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專家搖搖頭:“他能是誰?別管是誰也不能隨意誇下這樣的海口啊,他這樣一說暫時是穩定了挾持人,但還是一會他還沒有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不就發瘋了麼?”
他正說着,一輛呼嘯而過的直升機就在他們的頭頂上盤旋而來,巨大的噪音擾的他的耳朵開始一陣陣嘶鳴。他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有幾分的不可置信,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這樣?
直升機來的時候帶了巨大的捲風,把人們的頭髮吹得亂糟糟的。
談判員的頭髮留的半長,這個時候全部都護在了自己臉上,帶了點無法傳導的靜電,摸上去話有點噼裡啪啦的聲響。
喬弈森的接了個電話,曾寶琴聽不到他究竟是說了些什麼,但是看他的嘴型應該是說一切都辦好了。
喬弈森掛斷了電話:“我念在你也曾經是小溪的母親,你也是度度的親外婆的份上那,我今天讓你拿着錢走,但是你一定要保證小溪的安全,不然的話你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殺了你。”
喬弈森說這話的時候,身邊還有很多的警務人員,每個人都皺了皺眉,只當他是在逞能的玩笑。
但是隻有曾寶琴一個人直直的面對了喬弈森的眼,男人眼中的冰冷讓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下意識就服了軟:“好,我知道了。”
曾寶琴現在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瘋狂了,在一個人一無所有的時候,他可能會做出來很多看起來像是不要命的舉動,死就死了,有什麼放不下,有什麼覺得可惜的呢?
但是一旦她得到了,她一想到自己還有五千萬的存款,想到自己以後還有大把奢侈的生活,她就束手束腳了。
喬弈森其實也並不在乎這五千萬,要是這筆錢能夠徹底打發了這個瘋女人,他覺得倒也值得。
直升機已經停留在了三個人的上方,已經有梯子扔了下來,曾寶琴抓住了繩索,她現在是絕對不敢放開阮小溪的,要是能讓阮小溪離開,也絕對是要在她徹底的上了飛機之後。
喬弈森很清楚的明白這一點,曾寶琴的本意就不是要阮小溪的命,他就是想要錢而已。你要是給了她這筆錢,她還不一定真的敢下手。
只要你不真的去逼她。
那談判手看着曾寶琴帶着阮小溪一點點的爬上飛機,他的心被揪的死死的:“局長,您看看這怎麼像話?這不是等於變相的激勵市民犯罪麼?”
“這個瘋女人做出這種事情來,不但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反而還這樣長揚而去,您說這怎麼能行呢?”
局長已經被他煩的有些惱了:“那你說怎麼辦呢?”
他說:“趁現在快點開槍,讓人找準她直接擊斃啊!”
他喊的聲音有些大,在這種情況下,每個人的神經都是蹦的很緊,每個人都在等自己的長官一聲令下,談判員的位置和局座實在是太近了,他的聲音直接傳到了局長的通訊儀器之中。
只聽到一聲槍響,整個場面就混亂了。
因爲原本曾寶琴就是在空中搖晃,準頭本身就不好打,這一聲槍響直接讓她嚇破了膽子,手上一送帶着阮小溪就直接從爬梯上摔了下來。
阮小溪的腿在之前就是有傷,被摔了這麼一下,她的聲音裡帶了十分的痛苦,皺着眉被曾寶琴死死地鉗在懷裡。
喬弈森原本眼看着要就要成功了,一瞬間功虧一簣。他吼道:“怎麼回事?是誰開的槍?”
如果可以,喬弈森在這一秒幾乎想毀天滅地。
那局長一腳就把那個已經嚇壞了的談判員踹到了一邊:“你他媽是幹什麼吃的?就會添亂,究竟是誰請你過來的?趕緊讓他滾蛋!”
曾寶琴已經被嚇破了膽子,她戰戰兢兢的看着喬弈森:“你竟然讓人開槍打我,你看來就是不想讓我好了,你是想趁機殺了我,是不是!你心疼那五千萬!”
喬弈森百口莫辯。
“你可別忘了阮小溪還在我的手機裡,你難道就想讓她死麼?”
喬弈森看着阮小溪呼吸急促,頭頂上滿滿的都是黃豆大的汗珠,他的眼睛裡有了幾分焦躁:“曾寶琴,我並不在乎這筆錢,你要相信我我剛剛沒有讓任何人開槍擊殺你,至於他們爲什麼會忽然之間這麼做,我也不清楚。”
“不過你現在可以直接上直升機,已經不可能有人再傷害你了。”
曾寶琴哪裡還敢相信喬弈森的話:“你還想讓我上去一次,你是不是還在直升機裡安排了別人?等到我一放阮小溪下來,你就讓他直接殺了我?”
曾寶琴的被迫害妄想症犯了,她死死的抱着阮小溪,不肯鬆手。
喬弈森看着阮小溪的臉色,昨天的時候就已經有醫生告訴他,阮小溪的身體現在出了很大的問題,長期的操勞抑鬱加上腿傷,最近又受了刺激和風寒,原本看上去好像是沒什麼關係的小病,但是因爲阮小溪在這之前的底子就已經不好,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休克。如果醫治不當還可能會死亡。
喬弈森看着阮小溪的樣子十分的焦急。她可能是要撐不住了。他忽然之間單膝跪地,對曾寶琴說:“我現在給你跪下,表示我的誠意,你大可以直接上直升機,或者你覺得阮小溪在我的心裡不夠資格,你也可以把人質換成是我。”
喬弈森在跪下的時候,樓下的人羣就爆發出了一陣驚訝聲,他們以前的時候見到喬弈森都是在電視上,他那麼光鮮亮麗光芒萬丈,怎麼現在竟然因爲一個女人,和綁架犯下跪?
曾寶琴看着喬弈森,她心中有了幾分顧慮。她必須要儘快的離開這裡,沒不然可能就要沒有時間機會了。
喬弈森現在還會這麼在意阮小溪的原因她不清楚,她不可能用喬弈森換阮小溪,因爲一個但男人絕對沒有那麼容易控制。
“好,我再勉強信你一次,如果要是還有人開槍,我就會在半空之中直接一刀把阮小溪結果了,我就算是死,也一定要拉上一個墊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