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伊藤和理香坐在農場的草地上,一塊望着藍天白雲,細數當年的回憶,每一處都是甜蜜的。
當話題不可避免的涉及到了伊藤家和川奈綾子時,理香主動說,“阿澤,過去的事,我們都忘了吧。”她眯起彎彎的月牙眸,凝向他時,除卻少女的嬌羞,還多了些成熟女子的溫婉風情,“阿澤,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想着你……你呢?有想我嗎?”
“想,”他微笑着,“經常會想到以前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雖然不開心的事也挺多的,不過跟你在一起時,全部都是好的畫面。”
聽到他的回答,理香垂下眼眸,甜甜的笑了,頭抵在他的肩上,“我就知道,你不會忘記我的。”
眼前這畫面,伊藤真的做夢都有想過許多次,沒想到,今天真的實現時,心情竟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子激動,反而,多了幾分踏實感。
伊藤不經意的轉過頭,看到維薩就蹲在不遠處,好像正在那裡觀察着什麼。
他的眸中現出一抹疑惑。“理香,我過去看一看。”說完,就站了起來。
理香愣了下,想說什麼,伊藤已經朝那邊走了過去。
“你在看什麼?”伊藤來到維薩跟前,順着他的視線掮望去。
維薩半晌才擡頭,目光掃過跟在他身後的理香時,緩緩站了起來,“看看這裡的土壤適合種什麼。”
伊藤挑了下眉,他可不認識維薩是真的在觀察土壤。
理香走過來,見他們也沒什麼有趣的事,便扯着伊藤的手,“阿澤,記得我們以前騎馬嗎?”她指指不遠處正在悠閒吃着草的馬,“要一起騎嗎?”
“好啊!”伊藤大手牽着她的,很縱容的模樣,“我替你選一匹乖點的。”
“嗯!”
維薩看過兩人,又回過身,看着地面上幾個可疑的腳印,又斂下了眸,朝木屋走回去。
昨天半夜纔剛下過雨,這裡的土地仍有些泥濘,顯然,腳印留下的時間不長。那麼,這裡位置這麼偏,他也早就吩咐人過來打掃的,也沒有發現其它外人。
會是誰來過呢?
他的視線,不由得又凝向不遠處一臉開心笑容的理香身上。
“哈哈,阿澤,快點啊!”理香騎着馬在農場上飛奔,一頭齊肩的直飛,被風吹得揚起,隨着起落,揚起一道道絢麗迷人的弧度。
伊藤澤跟在她身後,儘量保護她的安全。
維薩風華無雙的俊顏上,慢慢變是冷冽,冷笑一聲,轉身走回木屋裡。
伊藤和理香在外面瘋玩了一個下午,先是騎馬,然後又逗着那兩三隻小羊羔,累了就坐下來聊聊天。直到天暗了,兩人才有說有笑的返回木屋。
看眼時間,伊藤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拍了下腦袋,“呀,忘記做晚餐了!”
維薩的生活很規律,這個時間是一定要吃到晚餐的,晚一分鐘都會擺臉色。他是吃過虧的,所以,這些天跟維薩一起時,也養成了習慣,到了時間就會趕緊做飯,十足的廚娘範。只是,今天看到了理香,就把這一茬給忘了禽貨聶不凡全文閱讀。
“阿澤,你來做飯?”理香看着他,不免有些心疼,忙說,“今天就由我來做吧,你進去休息好了。”
伊藤怎麼肯,可理香堅持,把他推到了房間裡之後,她就進了廚房,還警告他不許來幫忙。
伊藤笑眯眯的,抓抓短髮,這才轉身走進小客廳。可他一看趴在沙發上的人,登時就愣了住,“維薩!”他幾步過去,將維薩扶起來。
他這會臉色微微泛着白,額頭上的汗珠滾落,原本鮮豔的脣,這會已是深紫色。
“維薩,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快告訴我啊!”伊藤急了,從沒有見過維薩這樣,整個人好像得了急症似的!在伊藤的認知裡,他是生化病毒專家,中醫西醫也是兩手抓!他就不應該生病纔對!
維薩吃力的擡起藍眸,瞪了他一眼,“還不是都是你……”
他的聲音都沒多少力氣,輕得讓人心疼。
“我?我怎麼了?”伊藤不解。
維薩深吸一口氣,“現在幾點了?我的晚餐呢?”
“呃……”伊藤微愣的說,“你……你該不會是餓的吧?”
維薩忍着胃裡翻江倒海的痛,用冰冷的視線瞪着他,“你試過同時感染十幾種病毒,再試過各種各樣的強悍解藥嗎?最後,也只是胃留下了點小後遺症,你會發現那是多少麼幸虧的一件事。”
十幾種病毒……
伊藤好像看怪物似的瞅着他,能活到現在,還真是奇蹟啊!
他將維薩扶起來,靠坐在沙發裡,俯在他身前,捱得他極近,沉着聲音問,“有沒有藥?”
維薩搖頭,“受不了任何刺激,再吃會胃穿孔的。”
“所以……”
維薩眸光充滿控訴,忍着疼,冷冷的說,“挺着。”
伊藤默不作聲了,愧疚心開始隱隱氾濫。
做了個深呼吸,維薩掃過門口方向,然後慢慢開口,“我在外面發現了些腳印,應該是不久前留下的。”
伊藤擰起了眉,看他,“是第七局的人?還是……”
“哼,這要看這裡是不是有人不安分了。”維薩說完,就疼得閉上了眼睛,不想再浪費一絲力氣似的。
聽到他的話,伊藤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了,他下意識的就要替理香辯駁,“這件事與理香無關!她是偷偷跟着我叔叔來到這裡,就爲了能見我一面。”
維薩緩緩又睜開眼眸,“怎麼個偷偷法?是順着英吉利海峽游過來的?還是翻山過境?別蠢了,她是拿着護照,坐着飛機,光明正大的過來的!你認爲,在這時間裡,就沒人發現她了?堂堂伊藤家和川奈組的人都跟你一樣是傻瓜嗎?”
伊藤被他說得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就知道這傢伙嘴巴夠毒,可也沒想到還能更毒!可不管他怎麼說,伊藤就是百分百的相信理香!只要是她說的話,他就是信,無條件的相信!
掃一眼便知道,他根本就不會信自己,維薩也禁了聲。
他這個人就是這種脾氣,你信我,我可以知無不言,你若是不信,他則不會再浪費一個字去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