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不小心,我揹你。”Bin二話不說,將晨微的腳從鞋裡面拿出來,然後將她背在身上。
此時喬奕森已經走到了有光的那道門旁邊,他趴在門縫上,想要看裡面,可是門縫太窄,壓根什麼都看不到。
“有人嗎?有人嗎?”喬奕森一邊拍着門一邊問道。
阮小溪再次陷入昏昏沉沉的睡夢中,彷彿聽到有人敲門,她立馬警惕起來。
“請問裡面有人嗎?”喬奕森再次問道。他的聲音有些乾啞,剛纔扯破嗓子喊得了。
阮小溪睜大了眼睛,喬奕森的聲音,好像是喬奕森的聲音。她剛想張口應答,又猶豫了。
只是聲音像,但是不一定是喬奕森。而且仔細一聽,跟喬奕森的聲音又有一點兒不像。
喬奕森說話低沉磁性,不急不慢,還帶點兒痞痞的味道,可是現在這個聲音,很着急,很嚴肅,又不那麼像。
阮小溪剛剛生出的希望,在不確定是不是喬奕森的時候,瞬間又被恐懼取代。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什麼人,半夜深更到這裡是幹什麼的。
她不由得又往牆根躲了躲,不希望外面的看到自己。
“沒人嗎?”看到喬奕森喊了那麼久,都沒有人應答,Bin問道。
“那應該真的沒人,畢竟誰也不會住在這種地方。”晨微補充道。
“你們遠一點兒,我把門踹開。”喬奕森交代她倆道。
這個門是木門,雖然外面上了一把鎖,但是門框看着不結實,應該踹開沒問題。
聽到喬奕森的話,他們兩個往旁邊站了站。
喬奕森倒退幾步,摩拳擦掌,然後擡起一條腿,踹在門上,門立馬晃了幾晃。
聽到門外的動靜,阮小溪嚇得不輕,外面的人竟然要破壞掉門闖進來。
她想要躲起來,可是手腳不便,只能慢慢地一點一點兒地挪到牀沿,然後讓腳先着地,身體再下來。可是這個動作,累的她滿頭大汗,也沒有從牀上下來。
喬奕森在外面還在踹門,眼看着門就要跟門框分家了,他忽然覺得希望就在眼前一樣,不僅沒有覺得累,反而更加起勁兒了。
最後一腳,門應聲倒地,這道屏障沒有了。阮小溪坐在牀邊,驚恐地看着門口,喬奕森也目光嚴肅地看向裡面。
當四目交織,阮小溪的恐懼煙消雲散,瞬間被莫名的感動代替,而喬奕森的沮喪也一掃而光,被喜悅所充斥。
“小溪。”喬奕森趕緊跑過去,來到阮小溪的身旁。阮小溪望着喬奕森的臉龐,喜極而泣。
她的祈禱成了現實,喬奕森真的來了。
“不哭不哭,我來了我來了。”喬奕森只顧着給阮小溪擦眼淚,都忘記幫她把繩子給解開了。
“趕緊解開呀。”門口的晨微提醒喬奕森道。
“哦哦,對不起,對不起。”喬奕森這才慌忙地給阮小溪解開繩子,嘴裡還不停地自責。
此時的喬奕森,哪裡還有霸道總裁的樣子,完全是一個妻奴的模樣兒。只要阮小溪母子平安,他不管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阮小溪受到了驚嚇,一直哭個不停,喬奕森不停地安慰她。
“有我在,別怕,不怕。”喬奕森抱着阮小溪深一腳淺一腳地走着,還時不時地在她的額頭上親一口。
彷彿與她的每一次身體接觸,都是莫大的安慰一樣,既是安慰阮小溪,又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