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藥的作用漸漸消退,阮小溪覺得肚子疼痛難忍。
“小溪,你不要亂動,不要動。”阮少安看見這麼多血,趕緊將阮小溪帶到牀上去,然後對曾寶琴說道:“叫醫生,趕緊去叫醫生。”
“哦,哦哦。”曾寶琴看情況挺嚴重的,應着就出去喊醫生了。
醫生給阮小溪重新整合了傷口,叮囑她一定要臥牀休息,不能隨意亂動,如果傷口再次崩開,那就很危險了。
可是阮小溪執意要去看她的孩子,醫生只好給她注射了鎮靜劑,阮小溪才漸漸地睡了過去。
宋舟鴻預料到,一旦喬奕森跟阮小溪的關係破裂,勢必會懷疑到阮靜怡的身上來。所以再三叮囑阮靜怡,今日不要出門,以免喬奕森找她麻煩。
阮靜怡有點兒不服氣,喬奕森已經對她使出這麼卑劣的手段了,還能怎麼對待她?難道殺了她不成?
宋舟鴻一再解釋,這麼做完全是爲了她的人身安全着想,因爲喬奕森這個人陰狠毒辣,防不勝防。最後阮靜怡勉強答應了,最近不隨便外出。
宋舟鴻這才稍稍得放了心,他這也是爲了給自己創造機會。阮靜怡出門不自由,他就有更多的時間去跟阮小溪接觸了。
現在阮小溪正是身心受到嚴重打擊的時候,如果有他在身邊陪伴,相信一定會讓阮小溪回心轉意的。
這一步步走來,還真的是多虧了阮靜怡這個蠢女人。在阮靜怡的身上,宋舟鴻找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和補償。
那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絕對的信任和崇拜,是他在阮小溪那裡從來沒有得到過的遺憾。
宋舟鴻先是假意給阮小溪打電話問候,可是阮小溪還因爲麻醉的作用沉睡,阮少安和曾寶琴外出吃飯了,電話卻沒有人接聽。
依照阮小溪的脾氣,宋舟鴻猜測,這一次應該沒有那麼容易就原諒喬奕森,可是他又不得不擔心,阮小溪因爲愛而原諒喬奕森。
得不到的在騷動,說的就是宋舟鴻吧。得到的也沒有有恃無恐,喬奕森依然對阮小溪呵護備至。
阮小溪的夢中,全是喬奕森跟阮靜怡在一起污穢的畫面,那麼真實,彷彿就在她的面前上演。
她想不明白,這到底是爲什麼?喬奕森可以找任何女人,但是偏偏是她的親妹妹。
在夢中,喬奕森不僅背叛了她,傷害了她,還玩弄了她的妹妹,然後拋棄了她的妹妹。
夢境與現實如此吻合,阮小溪在夢魘中醒來,早已經淚流滿面。
她相信喬奕森對自己的愛,但是更加了解他強烈的欲/望需要發泄,而孕中的她滿足不了他。
所以他找了自己的妹妹代替,然後想要不負責任。或許是阮靜怡的糾纏,讓喬奕森對她進行了報復。
阮小溪細細想來,阮靜怡起初去家裡的時候,對喬奕森滿滿的好感,一口一個姐夫,連眼神都是發光的。可是後來突然就變了,甚至在自己的面前揭露喬奕森的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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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轉變,很可能就是阮靜怡愛而不得報復,而喬奕森因爲不想失去家庭,對阮靜怡進行了反擊。
阮小溪不敢再想下去了,一切都這麼合情合理,她還對喬奕森抱有什麼幻想?
這個男人,算她看錯了。
喬奕森冷靜一下後,決定去給阮小溪買一些補品。她看起來臉色很蒼白,生孩子一定耗損了不少氣血,需要好好地補一補。
當他提着東西再次回到病房,卻再次吃了閉門羹。阮小溪當他是空氣一般,不跟他說話,還直接忽略他的存在。
阮少安無奈地看了看喬奕森,喬奕森只好放下東西就離開了。
這邊阮小溪對他不理不睬的,他看自己的女兒去好了。他都不相信,自己的小公主也這麼不理解她的爸爸。
只可惜只能隔着玻璃窗看到孩子皺巴巴的小臉蛋,不能進去抱一抱她,跟她說說話。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新生兒,原來孩子生下來這麼小,這麼皺。說實在的話,確實不怎麼好看,但是他相信,他的寶貝兒一定會長成一個漂亮的小公主的。
喬奕森猛地一陣心疼,因爲他想到如若不是幸運,這個孩子可能就來不及看一眼這個世界了。那麼,這將是他一輩子的遺憾。
不覺得再次溼了眼眶,喬奕森發覺,自己越來越矯情了。曾經心如鋼鐵,現在卻被一個小娃娃弄得鼻頭兒酸酸的。
突然孩子“哇”的一聲哭了,聲音不是很大,但是那是一個嬰兒所有的力氣了。
喬奕森的心不禁揪在了一起,他看着女兒哄道:“寶寶,別哭別哭,爸爸在這兒呢,不哭,爸爸會在這裡陪着你的。”
可是孩子還是一直哭,停不下來。喬奕森一拳砸在旁邊的牆上,他恨自己此時卻無能爲力。
正好有護士經過,他抓住護士問道:“我女兒一直在哭,她一直在哭,她是不是不舒服,她到底怎麼了?”
“先生,先不要着急,我去看看。”護士正好就是過來查嬰兒房的。
“我也去。”喬奕森說着就要跟進去。
“這……先生,您最好呆在外面……”護士還沒有說完就被喬奕森給打斷了:“不,我一定要去看我的女兒。”
這個眼神,決絕堅定,不同拒絕。護士只覺得周身一陣冷嗖嗖的,如果她拒絕的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那您跟我過來,先消一下毒吧。”護士說着引他到隔壁的消毒室。
喬奕森沒有拒絕,因爲他知道,這樣對孩子是最好的。做好消毒之後,臨進入嬰兒房,還套上腳套,這才走了進去。
一進入房間,裡面就有一股奶味飄來,這是新生兒身上特有的氣息吧。
孩子還在哭,護士輕輕地搖了搖她的小牀,但是孩子的哭聲絲毫都沒有減弱。
“她怎麼還在哭?”喬奕森着急地問道,眼看着孩子的小臉都哭的紅彤彤的了。
“我看看她是不是尿了。”護士說着將孩子的兩條小腿輕輕地擡起來。
喬奕森看着,想下手幫忙,但是又沒有勇氣去觸摸那嬌嫩的皮膚,生怕自己粗糙的打手弄疼了她。即使護士小心翼翼的,喬奕森還是忍不住提醒道:“你輕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