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寶琴手上的力氣越來越緊,阮小溪幾乎喘不上起來,她費勁的想要推來曾寶琴,奈何手上虛軟無力,一時間阮小溪覺得自偶記整個人都要死在這裡了。
在旁邊的人都只是一直在看熱鬧,誰都沒有出手阻攔,就像曾寶琴說的那樣,這可是他們大戶人家的恩怨情仇,他們這種小平民纔不會管。
再說了,誰都不會相信,曾寶琴這個腦子不大好使的女人,真的會殺人。
阮小溪已經喘不上起來,她想要求救,可是四周都是一雙雙看好戲的眼神,沒有人在意她是不是真的快要不行了,沒有人在意她是不是真的遇上了危險。
在這樣一個陰暗的牢籠中,面對着這樣的一個瘋子,沒有人會伸出自己的手去幫她一把。
沒有人。
阮小溪急促的喘息,她覺得自己離開喬弈森的這段時間還真的是倒黴,先是被方晴兒追殺摔斷了腿,現在又因爲他弟弟的事情,被關在這裡。
喬弈森還真的是陰魂不散。不管是她在他的身邊,還是已經離開了他。
阮小溪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了力氣,他忽然一下子推開了曾寶琴。她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上面已經有了一圈勒痕。
稍微的恢復了呼吸之後,阮小溪說:“曾寶琴,沒有人能夠救你,每個人都要爲自己做出來的事情承擔責任,誰都是一樣。”
“不會有什麼能夠凌駕於法律之上,也不會有人能夠救你出去。你做的那些事沒有人逼你,都是你自己選擇了的,所以這些苦果也只能你自己吃。”
阮小溪的話明顯是刺激到了曾寶琴,她嘶吼道:“不可能。都是你們陷害我的,不然的話我怎麼可能會在隨便的一個牆皮上就看到了什麼販賣人體器官的電話?”
“都是你們陷害我的,現在還要裝出一副正氣凌然的樣子來指責我。我不就是沒有錢了麼?我要是有錢的話,怎麼可能會被關在這裡?”
“這個世界上,只有錢是萬能的,有錢能使鬼推磨,你不就是心疼你自己的那點錢不願意救我出去麼?既然你想看到我死在這裡,我就也讓你和我陪葬!”
阮小溪皺了皺眉,曾寶琴直到現在還不覺得自己有錯麼?直到現在還在指責着別人。
她的瘋狂一點點的暴露出來,她咬牙切齒的撲到阮小溪的身上,張開嘴就像是一隻瘋狗一樣的撕咬。一瞬間阮小溪的手腕上就露出血痕,轉眼之間就看到大量的血液從她的手腕上溢出。
阮小溪本來就已經十分虛弱,她的大腦昏昏沉沉,這個時候竟然也不覺得十分的疼痛。直到曾寶琴的手又一次扼上她的咽喉。
喬弈森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來到這裡,他也不明白爲什麼他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他踏進看守所的時候,問了看守的民警,今天報的案子有沒有受理。
那小民警明顯是受寵若驚,點頭哈腰的說已經受理了,現在已經把人關押起來了。
喬弈森點點頭。其實他完全是沒有必要這樣做的,這種消失明明是可以交給他的助理或者家中的管家,他根本就沒有必要來這裡跑這麼一趟。
可是喬弈森的犀利總覺得有些不安。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不安什麼。只是今天他讓手下的人一報案之後,他的右眼皮就一直在跳。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迷信的人,但是心中隱隱約約涌動出來的悸動讓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忽視。都已經能夠這個時間了,他竟然還會出現在這裡……喬弈森忍不住自我嘲笑了,,看來自己還真的忽視放不下她。
原本他覺得自己可以毫無顧忌的報復她,這個虛僞又水/性楊花的女人,可是事到臨頭他發現自己還是高估了自己。他做不到。
既然已經來了,喬弈森說:“我想見見我的被告人,可以麼?”
沒有幾個人會對喬弈森說出不可以,阮小溪就是其中一個。
喬弈森出現在陰溼寒冷的看守所的時候,他皺了皺眉,今天見到阮小溪的時候他好像就感覺到了阮小溪的身體不太好,她真的能夠在這裡待下去麼?
喬弈森搖了搖頭,呵,阮小溪現在已經不是他的愛人了,她拋棄了以前的一切,她現在只是可能會害了一鳴的嫌疑人。
看守所裡吵吵嚷嚷,都已經到了這個時間,還能夠聽到一些亂七八糟的聲音。
喬弈森眼神冰冷,只是跟着身前的獄警一直往前走。他萬萬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一副場景。
他趕到的時候就看到阮小溪別人死死的按在地上,她的手腕上滿滿的都是血跡,臉上潮紅一片,正死死地閉着眼睛,還有個披頭散髮一身臭氣的瘋子在狠狠的掐她的脖子。
喬弈森一瞬間感覺到了窒息。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好像是看到了地獄。
那小獄警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以前的時候可是從來沒有在看守所發生過什麼人命案子啊。
喬弈森指尖都在顫抖,但他的聲音確實越發的陰冷:“這是怎麼回事?”
曾寶琴聽到了喬弈森的聲音,她擡起頭正看到了喬弈森那張滿臉寒霜的臉,她尖叫一聲鬆開了自己的手,飛奔到門前。
“奕森,,你終於來救我了麼?”
喬弈森的眼睛沒有落在曾寶琴的身上,他直直的看着地上毫無聲息的阮小溪:“還不快開門?!”
那小獄警已經被眼前的一切嚇傻了,他匆匆忙忙的打開門,一邊傳呼醫生過來。
曾寶琴一眼看到門打開,她整個人幾乎都要飛到了天上去,她滿眼都是希望的就往外擠:“奕森,你終於來救我了,我真的是謝謝你,真的!”
可曾寶琴剛剛到了門口,就被喬弈森一腳踹了回去。
男人陰冷的聲音在牢房中響起:“我沒想到你到了現在還是改不了你那惡毒的性子,你就一輩子待在這個地方,直到你整個人都腐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