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安洛洛怎麼都睡不着,腦海中一直浮現着晚上那個男人的輪廓。
一閉上眼睛,彷彿就能看到他硬朗的線條,能感受到他身體炙熱的餘溫。
她害怕自己的身上還殘留着那個男人的味道,於是將自己泡在浴缸裡面,一個小時兩個小時,直到身體都泡腫了纔出來。
半夜喬厲霆從房間裡醒來,感覺渾身輕鬆多了。
突然覺得口渴就下牀喝水,掀開被子的瞬間,他被牀單上殷紅的血跡給震驚了。
他想起來自己喝酒後就感到昏昏沉沉地,後面的事情雖然記得不是那麼清楚,但是隱約記得一個女人柔軟的身體,還有他握着她腰肢時候的感覺。
牀上的痕跡讓他瞬間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不是自控力差的人,不會因爲喝醉酒而亂性,而那幾杯酒,根本不足以讓他醉的不省人事。
抓起手機就給衛晨風和杜凌宇打電話,可是兩個慫包,有膽子給他下藥,卻沒有膽子接電話。
喬厲霆穿好衣服便回了家,第二天再找那兩個龜孫子算賬。
第二天一大早,喬厲霆沒有躲過喬奕森和阮小溪的責難,也是爲了他沒有按時去相親,被喬厲霆各種敷衍了過去。
但是喬厲霆聽說安洛洛竟然也逃婚,對這個小姑娘刮目相看。
以前跟他相親的姑娘,哪一個不是早早地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一早恭候着,現在竟然有人敢逃他的婚。
不能忍,絕對不能忍,喬厲霆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他要看看這個安洛洛到底是何方絕色佳人,竟然毫不在意跟他的相親。
“爸,媽,我昨晚真的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才耽誤了。爲了表達我的誠意,我會親自約安小姐見面的,你們就放心地走吧,爺爺的身體重要,你們快回去看爺爺吧。”
喬厲霆鄭重其事地說。
“臭小子,如果這一次你再耍滑頭,看我怎麼收拾你,爺爺還等着看你結婚呢,他的身體你也知道,,爺爺最疼的就是你,你不能讓他失望。”
喬奕森說道。
爲了讓父母放心,喬厲霆讓母親當面打電話約安洛洛,定下了見面的時間。
“這一次你一定要去,不能讓人家女孩子等你。”臨走之前,阮小溪還一再叮囑喬厲霆道。
喬厲霆滿口答應,送父母上車,才鬆了一口氣。
還有一件事情讓喬厲霆放不下,他兩個電話分別打去了衛晨風和杜凌宇家的公司,讓兩家公司分別派兩位公子到喬氏總裁辦公室談事情。
衛氏和杜氏很是奇怪,一來喬氏從來都是派秘書跟他們聯繫的,今天打電話的直接報上姓名喬厲霆,讓他們有點兒受寵若驚。
二來,衛氏和杜氏跟喬氏雖然有業務來往,但是都是小業務,從來沒有讓衛晨風和杜凌宇插手過,這一次指名道姓要這兩個人面談,不得不奇怪。
不過衛氏和杜氏不敢耽誤,立馬把兩個平時吃乾飯的公子哥派了過去。
衛晨風和杜凌宇在接到通知的時候,就知道喬厲霆叫他們去,肯定不是談生意的,而是興師問罪的。
站在喬厲霆的辦公室門口,衛晨風和杜凌宇互相推搡,誰都不願意第一個進去當炮灰。
“餿主意是你出的,你先。”衛晨風堅持道。
“可是你也沒有強烈拒絕呀。”杜凌宇這時候想的是做鬼也要把衛晨風給捎帶上。
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喬厲霆站在門內黑着臉說道:“滾進來!”
衛晨風和杜凌宇低頭走進去,一句話也不敢說,就像是做錯事的小學生。
喬厲霆坐在偌大的辦公桌後面,他們兩個站在對面,不敢擡頭。
“敢做不敢說,慫蛋!”喬厲霆罵着順手拿起桌子上的菸灰缸朝着他們兩個砸了過去。
衛晨風和杜凌宇各自往左右一躲,成功地避開了,結果菸灰缸重重地掉在地上,瞬間粉身碎骨。
“還敢躲?”喬厲霆氣的說着還要拿東西扔他們,可是看了半天,桌子上的東西要麼文件、要麼他心愛的鋼筆,還有辦公電腦,都是不能隨便丟的,這才做了揍他們的手勢,就把這兩貨嚇得閉着眼睛。
半天沒有東西丟過來,衛晨風睜開眼睛,瞥了一眼喬厲霆說道:“都是他的主意,不關我的事。”
“我說你……”
杜凌宇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喬厲霆給打斷了:“是他的主意,你也是從犯,一樣可惡!”
衛晨風和杜凌宇都閉了嘴,等待喬厲霆的發落,過了半響,卻聽喬厲霆問道:“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