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宋舟鴻率先站起來迎上安初檬,並將酒杯遞給她。
“謝謝。”安初檬接過酒杯道謝,臉上已經掛着稍緊繃的笑意。
宋舟鴻看着她,這次看的仔細。安初檬已經卸掉了濃妝紅脣,白淨的皮膚,時下流行的一字眉,粉色的嘴脣,挺翹的鼻樑,彷彿一個清純的小女孩兒,跟當年初見時一樣。
只是看到她的眼睛的時候,才覺得裡面太複雜,因爲宋舟鴻瞭解她的經歷,所以懂得裡面藏着什麼東西。
宋舟鴻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安初檬會意,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現在的你,是安初檬,多麼美的一個名字,喝酒不應該這樣喝了。”宋舟鴻似乎在提醒她動作不夠優雅。
想想喬奕森是個什麼樣的男人,閱人無數,更不是什麼凡俗女人可以輕易將他拿下的。宋舟鴻斷定,喬奕森喜歡的還是當年那個有些幼稚懵懂,需要男人保護的小女人,而不是可以恣意遊走在歡場的殘花敗柳。
或許是因爲這些年來的習慣,安初檬早已經忘記了女人的矜持,纔會豪飲此杯,或許是面對這些年禁錮他的男人,她纔會恨恨地飲下此杯。
不管是哪種,宋舟鴻一點兒都不在乎,他只要她在喬奕森的面前,裝出那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即可。
“那以後就不要再讓別人叫我Jenny了,我不喜歡這個名字。”安初檬趁機說道。
Jenny只是爲宋舟鴻的場子招攬男人的交際花,安初檬也不想別人時時刻刻提醒着她不堪的那一切。
宋舟鴻冷笑一聲,走進她,附在她的耳朵上說道:“你,不管是Jenny還是安初檬,都沒有權利跟我講條件。”
說完宋舟鴻蔑視地看着安初檬,彷彿在看着一隻被他關在籠子裡面隨他擺佈的金絲雀一樣。
安初檬的臉上有些蒼白,她的手暗暗地握成拳頭,仰視着這個將她踩在腳底下的男人。
“說吧,需要我爲你做什麼?”安初檬語氣有些傷感和傲慢,說着走到沙發上坐下。
她曾經想卑躬屈膝地討好宋舟鴻,可是宋舟鴻始終不把她放在眼裡,既然如此,這是一場交易,她又何必跟他說話低聲下氣呢?
“這是時間和地址,明天晚上你就可以見到你想見的人了,你得到你失去的,我找回我失去的,皆大歡喜。”宋舟鴻說着,扔給安初檬一張紙條,然後自己便轉身離開了別墅。
安初檬撿起紙條,上面寫着:“明晚6點整,玫瑰餐廳頂層包廂。”
看着上面的時間和地點,安初檬的手緊緊地攥在一起。
她不會忘記,明天是喬奕森的生日。他們在一起的每一次生日,都會在玫瑰餐廳用餐,喬奕森不喜歡很多人爲他慶生,只想他們兩個度過一個寧靜美好的夜晚。
還是玫瑰餐廳,這麼多年以來,喬奕森過生日的習慣都沒有改變,這讓安初檬很是驚喜,這說明他的心裡始終愛着自己。
正在她沉思的時候,載她回來的司機進來說道:“安小姐,需要什麼儘管吩咐,我會爲你服務的。老大交代,讓你早點兒休息,明天才會更加明豔照人。”
“我知道了。”安初檬看也沒有看他一眼回答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