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進行了四個小時,一直到凌晨三點鐘,手術室的門才被打開。
“醫生,我兄弟怎麼樣?”宋舟鴻率先衝上去,揪住醫生問道。
經過幾個小時的手術,醫生也感到很疲憊,被宋舟鴻這麼一驚嚇,看着他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你快說話,我兄弟到底怎麼樣了?快說,快說!”宋舟鴻幾乎是對着醫生吼的。
這樣的患者家屬,醫生也不少見,對於這種態度,還是很反感的。醫生反應過來,怒斥宋舟鴻道:“這是醫院,不是你撒潑的地方,放手。”
醫生這個態度,惹惱了在一旁的林彪。他帶着幾個兄弟將醫生給圍了起來,林彪道:“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你最好說話客氣點兒,讓你說什麼就說什麼。”
這下子把醫生給嚇呆了,看來這夥人並非善良之輩,惹不起,於是趕緊老實交代道:“情況不太好,腦部受到重創,腦子裡面的淤血雖然清出來了,但是傷到了神經,又失血過多,恐怕你們要做好準備了。”
聽到醫生的話,宋舟鴻簡直暴怒到了極點。什麼叫做做好準備?鐵軼死了?
“你說什麼?你這個庸醫,是不是你醫術不精,救不活我兄弟。我兄弟要是死了,我就讓你給他陪葬。”宋舟鴻就像是一頭嗜血的獅子,隨時都想把眼前的這個人撕碎。
醫生看着身邊這幾個凶神惡煞的人,剛纔的神氣勁兒立馬沒了,說話都開始不利索了:“病人確實傷得很重,我……我已經盡力了,盡力了。”
這時候護士推着鐵軼從急救室裡面出來,宋舟鴻沒空搭理這個庸醫,狠狠地一把將他推到地上,奔向鐵軼的牀邊。
“鐵軼鐵軼,兄弟,兄弟,你醒一醒,醒一醒。”宋舟鴻喊着鐵軼,可是他絲毫沒有迴應。
護士在一旁好心地提醒道:“病人腦部受到重創,需要靜養,最好不要打擾他。”
說完護士要推着鐵軼去病房,可是宋舟鴻攬着不讓走,彷彿這一走鐵軼就永遠不會回來了。
“老大,讓鐵軼兄弟先去休息吧。”林彪拉住宋舟鴻說,給護士讓出一條路來。
“啊--”宋舟鴻掙脫林彪,怒吼一聲,一拳錘在牆壁上,他的手瞬間鮮血直流。
“老大。”
林彪趕緊上前抓住他的手。
鐵軼的情況,讓宋舟鴻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心裡感到麻木和絕望。剛纔的瘋狂,到此時的平靜,都讓人恐慌。
趁這個時機,林彪讓人叫來醫生和護士,給宋舟鴻做了檢查和包紮傷口。
喬奕森從浴室出來,趁着阮小溪睡着,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天價包下了整個酒店,讓已經入住的客人在明早七點鐘之前全部搬走,而且把房間也打掃乾淨。
頂層VIP總統套房,隔音效果好,客人少很僻靜,所以外人並不知道當晚發生過一場惡鬥。
只是當服務員看到地上的血跡時,還是彙報給了酒店管事。
畢竟酒店裡發生血災,對酒店的聲譽也不好,所以這件事情還是被壓了下來。宋舟鴻住過的房間,也被打掃地乾乾淨淨,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