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弈森剛剛聽說這兩個印章的時候,他還有幾分的詫異,因爲他根本就不知道有這兩個印章的事情。
按理說這個東西真的這樣重要的話,艾麗斯應該把這個東西直接交到自己手上的,但是愛麗絲卻從來都沒和自己提過這種事。
看來愛麗絲也並沒有完全的相信自己。
喬弈森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點的冷笑,原來他在這個幫會內嘔心瀝血的經營了這麼久,竟然沒有一個人是信任他的。
也還真的是悽慘。
但哪怕是這樣,喬弈森也沒有生出來扔下晨微,扔下這裡的一切,直接自己離開的念頭。
喬弈森看着手機上那個熟悉的號碼,最終還是接通了。
他身上的壓力已經十分的大了,他生怕現在家中又傳出來什麼噩耗,那是他現在完全沒有辦法承受的。
“喂。”
當喬弈森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來的時候,阮小溪的眼淚就已經流了下來。
電話那邊並沒有人的聲音,喬弈森皺了皺眉,又一次的開口:“喂?”
以前的時候從來都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這次是怎麼了?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是發生了什麼事麼?”
阮小溪:“是的!是發生了事情,還是一件大事情!”
阮小溪?!喬弈森看了眼手機,上面顯示的的確是家中的電話號碼,爲什麼會是阮小溪打來的?
她現在不是應該字啊祁哲耀的那裡養傷麼?爲什麼會直接回到了家中?
“我發現了,喬弈森你就是一個大騙子,你騙了我!你騙了我!”阮小溪說出這些話來的時候,聲音裡全都是哭腔。
一聽到阮小溪說出這樣的話來,喬弈森就知道阮小溪是已經回去了,並且發現了什麼。
“你身上的傷口還好麼?實在是太胡鬧了,祁哲耀怎麼會讓你傷口還沒有好就……”
“不好!”阮小溪打斷了喬弈森的話:“我身上的傷口經常會疼,非常痛,痛的撕心裂肺!”
喬弈森聽到阮小溪的話之後,急切道:“既然是這樣,就馬上去醫院,看看……”
“我的傷口不是肚子上的一刀,也不是腿上的一槍,而是我的心。”
“我被我最愛的人欺騙了,他自以爲是爲了我好,所以編造了一個讓我憎恨他的理由來欺騙我,就是這份欺騙讓我痛徹心扉。”
“……”
喬弈森一時間說不出來話,他知道阮小溪這是在控訴自己的欺騙:“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你知道我這段時間過的是怎麼的日子?你知道要恨一個自己最愛的人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麼?”
“對不起。”喬弈森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他只能一次次的說出這句話。
但是就是這一句枯燥的話,他說出來的時候,每一個字都有着不同的感情在其中。
“喬弈森,我恨你這個樣子,你是覺得我是個傻子麼!你竟然能夠這樣的騙我!”
“我從沒有這樣想過,小溪,我只是不想你在危險之中。”
“你說你不希望我身處在危險之中,那你覺得我會希望你一個人處在危險中麼?”
阮小溪的話說完之後,喬弈森那邊還沒有來得及說話。
“嘭!”
就聽到一聲槍響從手機那邊傳過來。
“奕森?喬弈森!”阮小溪叫着喬弈森的名字,她心臟像是被什麼狠狠的抓緊,該不會是發生了什麼吧!
“奕森!你說話啊!你怎麼了?”
“沒什麼。”喬弈森的聲音從那邊傳了過來,他刻意的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小溪,我愛你。”
說完這句話之後,電話就被掛斷了。
“奕森!奕森!”
阮小溪叫着喬弈森的名字,可是那邊卻已經不可能有任何人迴應她的聲音。
不行,不能這樣!那邊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喬弈森會不會有什麼事情!
阮小溪猛地起身,不行,她要回去,她要陪在喬弈森的身邊,她要在自己丈夫的身邊,無論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
就在阮小溪要起身的時候,她的手腕忽然間被什麼抓住了,她低頭就看到了阮點點睜開了眼睛。
那雙黑溜溜的眼睛滿滿的都是混沌,他看了阮小溪一眼之後,就又閉上了眼睛。
“點點!”阮小溪忽然間抱起阮點點,她剛剛沒有看錯吧!剛剛點點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管家!管家!”
阮小溪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是應該開心,還是應該憂心。
阮點點在剛剛的時候睜開了眼睛,根據老管家的話,點點已經昏迷了近半年的時間了,現在好不容易纔醒過來。
偏偏是現在。
阮小溪在送阮點點去醫院複檢的時候,她忽然間產生了這個想法,她雖然知道這個念頭十分不應該,畢竟這是他的孩子,是他和喬弈森的孩子,他本來是應該對這個孩子付出百分之百的母愛的。
但是在剛剛一瞬間,她心中只有喬弈森一個人。
以前的時候,每每也都是經歷過離別,但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以前的時候都是自己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險。
當時她雖然都是惶恐,但是從來都沒有過現在這種的感覺,畢竟這次出事的人是喬弈森。
她一想到剛剛那聲槍響,就不由得對心中生出巨大的恐懼來。
喬弈森你絕對不能出什麼事啊!點點現在已經睜開了眼睛,他可不想以後再也不能見到自己的爸爸。
阮點點被送進了醫院,在等待檢查的時間,這段時間是阮小溪這輩子最忐忑的時間。
一邊是她的丈夫,一邊是她的兒子,現在他們都處在一個轉折點。
終於診療室的門被打開了,阮小溪看着眼前的醫生,她急匆匆的走上去:“醫生,我的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那醫生冷冷的看了一眼阮小溪;“你是?”
“我是孩子的媽媽。”
那醫生看着阮小溪的表情更是微妙:“這個孩子從一開始就是我治療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的母親。孩子的父親倒是經常見。”
這話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扎進了阮小溪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