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琴皺着眉頭在疑惑些什麼,倒是陸晨風心下一着急趕緊跑回去,說道:“一定是爸爸不好了。”
杜月琴也忙不迭時地跟過去,不過杜月琴並沒有陸晨風那麼着急,因爲她知道,陸永年的身體在漸漸康復,並不像外人看到的那樣子。
畢竟是多年生活在一起的夫妻,杜月琴還是很瞭解陸永年的,這一次說不定又是在裝病,逼迫陸晨風就範。
杜月琴雖然有些不敢苟同陸永年的做法,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除了配合,沒有別的辦法了。
陸晨風一進病房,就看到醫生和護士在搶救父親,他着急地上前問道:“怎麼啦?我爸這是怎麼了?剛纔還好好的。”
杜月琴一看,推波助瀾道:“永年,你的身體怎麼越來越糟糕了?我知道你惦記家裡面的事情,可是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呀。你纔不到六十歲,怎麼就讓自己如此心力交瘁了呀?”
杜月琴哭天搶地,很是悲悽。
“又來了,他們又來了,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別砸了,別拿了,我沒錢……”
陸永年的嘴裡一直在含含糊糊地說着這些話,重複說着,很驚慌的樣子。
陸晨風看到父母親這個樣子,也忍不住淚目。
父親字病痛之中,還被催債的折磨着,可見那些人曾經有多麼地殘暴無禮。
父親表面上堅強,作爲一家之主他不得不表現出來無所畏懼,可是他的心裡也有擔憂,也有惶恐,不輕易流露出來,更不會讓別人看到。
現在是他最脆弱的時候,連自己的身體都無法做主了,所以他的情緒纔會無意間流露出來了。
此時此刻,陸晨風不得不妥協,爲了讓父母親放心,渡過這次危機。
“爸,您就不用擔心了,袁媛都說了,她有辦法籌到錢,而且已經籌到錢了,等到時間一到,就把錢還上,那些催債的再也不會來了。”
陸晨風故作輕鬆地安慰父親道。
聽到陸晨風的話,杜月琴停止哭泣,愣怔了一下,趕緊擠到陸永年的身邊,說道:“永年,你都聽到了,晨風聽你的話,以後都會聽你的話,你不要再着急了,我們家的問題也都解決了,你就不要擔心了,趕緊好起來吧。”
陸永年聽到杜月琴的話,猛地睜大眼睛,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在醫生和護士的一起努力下,又是推拿,又是打鎮定劑,陸永年才慢慢得平靜下來。
杜月琴和陸晨風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送走了醫生和護士。
“永年,你放寬心,不要爲家裡的事情再擔心了,你的病慢慢得就會好起來了,答應我,好嗎?”杜月琴對丈夫說道。
陸永年看着陸晨風,一直盯着他看,就是不說話,像是在等他的一個答案。
“晨風,趕緊告訴你爸,你以後都聽他的,後天就能夠把錢還上。”杜月琴催促兒子道。
陸晨風動了動嘴皮子,還是鼓足勇氣回答道:“爸,您就放心把,後天我們就可以把錢還上,我以後會好好地對待袁媛,以後我們都會聽你的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