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弈森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你確定自己親眼看到阮小溪的臉了?”
“我看清楚了,我看的清清楚楚,我清楚的認識到了你是一個怎麼樣的惡魔。”
喬奕森不知道爲什麼晨微會看到這樣荒誕從不可能發生過的場景,難不成這個冒牌貨還給她吃了什麼致幻劑麼?
就在喬奕森還在猶豫的時候,晨微忽然開口道:“喬奕森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就不怕有一天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麼?”
喬奕森看着晨微憎恨的表情。
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難道他現在沒有在其中麼?
被愛人朋友誤會,孤身一人,最忠誠的手下生死未卜,難不成現在他還不夠孤立無援麼?
喬奕森給晨微仔細蓋好她身上的被子:“我不怕。”
“也是,你就是一個惡魔,還懼怕什麼黑暗?你本來就是黑暗的本體罷了!”
喬奕森看了晨微一眼,聲音中有幾分的無力:“隨你怎麼想吧。”
現在的喬奕森在沒有證據之前,說出什麼都是蒼白無力的。
那個冒牌貨在牢籠之中已經開始不安分了,要不是殺了他會對晨微的情緒造成難以估計的影響。他絕對不可能讓這人活着。
和ben一模一樣的那一張臉就是他最好的武器,只要他在牢籠中,有人想要靠近他,他說出來的話,就會讓人下意識的去相信。
喬奕森能感覺到自己手上的權利正在一點點的流失,艾麗斯也已經不在自己的身邊,他在這段時間也並沒有發展出其他的下線。
身邊的人已經逐漸對他有了懷疑,每個人看着他的樣子,都像是在看一個爲了權利殺害自己兄弟的人。
喬奕森回到自己的房間,忍不住苦笑出聲音,但是隨後他的眼神又堅定起來,只要能夠堅持到Jack找來證據……
冒牌貨的一切都將會是煙消雲散。
阮小溪在祁哲耀這裡呆了近一個星期,身體上的傷口終於好了大半。
祁哲耀看着已經能夠獨自走出房間,沐浴在陽光之下的阮小溪,心裡逐漸涌出來一點點的不捨。
阮小溪如果要是好起來,那就是他們分別的日子了。
阮小溪一回頭就看到了祁哲耀那張若有所思的臉,她笑了:“怎麼,你在想什麼?捨不得我麼?”
祁哲耀走了過來:“當然捨不得你,你馬上就要回去了,這樣一來我們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了。”
阮小溪聽了這話,也逐漸有了幾分的失落:“哪裡會像你說的這個樣子,只要我們想見,你隨時都可以回來我們的故鄉啊。”
祁哲耀知道阮小溪都是在說一些客套話而已,雖然捨不得,但是他還是記得當時喬奕森說過的話。
這次喬奕森應該是有了大/麻煩,祁哲耀也是已經有了點耳聞。
大概是喬奕森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仁義,但背地裡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人,他謀殺自己的兄弟,還霸佔了兄弟的妻子。
如果不是教會內部的印章還不見下落,教會內部的人早就揭竿而起,掀翻現在的政權了。
阮小溪就算是待在自己這裡也並不能夠算是安全,一但喬奕森被推翻,那個剛剛上位的瘋狗,肯定會開始一場極爲重大的洗劫。
估計他手上的勢力都會發生一部分的動盪。
喬奕森當時應該也是擔心會發生這樣的情況,纔會直接把阮小溪送出來的吧。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
阮小溪看着湛藍的天空,她忽然對着祁哲耀笑了:“擇日不如撞日,我今天只是想下牀走一走,看看自己的身體是不是已經恢復的差不多,現在看來,應該已經可以直接離開了。”
祁哲耀雖然知道阮小溪是一定會走的,但是他也沒有想到竟然會這樣的突然。
“這麼突然?你的東西……還沒有收拾好呢。”
阮小溪搖搖頭:“我來的時候並沒有帶任何的東西,所以現在離開,也不會帶走別的東西,我已經欠了你太多,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祁哲耀看着阮小溪的臉,喃喃“那你就連一頓飯都不願意和我一起吃了麼?”
“沒有關係,這頓飯算是我欠你的,我們之後還會有很多的機會,但是現在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先去解決。”
阮小溪看出了祁哲耀的低落,解釋道:“現在我的孩子在喬家生死未卜,那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寶貝,你知道當我看到他躺在病牀上奄奄一息,心裡是多麼的難過?”
“還有我的女兒,我從她剛剛出世就沒有好好的對她,現在我不能再扔下他一個人在千里之外了。”
“這段日子裡我每天都食不知味,我一直在擔心那邊發生的種種事情,我還想着喬奕森的話。”
我必須親眼看到喬奕森手機裡的那個地獄是不是真的存在,如果真的是他爲了讓自己離開用的伎倆,那她阮小溪就真的是被騙了。
祁哲耀聽到阮小溪的話,他知道阮小溪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自己的肺腑之言。
現在就算是能夠把她留下來,那也只會讓她對自己產生厭惡。
祁哲耀好不容易纔在阮小溪的心裡重新樹立了形象,他可不能因小失大,讓自己又一落千丈。
祁哲耀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要是想要現在就走,我也不會攔你。”
阮小溪臉上忽然之間露出幾分的爲難:“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求你。”
祁哲耀最喜歡聽阮小溪有求於他,他問道:“什麼事情?”
阮小溪有幾分的窘迫,畢竟現在的她身無分文,連一張飛機票的錢也是沒有的,當時喬奕森也沒有把她的身份證等證件交到她的手上。
“我沒有出國的證件……還有錢。”
阮小溪開口道:“我現在……身上連一張飛機票的錢都沒有,我能先借你一些麼,等到我到了家裡,一定會直接把錢還給你的。”
祁哲耀聽到阮小溪的話,忽然就笑了:“你以爲我會讓你坐外面的飛機離開?”
阮小溪有幾分的疑惑,難道還有其他的方式?要是坐船的話時間太長了,她沒有那個時間了。
“那你是想?”
“你是要坐飛機離開的,不過不是外面那些,而是我的私人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