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現在喬奕森在哪裡正在幹什麼,她都想立馬看見他,當年問問他這些照片到底是怎麼回事。
喬奕森接到阮小溪的電話的時候,正在跟邱澤楷談論合同的細節,正好到了關鍵時刻。邱澤楷這個人精明強悍,喬奕森一點兒都不能放鬆警惕,這樣才能爲公司爭取到更大的利益。
看到阮小溪的電話,喬奕森心中還是欣喜的,終於在一天一夜的失聯後,可以聽到對方的聲音了。
“對不起,邱總,我接一個電話,很快,馬上就好。”喬奕森跟邱澤楷報備說道。
明知道現在這個緊要關口打斷談判,是很不適合的做法,可是喬奕森去沒有忍住想聽一聽阮小溪聲音的衝動。
不敢走遠,就在邱澤楷的旁邊,喬奕森接了電話。
“喂,小溪,你還好吧?”喬奕森一改霸道總裁的強硬作風,溫柔地問道。
“你現在在哪裡?我要馬上見到你。”阮小溪沒有回答喬奕森的問題,而是冷冰冰地問道。
喬奕森聽出了她的語氣好像不太對勁兒,但是也不能耽擱太多的時間,解釋道:“我現在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等我忙完回家陪你,有事情咱們回家說。”
這時候聽到喬奕森電話的邱澤楷開口道:“原來喬總是這麼顧家的男人,要不這樣,你回家處理你的家事,咱們合作的事情改天再談。”
“邱總留步,我已經好了。”喬奕森挽留着站起來的邱澤楷,說着掛斷了電話。
“我……”阮小溪還沒有說完,喬奕森就掛斷了電話。
聽着電話裡面傳來嘟嘟的聲音,阮小溪的心又涼了一大截。
雖然平時她都很體諒喬奕森,儘量不打擾他的工作。可是當她要求見他的時候,他卻因爲工作而掛掉了她的電話,連一句解釋都沒有。
“原來大名鼎鼎的喬總,在尊夫人面前,是這有個樣子,還真的是讓我刮目相看呀。怪不得昨晚,喬總寧可喝到吐,都不願意一親芳澤。”邱澤楷嘲諷喬奕森說道。
“邱總說笑了,我太太懷孕了,而我最近又很少陪她,實在是覺得對不住她。”喬奕森解釋道。
“男人嘛,爲了事業在外奔波是應該的,家裡的女人應該體諒纔對。如果女人不懂事,換了她就是了,這會下蛋的母雞,到處都是。”邱澤楷絲毫都不顧忌的說道。
他沒有發現,喬奕森的臉都綠了。如果不是現在急於尋求跟邱澤楷的合作,喬奕森一定立馬讓他滾蛋。
喬奕森甚至有些後悔,改不改跟邱澤楷繼續合作。
“邱總,會下蛋的母雞到處都是,可是我的太太只有一個,您口下留情。”喬奕森提醒道。
“原來喬總還是一個情種呀,恕我多言了,請見諒。”邱澤楷適時地道了歉,喬奕森這才作罷。
阮小溪再次打過去,喬奕森的手機已經調成了來電提醒模式,根本打不過去。
可是她心急如焚,一刻也不想等,於是提起自己的包包,裝了信封,就打算去喬氏找喬奕森當面對質。
“少奶奶,你要去哪裡?”管家看她走路急匆匆的,追着問道。
“我出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阮小溪說着繼續往前走。
管家看她臉色不太好,於是說道:“您要去哪裡,我陪您去吧,我讓開車的小李出去買菜了,現在家裡面也沒有司機送您。”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去,不要跟着我!”阮小溪堅決地說。
管家見這個情勢,也不好一直跟着阮小溪,於是把她送到了門外,就轉身回去給喬奕森打電話,結果一樣,電話打不通。等她再追出門外,阮小溪已經不見了蹤影。
阮小溪沒走多遠,就感覺到大喘氣了,加上肚子裡這隻最近鬧騰的厲害,他實在是一步都走不動了,於是勉強走到路口打了一輛車。
正好遇上中午下班高峰,出租車堵在紅綠燈路口,怎麼都走不動了。阮小溪真的是覺得人倒黴的時候,喝水都能噎着。
她的耐心完全被這長長的車流給消磨光了額,於是下車,決定走過這一段賊堵的路。
她剛走到馬路中間,人行道上的綠燈變成了紅燈。可是阮小溪只顧着低頭走路,壓根沒有注意到。
對面幾輛私家車開了過來,其實速度並不快,只是阮小溪的精神有些恍惚。她擡頭看到有車子朝着自己開過來,一下子就亂了方寸,急忙躲閃,一不小心就跌倒在了地上。
只覺得瞬間腹痛如絞,天旋地轉。她想站起來,可是試了幾試,都沒有成功。
對面幾輛車子的司機不停地鳴着喇叭,誰也不敢靠近,生怕發生碰瓷訛人的事情。
不一會兒,阮小溪的身下開始有鮮血流出,她聲音微弱的喊了一聲“救命”,可是沒有人敢靠近她。直到紅燈變成了綠燈,有行人路過,看到她身下不斷流出來的血,才知道她是真的摔倒痛的真不起來了,才幫忙叫了救護車。
一個人躺在擔架上面,阮小溪用手護住自己的肚子。她現在根本想不起來自己剛纔是要去幹什麼,一心只希望自己的孩子不要出事情纔好。
在她被推進手術室的路上,旁邊的護士問她:“我們要用你的手機,通知一下你的家人,你沒有意見吧?”
這時候的阮小溪疼的已經冷汗層層,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她只是搖頭,再搖頭。
“你現在這個樣子,必須要做手術,需要家人簽字,否則會有生命危險的。”醫生在一旁解釋道。
可是阮小溪一直搖頭,直到進圖手術室之前,她拼盡全身的力氣,咬着牙抓着醫生的白大褂叮囑道:“。”
說完這句話,阮小溪就暈厥了過去。
醫院沒有辦法,必須即刻進行手術,一邊通知阮小溪的家人。
從她隨身攜帶的包包的裡找到了她的手機,打開通訊錄,最近通話,第一個就是老公。
院方打了過去,可是卻打不通。情況危急,院方打了備註爲“妹妹”的電話,對方接到電話後顯得很是慌忙,然後立馬掛掉了電話。
阮靜怡在回宋舟鴻那裡的路上,接到的院方的電話。剛纔還好好的,怎麼就進了醫院呢?而且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阮靜怡的心裡一團亂,她原本下定決定,不再心疼阮小溪了,她現在的結果都是被這個姐姐連累的。可是想到她躺在手術室裡,可能一屍兩命,也有自己的責任,阮靜怡還是讓司機調轉車頭,去了院方說的那家醫院。
手術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阮小溪恢復了一絲意識,嘴裡微弱地說着:“我要我的孩子,我要我的孩子,我要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