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裡面帶着絲絲慍怒,阮小溪已經聽出來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聽着他這麼着急,她心裡竟然無比甜蜜,那就讓他多着急一會兒吧。
阮小溪一直不說話,又聽到喬奕森繼續說道:“現在立刻馬上過來找我!”
“幹什麼?”阮小溪這才張口問道。
“吃飯。”喬奕森簡單粗暴地回答。
阮小溪在電話這頭兒白了他一眼,回答:“我已經在吃飯了。”
喬奕森皺眉,這個女人竟然不等他一起吃飯,真的是皮癢癢了。
“吃的什麼?”喬奕森又問道。
阮小溪覺得火候差不多了,索性就告訴喬奕森:“我跟萱萱在一起,我們吃的大餐。你自己記得吃飯,我先掛了。”
喬奕森手裡還有工作要處理,知道阮小溪有飯吃,他就放心了,於是放下手機,繼續工作。
他走了這麼多天,公司有很多事情他沒有經手,所以一回來,就要把他錯過的所有,都給補回來才行。
漢城,重症監護室門口,宋舟鴻站在正中間,白衣大褂跪在他的腳下,周圍被宋舟鴻的手下圍得水泄不通。
“救不活我的兄弟,留着你這個庸醫,還有什麼用?”宋舟鴻咬牙切齒地說,他的眼睛佈滿血絲,臉上鬍子拉碴,看得出來十分憔悴,好幾天沒有閤眼了。
“對,宰了這個庸醫,讓他跟鐵哥陪葬。”宋舟鴻的手下一個個附和道。
“饒命啊,各位大哥饒命,饒了我吧,我真的已經盡力了。”醫生跪在地上,渾身哆嗦着爲自己辯解道。
自從鐵軼被送進漢城醫院開始,就幾度下了病危通知單。鐵軼一直守在醫院裡面,後來林彪又調來了大批兄弟過來保護。
鐵軼的狀況一直得不到好轉,極度悲痛憤怒疲憊的宋舟鴻,情緒十分激動,一次次將矛頭指向鐵軼的主治醫生。
“盡力了?如果真的盡力了,那你真的是庸醫,活着也是糟蹋糧食,不如早死早託生,下輩子先學好醫術再投胎。”
宋舟鴻的一個手下惡狠狠地說着,就從後面給了醫生一腳。
醫生瞬間趴在了地上,臉貼着地面,要多狼狽有多狼狽。不過下一刻,他就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抱着宋舟鴻的腿,再次乞求饒命:“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病人傷的太重了,我也無能爲力啊。”
說完,堂堂一個大男人,一個醫生,竟然痛哭起來。
“放過你可以,那你告訴我一個,可以救活我兄弟的辦法。”宋舟鴻還是不願意放棄,他勢要將鐵軼救活。
此時醫生的心裡又怕又慌,一直搖腦袋。他哪裡有起死回生之力,就算是殺了他,他也救不活鐵軼了。
“那你就去死。”宋舟鴻突然變了一張臉,周身散發着地獄般的冷厲,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將那個“死”字咬的很重。
手下的人聽到宋舟鴻的話,立馬上前將醫生拖起來,準備扔出去。
醫生嚇的魂飛魄散,大哭大喊救命。由於宋舟鴻的在醫院裡面設了哨崗,也沒有人敢上前來營救。
“救……命……救……救……命……命……”
那聲音斷斷續續,悽慘無比,可是看樣子要叫天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山窮水盡,走投無路,醫生一狠心一咬牙,豁出去了:“等……一下……或……或許……或許有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