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萱簡直被面前的場景驚呆了。
出於人道主義精神,她不忍心出賣自己的同事朋友,忍不住朝後退了一小步。
邊上的保鏢卻忽然伸手奪走她手中的單反,好心地替她拍了幾張阮小溪和喬奕森溼身熱吻照,全方位角度拍了完美的幾張,在阮小溪推開喬奕森的同時,又塞進宋萱手裡。
“喬奕森!你以爲我跟那些女人一樣嗎?”
阮小溪氣急敗壞地尖叫起來,“真是不要臉!”
這個赤身裸體的男人,剛剛纔親了那個小嫩模,再親她不覺得噁心嗎?她可惡心得直想吐!
男人削薄的脣,被她咬破了一塊,嘴裡盡是血腥味。
卻也不生氣,而是伸出拇指,不在意地抹了下。
笑了起來,“阿威,先把宋小姐和相機送回公司,少奶奶留下。”
“我不留在這裡,我跟宋萱一起回去!也不用你們送。”
阮小溪見自己的辱罵根本不起任何作用,一把掏出自己懷裡的信用卡,“喬先生,我買了原價四萬八的相機,這張卡還是還給你,麻煩你再替我安排一下重新採訪WE總裁的時間,你這房子味道太重,我可忍不了。”
說完,揪着自己被撕破的衣領,轉身就要跟宋萱一起離開。
笑話,喬奕森這人在商界裡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她的公司派她來偷拍他,他不叫人去鬧已經夠給她面子了,能有這麼好心送宋萱回去?
沒走兩步,一隻大手猛地從背後撈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帶進懷裡。
“怎麼?是你帶着人來偷拍我,我不跟你計較也就算了,倒是我的錯了是嗎?”
好聽的嗓音裡帶着戲謔。
阮小溪渾身冰冷,後背貼着他火熱赤裸的胸膛,頓時有一種恥辱感從心底躥了起來。
她一把扯開喬奕森的手,冷冷笑着轉身,“所以說是我叫你把那些小嫩模帶到家裡來的是嗎?我不管你在外面胡來,現場抓包,喬先生竟然沒有一點羞恥之心!”
喬奕森一點也看不出生氣的跡象,“老婆,明明昨晚陪着我的人是你,怎麼過了一晚就翻臉不認人了?”
“我呸!”阮小溪面對着這樣的無恥之徒,氣得簡直說不出話來。
她知道喬奕森這麼說的用意是什麼,就是爲了保護那個叫沐沐的小嫩模,用她當擋箭牌。
她昨晚在另一間小套房裡睡得好好的,什麼時候來過他這裡?
喬奕森的目光裡滿是深情,無辜地看着她。
阮小溪和他對視了一會兒,忽然眯起眼睛笑了起來,“你很喜歡那個小嫩模哈?”
“說不上是喜歡,只是公司的一個下屬而已,叫到家裡來談談公事。”喬奕森的回答完美無瑕。
“談公事談得衣服都脫了?”
“我有早上起來洗澡的習慣,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們兩人,是契約婚姻,結婚當晚就是分房睡,喬奕森的父母一離開,她立刻就拖着小行李箱也跟着離開了,誰都不願管對方的閒事。
喬奕森有什麼習慣,她當然不知道。
他沒有揭過她的短,她自然也不會讓他下不了臺。
“就算是這樣,請問喬先生,不准我離開,有什麼正當理由嗎?”
“我父母要回來了,我們還是不要吵得太兇,以免惹他們生氣。”
說得像是他們兩人平時有多恩愛一樣。阮小溪忍不住別開頭冷笑了一聲,“那這樣,你讓宋萱自己回去,保證不追究我們偷拍的責任,並且借題發揮,那麼我倒有可能替你的小相好做擋箭牌。”
“我什麼時候有相好的了?”喬奕森繼續笑得一臉無害。
“就問一句,你答應不答應?”
喬奕森仔細一想,這麼做對他來說,有益無害,父母回來之前,在公衆面前秀一場恩愛,也免得他們懷疑,何樂不爲?
立刻欣然同意,“答應,我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
“麻煩宋小姐說話時有分寸一點,我不喜歡媒體過度干涉我的私生活,也不想大家都知道喬太太是誰。”
說完,朝保鏢阿威揮了下手,示意他送宋萱出去。
“小溪,那這個照片……”宋萱猶豫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輕聲問她。
“挑幾張看不見臉的交給主編。”
阮小溪咬着牙,朝宋萱擠出一絲笑,“就靠這個升職加薪呢!”
等到宋萱出了後院門,喬奕森臉上的笑才漸漸收斂,“你倒是個聰明人,識時務。”
“喬先生謬讚,你這種無時無刻不在算計別人的奸商,才叫聰明人。”阮小溪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推開攔在面前的喬奕森走了進去。
她記得自己還留了幾件衣服在二樓客房,以防萬一。
前腳上樓,喬奕森後腳就跟了上來,她進客房,他也跟了進去。
“做什麼?”阮小溪一邊打開櫃子門,一邊防備地上下掃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