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琳和喬斯澄並沒發出太大的叫聲,或許程琳真的是沒有力氣了,而喬斯澄因爲驚恐而喊不出來。
魏詩雨站在山崖邊,往下面看了一眼,這個高度下去,不死也殘廢了,而且下面有石頭的話,就跟天天一樣,說不定撞破腦袋當場死亡。
“天天,媽媽終於爲你報仇了,哈哈,你也跟媽媽一樣開心吧。老天對我們真是不公平,讓我們活的那麼辛苦,那就讓大家一起痛苦吧。”魏詩雨回到兒子的墳頭兒,給兒子彙報着自己的戰果,然後朝着父母那邊磕了三個頭,站起來離開。
魏詩雨回到住處,掩飾不住自己的開心,尤其是看到切爾西,因爲從此再也沒有人來跟自己爭切爾西了。
跟魏詩雨相處了這一段日子,切爾西也是多少了解魏詩雨的,她的表現很是反常。
“發生什麼事情了,讓你這麼開心?”切爾西問道。
魏詩雨忍不住心中的激動和亢奮,本來不打算告訴切爾西的,就讓程琳這樣無聲無息地死掉,索性告訴他得了。
“你真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你聽好了,剛剛,就在我剛纔出去的時候,我殺了程琳,還有他的兒子。”魏詩雨說完還故作可愛的看着切爾西。
切爾西聽到她的話,久久的沒有反應。或者是因爲魏詩雨說的輕描淡寫,以爲她是在開玩笑呢,或者切爾西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呵呵,你?做夢了吧?”切爾西突然笑了,對魏詩雨的話嗤之以鼻。
“你不相信?我說的是真的,曾經你最愛的女人,死了。我把她推下了最高的山坡,連同他的兒子一起,這會兒估計血已經流乾了吧。”
魏詩雨看切爾西不相信,加重了語氣,描述自己作案的過程。
“你說的真是?”切爾西看着魏詩雨的手來回比劃着,抓住他的手臂問道。
“你弄疼我了。”魏詩雨說着想甩開切爾西,可是沒有成功,她最不喜歡的看到切爾西緊張程琳的樣子。
彷彿全世界的男人都鍾愛程琳,憑什麼,憑什麼?
“快說,你把程琳怎麼了?”切爾西的神情告訴魏詩雨,他已經生氣了。
“我都說了兩遍了,她死了。”魏詩雨也沒有好氣地回答道。
“在哪裡?”切爾西又問道,他非要親自看個究竟,否則怎麼都不會相信程琳死了。
魏詩雨白了他一眼,回答道:“你放開我,我帶你去。真的是倒黴,非要去看一個死人。”
切爾西放開她,落得魏詩雨一頓埋怨。
切爾西開車,魏詩雨指路,去剛纔的山頭。
“你慢一些,路不好走,顛死我了。”魏詩雨說道。
“閉嘴。”切爾西兩個字迴應。
魏詩雨生悶氣,不說話,切爾西這個傢伙,人家活着的時候,熱戀貼人家冷屁股,現在人死了,還要去替人家收屍,簡直比人家老公還上心。
“就這裡掉下去的,現在去山下找,可能有屍體,如果到了明天,估計被野狗分吃了。”魏詩雨指着山下說道。
切爾西看了下附近,有過掙扎的痕跡,而且還有血跡。他終於相信了魏詩雨的話,程琳真的出事了。
“你……你竟然傷害她?”切爾西忍着自己的暴怒,首要是先找到程琳。
魏詩雨跟着切爾西下了山頭兒,這個山頭兒是這裡最高的,真不是蓋的。因爲心急,差一點兒滑下去。
切爾西在最前面,不停地搜索着程琳的影子,他發現不遠處好像有人躺在地上。趕緊趕過去,果然發現了程琳和喬斯澄,喬斯澄枕在程琳的手臂上,看樣子跌落下來的時候,程琳還在極力地護着喬斯澄。
“程琳,程琳,你醒醒,醒醒。”切爾西抱起程琳的頭,掐着她的人中喊道。
“已經死了。”魏詩雨在一旁說着風涼話。
現在的她已經徹底瘋了,對殺人這種事情,已經沒有感覺了,在死者的身邊,還能輕鬆地說這話。
切爾西伸手去觸摸程琳的鼻息,雖然很微弱,但是一息尚存。
“程琳,你撐住,一定要撐住,我馬上帶你去治療,你不會死的,不會死的。”切爾西發現程琳還活着,欣喜若狂,趕緊抱起程琳就往回走,也顧不得地上的喬斯澄。
魏詩雨看了一眼一動也不動的喬斯澄,根本沒有去救他的心思,趕緊去追切爾西。
可是切爾西先一步報程琳上車,立馬驅車離開,根本不等魏詩雨。
魏詩雨自己徒步走了好久,纔在馬路上搭上車子回城裡。
附近村民從山上伐木回來,遇到了躺在血泊中的喬斯澄。他們不敢怠慢,立馬報了案。
警察接到報案,立馬通知了喬一鳴。從年齡和長相來分析,喬一鳴基本可以確定是喬斯澄。
喬一鳴把車子開到最大碼,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到了上路上,丟掉車子,奔跑在小路上。
他心急如焚,聽到電話裡面說,喬斯澄的情況很不好,他的心就像是被大石頭堵住了一樣不能呼吸。
喬斯澄的身邊圍了很多聞訊趕來的村民,喬一鳴撥開人羣,看到兒子的第一眼,瞬間熱淚盈眶。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他心愛的兒子,躺在血泊中,可能已經死亡,他心底最脆弱的防線被擊破。
“澄澄,爸爸來了。”喬一鳴說着蹲下去想抱起兒子,卻無從下手。
因爲他的身上都是血,卻看不到傷口在哪裡,萬一觸碰了他的傷口,對孩子傷勢不利,那喬一鳴會恨死自己的。
還好救護車來的也很及時,有喬奕森親自督促,救護車不敢不拖延一刻。
這時候要是程琳在就好了,她是醫生,一定知道該怎麼處理孩子的傷勢。喬一鳴下意識地往周圍看了一眼,沒有發現程琳。
他又慶幸程琳此時不在,因爲如果她看到喬斯澄這個樣子,一定會心痛死的。
“讓一讓,讓一下。”醫生和護士都趕來了。
“你們一定要救救我的兒子,一定要救活他……”喬一鳴滿臉淚水,像是命令又像是央求似的對醫生一遍又一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