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護士哆嗦着上前說道:“她都知道了。”
“你們都出去。”帝柏繁立馬會意,想跟周小杉單獨聊一聊,把其他的人都給趕了出去。
其他人都出去了,還幫忙帶上了門。
房間裡面只有帝柏繁和周小杉兩個人,他想這樣周小杉會慢慢得冷靜下來。
“小衫,聽話,把刀子給我。”帝柏繁伸出手道。
“不,你讓我死了算了,我都知道了,我以後都不能有孩子了,我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了。我活着已經沒有意思了,不如死了算了。”周小杉說着,就猛地按下刀子。
說時遲那時快,帝柏繁眼疾手快,上前伸手握住了刀刃。
瞬間鮮血順着刀子留下來,滴在周小杉的身上,滴在雪白的牀單上,是那麼的醒目。
“柏繁,你沒事吧?你怎麼這麼傻?”周小杉慌忙鬆開刀子,握住帝柏繁的手腕問道。
帝柏繁這時候伸出另外一隻手,把刀子給拿出來,然後丟的遠遠的,抱住周小杉說道:“你不要這麼說自己,你要活着,好好地活着,你死了,我怎麼辦?”
“柏繁,你的手在流血,我叫一聲來給你包紮一下。”周小杉說着就要下牀。
“不要去,我的手沒事。只要你平安,我就沒事。”帝柏繁嘆了一口氣說道。
阮初一回來,就再次把他的生活攪亂了,讓他焦頭爛額。
現在帝柏繁還不想把阮初的事情告訴周小杉,省的再刺激到她。
“柏繁。”周小杉喊着趴在帝柏繁的懷裡哭泣不止。
帝柏繁能理解,失去生育能力對一個女人來說,意味着什麼。
讓她在自己的懷裡發泄,等到她的情緒穩定下來,再好好地安慰她。
“我以後都不能生孩子了,都不能再生孩子了,我是一個女人,我竟然連做母親的權利都被剝奪了,這到底是爲什麼,爲什麼?”周小杉捶打着帝柏繁的肩膀質問道。
“不怪你,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傷心了,只是可能,不是一點兒希望也沒有。等你的身體好點兒了,我會帶你去國外看最好的醫生,一定會讓你恢復的。”帝柏繁承諾道。
“如果我一輩子都不能恢復呢?你會不會不要我了?”周小杉淚眼朦朧地望着帝柏繁問道。
“不會,只要我們兩個在一起就好了,我有你就好了。”帝柏繁安慰道。
“可是叔叔阿姨那麼希望抱孫子,我不能幫他們實現心願,他們更加不會同意我們的婚事了。”周小杉又想起這檔子事,沮喪地說道。
“不會的,有我在,一切都有我在。我們可以領養一個孩子,這不就行了。”帝柏繁建議道。
聽到帝柏繁的話,周小杉的身邊抽搐了一下。
說什麼有她一個人就好了,現在還要領養一個孩子,口是心非的男人。
現在的周小杉,簡直對帝柏繁到了一種又愛又恨的地步。
愛的更多的是他的身份地位和權勢,恨的是他的負心和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