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波折,阮小溪終於和解慕一起來到了Ben的墓前。
解慕剛剛看到這個墓的時候就有些吃驚,要是做出這樣大的一塊墓碑究竟是要花費多少的人力和心血?
阮小溪在Ben的墓前站了很久,她沒有說話,其實是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好,畢竟Ben並不能算得上她的好友。
但是Ben又是確確實實因她而死。
阮小溪跪下來給Ben磕了個頭,墓邊娉娉嫋嫋的白煙蜿蜒而上,阮小溪的眼睛裡逐漸有了一點的溼潤。
她啞着嗓子說了一句:“Ben,謝謝你。”
有風吹過來,吹散了旁邊的香火,阮小溪這時候纔看向墓邊上的一個小墓,遠遠沒有Ben的墓碑那樣巨碩,但是也十分精緻。
阮小溪說了一句:“寶寶,媽媽來看你了。”
解慕站在阮小溪的身後,他忽然之間覺得有些茫然,以前的時候,他總是覺得自己能夠讓阮小溪愛上自己,這個事情毋庸置疑,但是現在他終於忍不住懷疑了。
阮小溪和喬奕森之間實在是有太多的聯繫了,他們之間剪不斷理還亂,有太多的人和事情都是羈絆。
更何況就現在的這個情況看來,阮小溪好像還是愛着喬奕森的,從剛剛的時候兩個人之間的吻看來,阮小溪好像的確是不喜歡的。
就在四周都是沉默的時候,忽然之間有人注意到了這邊的情形:“你們是誰!”
阮小溪乍然之間被這個人的話嚇得傻了。還是解慕反應的快,他直接扯住阮小溪的胳膊,把人扯到了旁邊的小樹林裡。
呼嘯的風聲在耳邊一點點的吹過,阮小溪一顆心躁動不安的狂跳,她看着眼前的解慕,忽然覺得有些慶幸,還好有他。
身後的人好像是要衝過來,解慕帶着阮小溪躲在一個盲區角落,兩個人的心都在撲通通的狂跳。
就在搜查的人準備離開的時候,阮小溪鬆了一口氣,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枯枝,發出嘎巴的聲響。
聲音雖然說不上大,但是在這樣的樹林之中就顯得格外刺耳了。
解慕看了阮小溪一眼,他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沉穩,他很快的說了一句:“你藏好,我們一會兒老地方見。”
說完解慕就忽然之間從角落中衝了出去,速度快的像是離弦的箭,阮小溪只能看到一個人影,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那個人已經消失在了眼前。
阮小溪有些擔心,畢竟解慕雖然厲害,但也是雙拳難敵四手。
那些人看到了解慕的影子,一窩蜂的追了過去,等到一點聲響都沒有,阮小溪才從角落裡鑽出來,她的身上全都是落葉,看起來十分狼狽。
她想起解慕剛剛的話,卻又不能確認他什麼時候才能夠算的上是安全,阮小溪在這裡等了很久,她才小心翼翼的跑到了兩個人之前來的時候的牆角。
阮小溪到了目的地,卻完全沒有看到解慕的影子,她有幾分慌亂,不知道究竟是自己來的太早了,還是解慕遇上了什麼意外。
阮小溪一有了這個想法,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十分微妙,有迷茫還有幾分的擔心。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已經這樣的信任解慕了。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忽然有人從身後摟住了她的腰。解慕的聲音在阮小溪的耳邊響起:“?”
阮小溪心裡的大石頭忽然就落了地,她悶悶的說:“解慕,你知道自己剛剛的行爲是有多麼危險?你要是被他們抓到了怎麼辦?”
解慕無所謂的笑了笑:“抓到了就抓到了吧,他們也沒有槍,也不是和我有什麼深仇大恨,就算是抓到了我又能怎麼樣?總不能直接把我打死吧。”
阮小溪說:“你怎麼知道要是喬奕森抓到了你不會直接就把你殺了?你怎麼有這麼大的心?”
解慕這個時候才鬆開手走到阮小溪的前面,說道:“你放心吧,我這不是好好的?他們那羣業餘的,怎麼能夠抓到的我?我已經在這裡等了你很久了。”
阮小溪看着眼前的人,說道:“不管怎麼樣,以後你一定不能夠有什麼事再扔下我一個人。”
方纔解慕走開的時候,阮小溪忽然之間又體會到了和喬奕森在一起的時候那種一有什麼事情就被人拋開的感覺。
她十分厭惡這種被遺留下來的感覺,可能是Ben的事情讓阮小溪心有餘悸。阮小溪經常會想,如果那個時候他們沒有扔下Ben一個人,又會怎麼樣呢?
可能情況會明朗,也有可能事情會更加糟糕。
但是如果是那樣,無論什麼情況都不會有人覺得遺憾,就算是他們幾個人全部都死在那裡,阮小溪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覺得痛苦。
解慕對阮小溪再三保證以後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她的眼睛裡才逐漸回暖。
兩個人故技重施,十分艱難的離開了墓園。
這個旅行團哪裡都還算好,只不過他們的行程不是阮小溪想要的,他來到這裡不是爲了遊山玩水,而是還有很多自己想要做的事,想要見到的人。
他們兩個人偷偷出來的事沒有通知工作人員。有解慕帶着阮小溪,他們從這種看守並不嚴密的地方逃出來並不是什麼難事。
阮小溪開機之後發現自己的手機上有幾個未接來電,每個都是喬奕森發過來的,她以爲是自己偷偷進入墓園的事情被喬奕森發現了,他正是呀打電話過來指責。
阮小溪沒有看一下來電時間,就關閉了通話記錄。
解慕問她:“小溪,你接下來有想要去的地方麼?”
阮小溪想了想,說道:“有。”
她看着外面陽光明媚,落葉紛飛,又一次想起了晨微。
“我想要到一個地方見一個人。”阮小溪對着解慕笑了:“你知道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