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不自禁的把手放在用冰塊做成的牆壁上,手指觸摸過得地方有似乎有輕微的震動,我的手指頭針扎一樣的疼痛。
疼痛過後身體裡的那股清流就會抵達指尖,曾經在夢裡出現過的光怪陸離的畫面這一次清晰的出現在我的腦海裡。
只是我能看到的只有兩個背影,還有兩道對我來說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
“霓裳,你慢一點,小心摔倒了!”又是一道聲音在我腦海裡響起。
這道聲音對我來說異常的熟悉,因爲我天天都能聽到這道聲音,而那個人此時此刻就陪在我的身邊。
他的手也放在冰牆上,和我做出一模一樣的舉動,棱角分明的臉上是凝重的神色,他蹙着眉頭,似乎是陷入了深深的回憶。
“君哥哥,你來追我啊,你要是能追上我,我就把我剛剛秀好的荷包送給你!”
“霓裳,這話可是你說的,我要是追上你,你的荷包只能送給我,你這輩子就只能是我一個人的了,你說話可要算話啊!”
“君哥哥,我霓裳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不過那也要看你能不能追上我呢!”
女子的聲音如銀鈴一般I清脆好聽,她穿着一身鵝黃.色,裙襬下面繡着各種顏色蝴蝶的長裙,歡快的在碧綠的草坪裡奔跑。
隨着她奔跑的動作,裙襬上的蝴蝶就跟活了似得,歡快的在草坪上舞動。
僅僅是看着那個女子的背影,我就能感覺到她必定是一個爽朗的姑娘。
身後一個穿着銀白色長衫,墨發高高豎起的男人不緊不慢的跟在女子的男人,兩個人在草叢裡歡快的追逐着。
所到之處淨是一片歡笑聲。
我看到的是一副這樣的畫面,我不知道的是慕君看到的是一副讓他痛不欲生的畫面,當年慕家被滅門的那一晚,他因爲在外面而逃過一劫。
所以他並沒有親身經歷過那對對慕家每一個人來說如同噩夢的一晚。
此刻,他的腦海裡出現的畫面正是慕家被滅門的那一晚,他甚至能清楚地看到慕家每一個人臉上驚恐的樣子。
他的右手牽着我的左手,只要我手指摸過的地方就會出現一幅幅i歡快的畫面,每一副畫面裡都是那兩個人。
慕君亦是如此,只不過他的腦海裡出現的是他在慕家所經歷的一切,從他出生到他死去的那一刻。
當然,這一切我是不知道的。
我們兩個都沉浸在各自的意識裡,最後迫使我們停下來是因爲我們已經走到了路的盡頭。
橫亙在我們面前的是一睹透明的牆壁,牆壁裡放着一口純白色透明的棺材,棺材裡躺着一個只是從側面看就傾國傾城,讓我這個女人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的女人。
驚.豔!
此刻,能用來形容那個女人容顏的詞語除了驚.豔還是驚.豔,然後就是傾國傾城。
遠遠地看着,我就被驚.豔的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強烈的好奇心作祟催促着我往前一步,想要看清那個女人的面容。
我不知覺得鬆開慕君的手,提步一步一步緩慢的朝着那堵牆壁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