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也不再多說什麼,跟着喬奕森一起觀望,隱隱地覺察到今天的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兒,但是又說不上來。
喬奕森的緋聞,以前也有過不少,記者們也都是緊追猛打,但是今天的情勢,好像更加猛烈。
足足又過了半個小時,保安們還是沒有把安初檬解救出來。喬奕森終於按耐不住了,朝着記者羣的方向走去。
助手想阻攔,可是張了張嘴,最後也沒有說什麼。
每一個記者都將話筒朝着安初檬,每一個相機都將鏡頭對準安初檬。
安初檬處在漩渦中心,就像是一直受驚的小鳥一般,一隻手捂着臉,阻止記者拍照,另一隻手攔着記者們伸過來的話筒。
裡裡外外好幾層的記者們,都想擠到安初檬的身邊去,擠來擠去,安初檬在中間跌跌撞撞,一會被擠到左邊,一會兒被擠到右邊。
“對不起,我什麼都不知道。”
“對不起,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你們不要問了。”
“對不起,請你們走開,走開。”
……
安初檬無奈又無辜地懇求着記者們,可是記者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一個接着一個問題拋過去,大有將她碾碎的意思。
不知道誰在後面猛烈地推搡了一下,安初檬突然失去了平衡,猝不及防地跌坐在地上。
記者羣在剎那的錯愕之後,沒有要上前將她扶起來的意思,反而俯身將話筒遞到她的嘴邊,繼續發問。
此時喬奕森在保安的開路下,已經來到了裡層,見到這個情況,立馬火冒三丈。他伸手抓住前面一個男記者的後衣領,使勁兒往後一拽,將他甩了出去,丟在了其他記者的身上。
喬奕森的這一舉動,又引起了記者們的一陣騷動。眼看着喬奕森的臉色十分難看,有些記者已經開始有些踟躕,但是還有不怕死的記者繼續上前,將話筒伸向喬奕森問道:“喬總,您剛纔不願意接受採訪,現在出現在這裡,是英雄救美來了嗎?”
“喬總,您剛纔的行爲,屬不屬於對記者施暴?”
“都讓開!”喬奕森嘴裡低沉又有力地突出三個字,記者羣立馬安靜了下來。
喬奕森就是有這樣的氣場,震懾住每一個人。
這下子沒有一個人敢直接發問了,只有外圍的記者們在小聲地討論着,也沒有誰敢上前繼續發問了。
喬奕森走過去,稍稍俯身,朝安初檬伸出一隻手。安初檬如一隻受委屈的小鹿一樣,擡起眼睛,楚楚可憐地看向喬奕森,遲疑了幾秒鐘,才慢慢地將自己的手遞給喬奕森。
喬奕森輕輕一拉,就將安初檬從地上給拉了起來,然後護着安初檬朝公司的方向走。
記者們反應過來,立馬又去追,跟集團的保安們混雜在一起,場面一時很混亂。
“喬總,您就這樣走了嗎?”
“喬總,您不解釋一下跟這位小姐的關係嗎?”
“喬總,您在公開場合這麼維護這位小姐,您很愛這位小姐吧?”
“喬總,這位小姐有沒有可能上位,取代您的夫人呢?”
“喬總,這位小姐除了美貌,有什麼背景,讓您這麼愛護呢?”
“喬總,說兩句吧,說一下吧。”
……
記者羣還是跟在後面,不依不饒,不過有保安們的攔截,給喬奕森和安初檬爭取了時間。
安初檬在喬奕森的懷中,這種被保護的感覺又回來了。
誰說喬奕森心裡沒有她了?誰說喬奕森愛上了別人?安初檬心中竊喜,自己離喬奕森更近了一步。
不過事情既然到了這一步,就這麼走了,豈不是有些可惜。
“哎呦。”突然安初檬慘叫了一聲,她的腳崴了一下。
喬奕森皺眉,他走的太快了,只想擺脫後面的記者們,沒有考慮到安初檬,才使得她崴了腳。
聽着後面記者的聲音越來越近,喬奕森心一橫,乾脆直接將安初檬打橫抱起,朝着公司裡面走去。
離喬奕森最近的幾個記者,也被助手和門衛給攔下了,他們終於脫身了。
喬奕森抱着安初檬,從大廳裡面經過,然後進了專梯,去了頂層。
今天集團門口的盛況,早就引起了喬氏員工的圍觀,現在又看到喬奕森親自抱着安初檬進來,喬氏員工之間又炸開了鍋。
本來安初檬出任喬奕森生活助理的小溪,今早就在公司傳開了。有多少女人羨慕,就有多少女人嫉妒。
有些人還沒有見到安初檬的廬山真面目,這一下更讓大家跌破眼鏡了。
一向以霸氣威嚴不苟言笑的喬氏掌門人,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懷抱着一個女人。
看來霸道總裁也有柔情的一面,這讓多少愛慕喬奕森的女人,又認識到了他柔情的一面。雖然表面上表情嚴肅,但是鐵血卻也柔情。
到了辦公室,喬奕森將安初檬放下,他的臉色仍然不好看。
安初檬小心翼翼地說道:“奕森,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這裡會有這麼多的記者,我要是知道的話,肯定就不會出現了。現在肯定越鬧越大了。”
她說的很自責,很內疚,就像是爲了別人的過錯而承擔罪過的小人兒一樣,怎麼不讓男人心疼。
“這不能怪你,昨天是我大意了。”喬奕森簡單地安慰了她一下,然後道:“你等一下,我叫人去拿醫藥箱。”
助手送來了醫藥箱,本來想跟喬奕森商量一下怎麼處理外面的情況,可是看安初檬在,又看喬奕森的心思好像不在外面的記者身上,於是什麼也沒有說便退出去了。
安初檬心裡暗喜,原以爲喬奕森會爲她親自上藥,沒想到卻聽見喬奕森問道:“你自己可以嗎?”
安初檬愣怔了一下,立馬恢復了正常,趕緊回答道:“我可以的,你去忙你的吧。”
喬奕森看着桌子上的文件,就直接坐下來批閱了,果真不幫她上藥。
安初檬有些失望,不過她不會就此放棄。她拿起棉棒,沾了一些藥水,然後往腳踝的地方塗,剛開始只是輕輕地吸着氣,突然疼的叫了一聲,引起了喬奕森的注意。
“怎麼了?”喬奕森放下筆,走過來問道。
“對不起,我打擾到你了,我儘量不發出聲音。”安初檬抱歉地說,眼睛裡卻已經汪汪的都是疼痛的淚水。
喬奕森猶豫了一下道:“還是我幫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