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溪的臉上現在已經沒有了一點的笑容,她緊緊的盯着老管家,說道:“怎麼?我難道就不能回來了?”
老管家不知道爲什麼阮小溪要用這種興師問罪的表情看着自己,他仔細想了想最近自己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麼,可是他卻怎麼也想不出自己是哪裡做的不妥貼了。
“少夫人?您這是?”
阮小溪看着眼前的老管家,這個人從一開始她剛剛進喬家的時候就對她很好,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是怎麼也不會相信他會這樣害自己的孩子的。
“我有話要問你。”阮小溪整理了自己的情緒,她決定還是和他好好的談談。
“您說。”
阮小溪深深吸了一口氣:“那個羽絨被你是怎麼來的?”
老管家臉上露出了疑惑:“那個被子是我自己做的啊……”隨後他又想起來了些什麼:“難道是有什麼問題的麼?”
阮小溪說道:“那爲什麼你要在羽絨被中放進血紅色的羽毛呢?你知道不知道這個代表了什麼意思?”
老管家愣愣的看着阮小溪:“您在說什麼啊?我的確是給小主人做了被褥,但是裡面的羽毛卻不是你說的那個樣子的,哪裡會有血紅色的羽毛?我從哪裡弄得到那種東西?”
阮小溪也是略微的遲疑了:“你是說你沒有在被子中放進血紅色的羽毛?”
老管家臉上的褶子抖了抖,似乎都在爲自己抱着委屈:“我絕對沒有,我發誓我就是放進去的普通的羽毛。”
阮小溪這時候就有幾分的疑惑了,她又問:“那這個東西在中間有誰經手了麼?”
老人略微沉吟,還是開口:“這個被子中間製作過程中經常會有各種各樣的事情發生,我就會中止住手上的事情,中間誰都可以走近房間,至於誰會接觸到這些東西,我就不知道了。”
“但是,少奶奶您要相信我們這些下人都是經過層層選拔的,是絕對不會有那種害小少爺的人在的。”
阮小溪苦惱的皺了眉:“我也不願意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是這事情現在已經發生了,我們不得不相信是有人想要害小少爺的。”
“怎麼會這樣?小少爺這樣的可愛,什麼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阮小溪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其實在阮小溪的心底,她還是十分相信這個老管家的,畢竟他在喬家已經待了很長的時間,他沒有必要去害點點,再說了他要是想要加害點點的話。
點點不知道都已經死過多少次了,他沒有必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阮小溪現在已經知道了是有人想要加害點點,還是用了這種不入流的方法,雖然她不知道阮點點是不是會因爲這些事情有所牽連。
但是阮小溪還記得醫生說的話,阮點點並不是腦死亡,而是單純的昏迷而已,他也十分疑惑爲什麼這個孩子竟然會這樣久的時間都不能醒得過來。
阮小溪擔心點點的健康,但是她現在也沒有別的方法,她只能從喬家查起,她查便了所有下人的屋子,都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是什麼樣的人能夠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既然那被褥之中的血紅色羽毛真實存在,作案的人就不可能做到完全的銷聲匿跡。
老管家這時候也陪着阮小溪查遍了所有的房間:“我就說了,我們這些下人都是經過層層挑選上來的,是絕對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下人?
這一句話忽然間提醒了阮小溪,既然下人的房間全部都搜查過了,沒有問題,那會不會是客人呢?
阮小溪直接推開了鐵秩的房間,既然已經有了這個懷疑,就好好好的調查一番,看看是不是,禍害喬家的子孫。
鐵秩沒有想到阮小溪會這樣氣勢洶洶的走近房來,他這個時候正陪在阮靜怡的身邊。
“你們來做什麼?”鐵秩直接開口問道:“你知道你們這樣嚇到她了。”
鐵秩直接把阮靜怡護到了身後,阮小溪在鐵秩的房間之內掃視了一週,眼尖的她在鐵秩的衣櫥前發現了一根血紅色的羽毛。
她直接走了過去,撿起了那根羽毛,隨後直接打開了鐵秩的櫥子,只見裡面有一個巨大的包裹。
阮小溪直接把他拿了下來,那東西輕飄飄的,阮小溪直接把那東西打開,就看到裡面一片血紅的顏色。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阮小溪直接打開包裹,任由血紅色的羽毛飄散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鐵秩似乎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房間之中竟然有這種東西:“這個東西不是我的。”
阮小溪:“這都讓人贓俱獲了,你還說這個不是你的,你也好意思開口麼?”
鐵秩看着阮小溪:“我沒有必要騙你,再說了就算這個東西是我的,又有什麼麼?我的屋子裡不能夠有紅色的羽毛麼?”
阮小溪搖搖頭:“你的房間裡當然可以有,我也沒有說這個東西不能存在,但是你知道這個東西還在哪裡發現了麼?”
鐵秩露出了點疑惑,爲什麼他聽不太懂阮小溪在說什麼?
“在點點的被褥裡,我從額米有想過你一個大男人竟然會出這樣卑劣的手段來詛咒一個還這樣小的孩子。”
阮小溪說這話的時候幾乎就是給鐵秩定了罪,她一向都不喜歡鐵秩這個人,想來鐵秩會這樣對點點也是因爲她那個時候不允許他照顧阮靜怡的時候,他做出來的狗急跳牆的事情吧。
再說了鐵秩畢竟是宋舟鴻的手下,肯定和他都是一丘之貉,他怎麼能夠看得了喬弈森的孩子這樣好好的活在人世界上呢?
“你爲什麼這樣的卑鄙!”
鐵秩的眼神中露出了幾分殺意,他雙拳緊握:“我說了我沒有做出這樣的事情,就算是我要傷害點點,我肯定也不用這種手段,你也太小看我了。”
可就在鐵秩瀕臨暴走的時候,阮靜怡忽然開口了:“是他,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