睛通紅,眼珠子和她的眼珠子一樣鼓了起來。
只不過,她的眼珠子是灰白色的,我的眼珠子是黑白色的。
她的兩個眼角都是烏青色,左邊的嘴角也是烏青,右臉頰腫的和很明顯,白撲撲的脖子上密密麻麻的有很多紅色的痕跡。
我仔細的眨了一下眼睛,好像那些紅色的痕跡是吻痕。
而她脖子最顯眼的是一道紫紅色的勒痕,看起來她好像是被人活生生的給勒死的一般。
“那個咱們有話好好說,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女鬼的手指很冰涼,她身上陰冷的寒氣透過手指貫穿在我的身體人,我的身體也有些發涼。
半天沒有好好的喘氣,說話已經不利索了。
“你們都該死,你們都該死,這麼多年了我終於等來了一個能看見我的人,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她張狂的笑着吼着,灰色的眼珠子死命的瞪着我,好像分分鐘都能從眼眶裡彈了出來一樣。
這個女鬼身上的怨氣太重,和她講道理是行不通的。
我飛快的閉了一下眼睛,提了一口氣,趁着她手指頭鬆動的那一剎那,含在口中的口水猛地朝着她的臉上噴了過去。
撕拉一聲……
繼而就是她疼痛的嘶吼聲,沾染上我口水的臉頰,快速的腐爛起來,不住的發出嘶嘶的聲音。
眨眼的功夫,女鬼的臉已經灼燒的不成樣子。
“該死的,你竟然敢毀了我的臉,我要弄死你!”她吼了一聲,眼珠子吧嗒一下從眼眶裡彈了出來。
捏着我脖子的手猛地一個用力,我就感覺我整個人要窒息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