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離的對視,他呼吸時帶出的熱氣都能噴灑在她的臉上。
金嘉意遲疑了片刻,隨後怒目可憎,直接將男人推開些許,高傲的擡頭挺胸,“這個不需要跟誰證明什麼,不勞煩席大總裁如此殫精竭慮爲我考慮。”
席宸目不轉睛的望着對方,似乎並沒有打算收回自己的眼神攻勢。
金嘉意緊了緊手裡的力度,撐着桌子站起身,抓起一旁的筆,行雲流水般簽下自己的名字,隨後將筆丟在桌上,砸出一聲不容忽視的驚響。
席宸重新倒上一杯,往着她的面前推了推,“上娛最近在籌拍一部歷史大劇,雖說你在某些生理方面是個女人,但你骨子裡還真是做不了那種禍國殃民的妖姬,所以我給你定下了一部動作片。”
“……”金嘉意咬了咬牙,“我的經紀人好像並不是席大總裁,我這樣一個初出茅廬的小新人何德何能有資格讓總裁親自安排。”
席宸挑眉斜睨了她一眼,繼續道:“不過轉念一想,你現在知名度不行,如果貿然出演什麼國際商業大片,只會被人誤認爲背後有人運作,免得落下什麼污名,我讓你出演女三號。”
“還真是浪費了席大總裁的一番好意,接下來的戲約我父親已經給我安排好了,用不着席總爲我出謀劃策。”金嘉意拿起皮包,轉身便打算離開。
“金家那邊安排的行程都被我退了。”席宸再道。
金嘉意止步,握着皮包的手幾乎都能看見那爆裂的青筋,她深吸一口氣,轉過身,目光如炬,“你是故意的吧。”
席宸不置可否,“對於不聽話的女人,我只有先讓她學會聽話。”
“行,跟我玩心計是吧。”金嘉意摔下手裡的包,徑直上前,扯開白酒瓶蓋,直接倒滿一整杯。
席宸有想過她會出其不意的潑自己一臉的酒水,卻沒有料到她竟然擡頭就是一口悶,一隻高腳杯,裡面倒滿了至少一斤白酒,她面不改色般喝的一滴不剩?
金嘉意舔了舔脣,塗着脣蜜的紅脣好像被酒水滋潤過後越發的充盈起來,舌尖舔了舔,燈光一晃,好似帶着什麼誘人的香氣瀰漫揮散。
“曾經有無數人想過跟我作對,你不過就是這萬千沙粒中的一顆小沙子罷了,我金嘉意今天告訴你,跟我玩,你要先有資本,否則最後傾家蕩產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席宸饒有興味的聞着酒香,嘴角似笑非笑般噙着一抹笑,“明天殺青之後,我會派人送你去廣告拍攝場地,這裡是廣告策劃劇本,你今晚回去研究一下,可別鬧了什麼笑話。”
金嘉意拽起桌上的另一份文件夾,頭也不回的走出包間。
席宸靠在椅背上,笑意更深,果然很有意思。
金家大宅,吵鬧的麻將聲從客房處響起。
金嘉意一進大廳就聽見斷斷續續的落牌聲。
“小姐,您回來了。”管家匆匆上前,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急忙解釋道:“今天夫人帶了兩桌牌友回來,可能會有點吵。”
“嗯。”金嘉意點了點頭,徑自走上二樓。
房間內,加溼器安靜的工作着,金嘉意盤腿坐在牀邊,打開文件夾,大致瀏覽了一遍上面信息。
她又翻了翻陳藝給的另外兩份大牌廣告,說實話,從佈局和廣告詞,公益廣告顯得有些寒酸,但從影響力而言,她出演了一個亦正亦邪的男四號,的確有些磕磣,藉着一些親民的廣告提升一下自己的形象,還算是有遠見。
金嘉意忍不住的揚脣一笑,隨後又不安的皺了皺眉,她有些糊塗,爲什麼這個男人要這麼幫她?難道這就是她慣用的伎倆?對婓易打一拳頭給一顆糖?
突然她好像明白了爲什麼婓易會那麼鬱鬱寡歡,最後滿腹委屈的選擇自殺在戰場上,被如此欺負還毫無還手之力,活得太窩囊了啊。
夜深寧靜,上娛集團頂層辦公室內,百葉窗前,一人沉默不語的俯瞰着大街上的車水馬龍。
姜悅站在男人身後,透過身前的那扇模糊的玻璃窗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男人的面色。
從九點開始沈欣在微博上發佈的一張照片過後,不知是不是有人故意借勢運營,但造成的轟動確實出乎他們所有人預料。
沈欣目前只不過是一個二、三線演員,微博粉絲一百萬左右,卻沒有想到因爲這件事,突然間漲粉五十萬,畢竟從傷勢鑑定上來看,她是屬於弱者,輿論風向便是如此現實,誰弱同情誰。
“沈欣的經紀公司是江城娛樂?”半響之後,男人轉身看着姜悅。
姜悅忙不迭點頭,“是江城娛樂,最近兩年突然竄上來的娛樂集團,手裡握着去年與邵梓易排名不分伯仲的薛戚。”
“我很不喜歡這種感覺,這娛樂圈與商業圈性質差不多,對於敵人不能給他喘息的機會,這類人就像是毒蛇,一旦鬆了對他的鉗制,他就會用他滿嘴的毒液弄死自己,人可以輕敵,但不能縱敵。”
“是,我親自去處理,不會讓任何人借了這場東風攪亂了這份平靜。”姜悅掏出手機。
男人回頭,雙手放在護手上,嘴角微不可察般揚起一抹笑,笑容裡彷彿透着什麼不可預知的危險,寒風一過,姜悅情不自禁的顫慄了一下,後背陣陣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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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蠻今天要去醫院複查了,16號去醫院時,原本以爲血止住了就沒事了,卻沒有料到又被宣判成宮腔積液,再一次臥牀休息了一週,本來以爲除了孕吐外不會再有意外,可是昨天開始又一次出血了,出血量跟第一次不相上下,今天去複查,也許會是好消息,也許會是壞消息。
寶貝們爲我祈禱一下,我保胎保了寶寶18天,真的捨不得,再難受也想熬着,希望她能堅強一點,我是真的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