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並不太想要和阮小溪之間再有什麼其他的枝節。
他和阮小溪是好不容易纔能夠走到現場,他不希望因爲一些事情讓他有了能夠被別人拿捏的理由。
喬奕森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各種尋找新的資金投入,可是卻沒有尋求到任何的幫助,祁哲耀也曾打電話過來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資金現在已經被套牢,祁哲耀是第二大股東,要是真的有什麼意外,兩家都會有不能預計的損失。
就在這個時候,安家又一次提出了想要合資的事情。
喬奕森不得不懷疑這是安家有所預謀的行動,只是現在他還牽連着祁家,現在他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
只是喬奕森沒有想到的是,安家竟然沒有任何趁人之危的舉動,安伯勳真的是全力的支持他,甚至在某些疑難之上還主動的幫助喬奕森解決。
喬奕森在和安伯勳的接觸之中,也瞭解了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喬奕森也逐漸開始對他們有所改觀。安平這個人雖然有些莽撞,但是天性善良,應該也是因爲被保護的太好了,所以直到現在還是有幾分孩子氣。
這天安伯勳硬是按着安平的脖子來到了喬氏,讓安平向喬奕森道歉。
因爲這次的計劃,安伯勳已經慢慢成爲了喬氏的常客。
喬奕森在看到安平不情不願的樣子之後,不由得有幾分詫異,這又是怎麼了?
安伯勳說:“上次的事情都怪平兒不對,感情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你情我願,是強求不來的,他這孩子不應該這樣。”
喬奕森看着安平那不服輸的勁頭,有幾分的哭笑不得,就算是安家爸爸這樣負荊請罪,喬奕森也知道那天的事是兩個人一起安排的。
安平現在算是被他爸拖出來當做槍使了。
安平抱着頭說:“喬哥,上次的事是我不對,你不要和我一般計較。”
喬奕森笑了,一開始的時候他還是有點在意,但是之後他就不太在乎了。
畢竟他也能夠理解這兩個人的心情,那是他們最重要的親人,他們一定是想守護的,只是用錯了方法罷了。
“伯父,你也不用這樣,我已經不怪罪那天的事情了,想到這段時間你對我們喬氏的照顧,我也是能夠看得到的。”
“謝謝您了。”
安伯勳看到喬奕森一臉誠懇,他看了眼自己的手。
“弈森,之前的事情都是我們不對,但是還希望你不要遷怒茜茜,畢竟……”
“畢竟她越來越虛弱了。”
喬奕森看着安伯勳臉上的悲切,其實安茜的事情他也有聽說。
包括她可能不會再能見到下一個春天這件事情。
“我從來都沒有怪過她,安茜是個十分可愛的女孩子,只是。”
“並且我的妻子十分愛我,所以我那天才會唐突。”
喬奕森又一次提到了自己家庭,並且也爲那天自己可能會有些過激的言行道了歉。
“我都知道。”
安伯勳雖然保養的很好,但是畢竟也已經人到中年,只要嘆息的時候,還是能夠看出一些蒼老。
“既然我們已經把話清楚,那麼之後我希望我們之間就不要再心存芥蒂了。”
喬奕森點點頭。
也就是這天晚上,一向健康的念念忽然之間發起了高燒。
喬奕森匆匆忙忙的趕回家中就看到了一張小臉燒的通紅的女兒。
喬念念已經會叫爸爸了,她燒的模模糊糊,但是看到喬奕森的時候,還是伸出手來,奶裡奶氣的叫他。
“爸爸,爸爸。”
喬奕森的心都化了,他伸出手把念念抱起來,手一貼上她的臉就感覺到一陣陣的灼熱。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到了現在還沒有退燒?!”
喬奕森聲音有幾分急切。
“她現在剛剛吃了退燒藥,應該還沒有來得及生效,您先不要着急。”
“爸爸……爸爸……”
念念這個時候沒有任何的神智,她只覺得抱住的人是她最親近的人,軟嘟嘟的小嘴直接就貼在喬奕森的臉上。
喬奕森也吻了吻喬念念的額頭,別人讓他不要着急,他怎麼能夠不着急。
“念念一直都待在家裡,怎麼會突然之間就發燒了呢?”
喬奕森看着眼前的奶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奶媽說:“原本小姐是安安靜靜的呆在屋裡的,可是中間的時候少夫人說她想小姐了,我就把小姐帶過去給少夫人看了。”
“可能是路上的時候沒有給小姐穿好衣服,所以就着涼了。”
喬奕森皺眉:“既然是你沒有給念念穿好衣服,那你就說是你自己沒有照顧好小姐,誰讓你說是少夫人了?”
那奶媽低着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喬奕森忽然之間好像是明白了什麼。
“是誰讓你這樣說的?”
喬奕森的眼神忽然之間有幾分的銳利:“是誰讓你這樣說的?”
那奶媽忽然之間就嚇得腿軟了:“沒有沒有,都怪我該死,其實就是我沒有照顧好小姐,全都怪我。”
喬奕森說:“我問你是誰讓你把這過錯都怪在少夫人的身上的?”
那奶媽看着喬奕森的臉色,支支吾吾的說道:“是少夫人讓我說的。”
喬奕森冷笑:“少夫人怎麼可能讓你陷害她自己?”
喬奕森說完這句話,忽然之間就想明白了什麼,一瞬間整個人就愣在了原地。
“你是說是少夫人讓你這樣說的?”
奶媽臉色發白:“我說的都是真的,今天小姐發燒之後,我就覺得可能是我那個時候沒有仔細給小姐繫上釦子。”
“之後少夫人也聽說小姐病了,就叫我過去問,當他知道原因之後,就說要是少爺問你,你就說是我那天把小姐帶到屋子裡之後,小姐就病了。”
“但是我真的不敢冤枉少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