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弈森沒有說什麼,直接掛斷了電話,他雖然不認爲喬一鳴會出什麼事,但還是他沒有辦法阻止程琳回來的決心,他淡淡的“嗯”了一聲,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喬弈森忽然覺得自己身邊的人似乎都找到了自己喜歡可以相伴一生的人,唯獨他沒有。
喬弈森不由得有一些自嘲,他知道安茜是真的愛他,但是喬弈森更清楚自己不愛安茜,他對安茜的感情十分考究,應該是介於兄妹和父女之間吧。
喬弈森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忽然意識到自己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點點,沒有好好的抱一抱念念和度度了。
喬弈森不是不關心孩子,只是他一看到孩自己們,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阮小溪。這個名字是他如今已經不想再提起了的。
安茜當天晚上就被送回了安家,她的身體其實並無大礙,安伯勳心裡有些急躁,他不知道阮小溪究竟和茜茜說了些什麼,如果她什麼都沒有說的話,茜茜又爲什麼會忽然之間毀婚呢?
安伯勳覺得爲了穩妥起見,最近還是暫時的讓阮小溪消失一段時間。
安伯勳把這件事交給了安平,安平倒是不太認同:“爸,這個喬一鳴就已經把我鬧得天翻地覆了,你就不要再對別人下手了。”
“而且我看着阮小溪這個人也很不錯的樣子,應該不會亂說什麼,更何況人家都已經有了男朋友了。”
安伯勳的眼睛裡閃着商人的精明:“這件是絕對不能夠出任何的意外,一點也不可以,我不容許有任何的意外,你先找機會讓阮小溪和他那個小男朋友出來,你要是想讓她們這段時間不出現在喬弈森的面前,應該還有很多種辦法,不一定要綁架她們。”
安平這個人雖然平日了不參與到安伯勳的抉擇之中,但是這並不說明他這個人傻,他的眼睛裡有些懷疑:“爸,你的意思是……現在的天氣這麼好,讓她們偶然間中個什麼大獎出去玩玩?”
安平看着自己的這個兒子,嘴角帶了一點笑意,他摸了摸安平的頭:“看來我的兒子也不是很傻啊。”
安平原本以爲安伯勳會表揚他的聰明,沒想到只是這麼一句不痛不癢的話,他撇了撇嘴:“那行吧,這個事情就交給我去辦吧。”
“可是旅遊地點定在哪裡呢?”
安伯勳的眼睛裡有了幾分深沉:“拉斯維。”
“這個這個地方……我以前的時候去查過這阮小溪的資料,她好像之前的時候在拉斯維有過一些不好的遭遇,這次她還回去麼?”
安伯勳笑了:“她會去的,因爲這裡還有一個她放心不下的人,她的好朋友晨微還在拉斯維,我有一個老夥計,他的兒子放着億萬家財不繼承,反而要當個醫生,他最近好像有了個新的女朋友,叫晨微。”
安平聽到安伯勳的話之後,忽然之間感覺到了幾分恐懼,這個薑還是老的辣啊。
安茜回到家之後,一時間下不了牀,她能夠感覺到婚禮的時間越來越近,可是自己好像越來越虛弱了。
她看着自己肚子上那個巨大的硫化物,上面有血紅的紅絲還是有青黑色的血管,安茜摸了摸他,感覺到這個東西死氣沉沉的疼痛。
她想起來今天的時候那個男人給自己說的話,這個真的是她的孩子麼?這麼醜陋的東西真的可以醞釀出一個小生命麼?
安茜陷入了沉思,因爲從小時候記事開始,她的生命就一直在遭受威脅,各種各樣的疾病好像都喜歡扎堆一樣的找上她,所以安茜對於新的生命,那種傳承感看得比一般人都要重。
安茜想,就算是自己有一天不能夠再留在自己的爸爸身邊,她也希望能夠有一個新的小天使出現,讓自己的父親不在那麼孤單。
安茜看着自己肚子上的東西,她拿出手機,想要查一查懷孕的相關事宜,可是剛剛拿出來手機,他就想起來喬弈森的那一句:“茜茜,?”
安茜下意識地回答,我當然相信你了。
她看着自己手上的手機,一時間喉間像是梗了什麼東西,讓她沒有辦法呼吸,她最終還是放下了自己的手機,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天一亮的時候,喬弈森撤銷了對於解慕還有阮小溪的指控。
解慕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爲什麼被關進監獄,更不知道自己是爲什麼又被放出來,他不知道阮小溪發生了之後的事情,他在看守所門口等了很久都沒有看到阮小溪的身影,他問了一個小民警:“我想請問一下,就是前幾天的時候,和我一起被灌進來的那個女孩子現在在呢麼樣了?他有沒有一起被放出來?”
那個小警察一臉訝然:“你難道不知道麼,前幾天的時候發生了一起綁架案,就是那個和你一起被關進來的那個女的,她的繼母綁架了她,還和這個人的前夫要錢呢……”
解慕的心臟一瞬間就被什麼東西收緊了:“你說什麼?那她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事?”
那個小民警一遍掃着大門口一邊對着解慕抱怨:“別提了她倒是沒有什麼事,我們看守所責任可就大了,不但還要報銷他的醫藥費還要被通報批評,她現在美滋滋的在醫院休息呢,一天七八百的醫藥費,上面的人說都要從我們的工資中扣。”
解慕哪裡有心情聽他嘮嘮叨叨,他直接開口問:“那她現在在哪個醫院?”
小警察說:“就是第一人民醫院啊,離我們這裡最近的醫院,也是最好的醫院。”
解慕聽完沒有說話,直接就走了,留下那個小片警有些悻悻的說了一句:“這個人真的是夠了,問了別人這麼多話,也不知道說一句謝謝的麼?實在是太沒有禮貌了。”
他哼了一聲又繼續掃自己門前的那一小塊落葉。
解慕身上沒有帶着錢,他是一路跑到醫院門口的,他在門口問了阮小溪在那個病房,就迫不及待的到了阮小溪的病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