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弈森萬分糾結,他沒有做好一個父親的責任,咋阮小溪最需要他的時候,他沒有出現在她的身邊,難道又要像女兒一樣,讓她孤零零的出世,讓阮小溪自己承受一切生育的痛苦?
喬弈森掌心緊了又緊,終於嘆了一口氣,對着阮小溪露出一個笑容:“……”
“以後也保證會天天回家……”
喬弈森的手豎起,彷彿是在發誓的模樣。
阮小溪這才輕輕笑出了聲,她拍了喬弈森的手背:“用得着這麼正式麼?”
喬弈森的手沒有落下,他依舊是那副溫柔的模樣:“當然了,因爲我還有話要說。”
阮小溪睜着眼睛一動不動的看着喬弈森,似乎是想要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些什麼。
“我喬弈森發誓,這輩子只愛阮小溪一個女人……”
阮小溪:“這個可是沒什麼新意,你再結婚的時候就這麼說的。”
喬弈森吻了阮小溪的額角:“並且要用我的生命起誓,我要用自己的一生來呵護她,保護她不受到任何的傷害,用自己的性命來保護她。”
阮小溪這時候才覺得有點不對:“你今天是怎麼了?”
喬弈森一把把阮小溪抱進懷裡,以前的時候喬弈森總覺得死亡這件事情離得他們這麼遠,直到ben的慘死,才讓他感覺到死亡的可怕,他以前總覺得人生還有很長時間,現在他想了又想。
人生不過短短几十載,他已經沒有時間再去浪費,和小溪在一起的每一秒鐘都極爲珍貴。
阮小溪伸出手回抱這個男人,喬弈森最近變了很多,以前的時候喬弈森是不怎麼喜歡直接把自己的愛意說出口,至少不會這麼坦然。
現在的喬弈森更像是個孩子,害怕失去身邊的一切,他努力握緊手珍惜身邊的一切。
阮小溪和喬弈森回到了家,吃完飯後,喬弈森就陪着阮小溪睡下。
這是兩個人這段時間以來,唯一的一個好夢。
喬弈森早早的醒了,在阮小溪的頭上落下一個吻:“早安,小溪。”
阮小溪迷迷糊糊的而感覺到有溫熱的東西落在額間,她很少睡的這麼踏實,也沒有睜開自己的眼睛,含含糊糊的迴應了句自己也聽不明白的話。
喬弈森笑盈盈的看着阮小溪半睡半醒的可愛樣子,整理好自己的衣裳,準備去接手昨天沒有完結的工作。
……
另一方面,宋舟鴻本來是以爲自己的一盤錄像帶會在喬弈森和晨微之間造成無法彌補的裂痕,就算是喬弈森沒有告訴晨微,他也一定會大受打擊,進而一蹶不振。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盤錄像帶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樣,沒有任何的音信,甚至沒有引起一絲波瀾,喬弈森甚至開始着手清理他的殘留勢力。
宋舟鴻臉色越來越沉,他開始懷疑喬弈森是不是真的看了那盤錄像帶。
宋舟鴻咬牙切齒的想,他就不信喬弈森的性格在這種非常時間,一盤來歷不明的錄像寄到自己的家門口,他不會打開查看。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喬弈森沒有把這件驚天動地的事情告訴旁人,甚至臉阮小溪都沒有告知。
宋舟鴻一想到自己在這個暗不見天日的貧民窟和一具屍體日日夜夜待着,可喬弈森和晨微卻在太陽下依舊幸福的生活着。他的內心就開始變態的憤怒。
宋舟鴻咬着手指:“我要讓所有人陷入痛苦……”
“讓你們看到什麼纔是不幸。”
宋舟鴻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喬弈森你不是不想晨微知道這件事麼?我就偏偏要讓她知道……
晨微從沒有放棄過尋找ben的下落,這天,晨微忽然接到一個包裹。
晨微這幾天忙得焦頭爛額,她可不記得自己是有什麼郵寄過什麼物品,可上面的寄件人寫的卻是阮小溪的名字。
“?”
晨微一想到阮小溪那張乾淨天真的臉,就不由的笑了:“這個機靈鬼有給我了什麼驚喜?”
晨微怎麼也沒想到剛剛拆開箱子,就聞到一股濃烈到讓人作嘔的血腥味。
“……這是什麼?!”
晨微看到箱子中的東西被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小溪難不成是弄了條魚給她?
怎麼可能?小溪怎麼會做這種無聊的事?
晨微難以控制的乾嘔,她最近一直胃口不好,看到骨湯都覺得噁心,更不要說是現在這樣濃重的血腥臭味了。
晨微正猶豫要不要繼續打開,忽的看到箱中竟然有一封信。
她直覺是什麼不好的東西,這東西絕對不會是小溪給她的,小溪絕不會畫蛇添足的在物品中夾信給她。
有什麼事情,明明直接就打電話就好了啊。
可晨微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她打開了那封信。上面的筆跡是晨微歲不熟悉的。
信上寫道:
晨微,怎麼樣?
喜歡我送給你的禮物麼?你知道爲什麼我會在這個時候送這個東西給你麼?
你要是想要知道……就去問問喬弈森,我可是送了一份獨一無二的禮物給他。
提筆人:宋舟鴻。
晨微一瞬間手腳冰涼,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他在看到這封信之後,有種不祥的預感就陡然從胸腔中升起,直接把人整個淹沒。
她看着眼前那個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她忽然聯想到什麼東西,他顫抖的拿出盒子中的東西,一點點解開封得嚴嚴實實的袋子。
越是鬆開手上的東西,就是越來越濃重的血腥味道,晨微之間打顫,甚至到了最後,她全身都開始顫抖起來。
她瘋了似的打開手中的袋子,裡面是一個人的手臂。
手臂從肩被砍斷,乾涸的血液滾滿了整個手臂。
幾乎是一瞬間,晨微的眼淚就用了出來,她看着眼前那條手臂,很久很久,才瘋了一般的嘶吼出聲。
那聲音混了血肉,刺進人的耳朵裡。
“ben……”晨微忽然抱起地上的手臂,死死勒進懷中:“ben……”
“這是假的對不對……這是假的對不對……這不可能是你……不可能的對不對?”
晨微撫摸着ben手指上的戒指,眼睛是癲狂的猩紅:“這是別人偷來的吧……一定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