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心的溫度傳到袁媛的腿部,然後順着血脈傳到她的心裡去。
袁媛剛開始想要拿開自己的腿,不過她還是沒有。
過了一會兒,陸晨風覺得藥油吸收得差不多了,才鬆開手,看看袁媛受傷的腿部,果然沒有那麼紅了,看來藥還挺管用的。
“我已經沒事了,我們走吧。”袁媛略微尷尬地說道。
“好。”陸晨風說着又把袁媛抱了起來。
袁媛沒有掙扎,因爲她知道掙扎也沒用。
在路上,誰也沒有說話。袁媛突然發現,這不是去酒店的方向,於是問道:“爲什麼不回酒店,現在宴會應該還沒有結束?”
“你都受傷了,還回什麼酒店,回家休息吧。”陸晨風回答道。
“可是我還沒有跟帝總說一身,這樣很不禮貌的。”袁媛擔心地說道。
“帝柏繁有阮初陪着,纔不會管你那麼多。”陸晨風回答道。
袁媛想了想,陸晨風說的有道理,現在的帝柏繁跟阮初如膠似漆,形影不離的,即使是看在阮初的面子上,帝柏繁也不會把自己怎麼樣的。
再說了,這樣的聚會,袁媛一點兒也不喜歡。聽着那些商業大佬們之間阿諛奉承,互相吹捧,虛情假意,真的一點兒興趣都沒有,於是袁媛也不再說什麼。
或許是剛纔喝了酒的緣故,被風一吹,這會兒袁媛覺得頭暈乎乎的,於是就靠在車座上,眯着眼睛看着窗外。
到了袁媛家,陸晨風停車,卻沒有喊袁媛下車,因爲他想跟她多呆一會兒。
轉頭看向袁媛的時候,卻發現袁媛已經睡着了。
陸晨風就安靜地攔着她的睡顏,她的身上還有自己的外套,此時此刻,陸晨風突然有一種感覺,袁媛是他的女人,需要他的照顧。
車窗是關着的,關掉了外面的嘈雜和燈紅酒綠,彷彿天地間只有他們兩個人一樣。
天空有一輪明月,還有幾天才十五,所以月亮有一邊是殘缺的。
陸晨風擡頭看向天空中的殘月,突然嘆了一口氣。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月缺。”
陸晨風觸景生情,突然就想到了他跟袁媛,他跟阮初之間的點點滴滴。
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阮初在他的腦海中,只是短短地停留了幾秒,而失憶後的袁媛,卻在他的腦海中反覆出現。
陸晨風轉頭看向袁媛,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暖色的波浪卷,滑滑的,軟軟的。
他從來沒有這樣子認真地觀察過袁媛,這是第一次。
她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偶爾動一下,像是夢中受到驚嚇了一般。
不知道坐了多久,陸晨風就看了袁媛多久。
忽然袁媛就從夢中驚醒了,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車裡,感覺到好像有人在看自己,接着就聽到了陸晨風的聲音:“你醒了?”
袁媛盯着陸晨風看了幾秒鐘,回想起來今晚發生的種種,說道:“我一不小心就睡着了,你怎麼不叫醒我?”
“我看你太累了,就想讓你多睡一會兒。”陸晨風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