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莊曉然忍不住擦了擦眼淚,“甜甜,你知道嗎,他對我特別好,給我錢給我車子,給我房子。一開始我以爲我想要的是那些物質性的東西,可是現在我才知道,我想要的是他的心他的心。我現在終於明白我媽當初是什麼心情了,爲了一個男人,她心甘情願放棄一切,心甘情願躲在他的背後,做那個見不得光的人。”
“我曾經那麼唾棄愛情,可笑的是,我現在卻身陷其中了。”莊曉然一邊笑一邊流眼淚。
唐甜甜看着莊曉然這樣,心裡莫名的一揪,她拿過抽紙遞到莊曉然手邊。
“你沒有和他說過,又怎麼知道他不愛你呢?”唐甜甜輕輕握住莊曉然的手。
莊曉然紅着眼睛看着唐甜甜,“他如果想要一場戀愛,又怎麼會包養我?”
唐甜甜默默的看着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甜甜,有時候我真的特別恨我媽,她一心一意放棄了自己的一輩子,甚至搭上了我的一輩子,到死,那個男人都沒來看她一眼。他還假裝好心,把我帶到了莊家。結果呢,到了莊家,我依舊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你說我媽怎麼會看上那麼一個薄情的男人?”莊曉然心痛的難以復加,前半生她不能選擇,後半生的幸福,她依舊不能,這叫她如何不怨。
“曉然……”
“放心吧,不會爲了一段感情,一個男人,放棄自己的一輩子。是錢不好用,還是蛋糕不好吃,我何必爲了一個男人了此殘生?”莊曉然這話是對唐甜甜說的,但是她又像在對自己的告誡。
“我媽當初怎麼想的,爲什麼偏偏爲了一個男人就毀了自己一輩子。如果我不是出生在這種家庭,就算日子苦點,我可以去上學,可以去工作,可以自由戀愛。哪會像現在,把自己弄得像只雞,呵呵。”
簡直像只雞。
這五個字,像一噸重的石頭,一下子砸在了唐甜甜的胸口處,讓她呼吸不出來。
她隱瞞了莊曉然,自己和簡少東之間的事情。
陪他睡覺,他給自己錢,這說白了,不就是賣,她不就是隻“雞”?
和莊曉然分開後,唐甜甜回到公寓後就覺得身體不舒服,她回到臥室裡倒頭大睡。
唐甜甜大病了一場,回來之後就一直髮高燒,第二天中午保姆阿姨才發現了她。叫了救護車,到了醫院裡,她依舊高燒不退。
唐甜甜燒得迷迷糊糊渾渾噩噩。
“小甜寶,媽媽抱抱好不好?爸爸病了,不能一直抱着你。”
“不要,甜寶想讓爸爸抱。”
“我的乖女兒,爸爸抱,爸爸抱。”
“你啊,別把女兒寵壞了,你也顧及着點自己身體。”
“沒事沒事,一見我們家甜寶啊,我什麼病都沒有了。”
“吧唧”
“甜寶最愛爸爸啦~”
————
“老唐,你怎麼樣,不要嚇我不要嚇我,你走了之後我和甜寶要怎麼辦?”
“把……把甜寶一定要照顧好,將來唐家……唐家……”
“老唐,老唐!”
“爸爸!爸爸!”
**
腦海裡人物交錯,唐甜甜不知道自己夢見了多大的自己,但是她夢見了爸爸和媽媽,但是奇怪的是,夢中的媽媽爸爸和現在竟然不是同一人。
當看到夢中的父親緩緩嚥氣時,唐甜甜一下子驚醒來。
“大小姐,你總算醒了。”
保姆阿姨一把握住唐甜甜的手,嘴裡一直說着謝天謝地。
“王阿姨?我這是在哪啊?”唐甜甜想坐起來,但是剛一動,便覺得頭暈眼花,又重重的向牀倒了過去。
“我的大小姐啊,你病了,你在醫院裡昏迷了三天,可把我嚇壞了!”王阿姨緊緊按着唐甜甜的手不讓她再動。
“大小姐,你先別動,我去找簡先生。你這生病第二天簡先生就回來了,把他也急夠嗆。”
看着花白的天花板,唐甜甜只覺得太陽穴一陣陣的抽疼。
“躺着啊,別亂動,簡先生去找醫生了,我現在就去找他。”王阿姨也顧不得多說了,急急忙忙就向外面走。
幸虧簡小姐醒了,如果她出個好歹,她也沒法跟簡先生交待啊。
唐甜甜想伸手揉揉發脹的太陽穴,但卻使不上力氣。
她怎麼會突然病了?她只記得和莊曉然分別之後,她就頭疼,想睡覺。沒想到一醒來已經是三天後了。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只感覺到一陣風,她的手直接被抓起。
“你怎麼樣?”
唐甜甜睜開眼睛,便見到了簡少東。
這人,說消失就消失,現在說回來就回來了!·
唐甜甜下意識就要往回收手。
簡少東微微蹙眉,“怎麼病了還有這麼大力氣?”
“放手!”唐甜甜本想着兇他,但是無奈,自己說出的聲音又嬌又弱。
簡少東一聽便心疼了,臉上掛着溫和的笑,大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髮,“怎麼醒來就要發脾氣,嗯,小貓?”
“誰是小貓?你不是走了嗎?又回來做什麼?”唐甜甜語氣中滿是不耐煩,簡少東把她當家裡的花瓶擺設了嗎?
聞言,簡少東先是一怔,但是隨即展顏笑死,大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蛋,“笨蛋,M國那邊的分公司出了點急事,我去處理了。”
唐甜甜臉一熱,擦,他居然是出差,不是把自己故意丟一邊?
完了,那她發脾氣,這是幹嘛?在鬧小性兒嗎?
唐甜甜立馬想着怎麼給自己脫身。
“哎呀,不行,我頭疼,麻煩你幫我去叫醫生。”沒有辦法,裝病吧。
簡少東含笑看着她也不戳穿,“抱歉,這次忽略了你,下次我如果離開幾天,一定會告訴你,不要生氣了。”
簡少東突然軟下語氣來安慰她,這讓唐甜甜大吃一驚。
他向來不都是我行我素的嗎?幹嘛這麼在乎她?
“我……我纔沒有!”
“唐甜甜說實話,你是不是因爲想我,所以把自己想病了?”簡少東一直在揶推理她。
“喂喂,簡少東,你這人煩不煩,誰想你了啊,我病了,快要病死了,你不要再惹我!”
天知道,剛纔還一個說話氣若游絲的人,現在卻變得這麼生龍活虎。
簡少東捧着她的臉蛋,“嗯,你沒想我,但是,我想你了。”
說罷,他那滿帶男人氣息的吻便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