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麼霸氣的一輛車,擋在了道路中央,烏娜先是一愣,隨即,她不安的推開了車門走出來。舒睍蓴璩
安容站在車前,盯着對面的房車。
車門拉開,洛爺居然從裡面走了出來。
看到他,餘一總算放下了心裡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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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這老爺子趕得及。
“乾爹?”安容詫異的蹙下眉,扭過頭去看餘一,後者立即裝作沒事人似的,扭頭看風景。
“小容,”洛爺慢騰騰的走過來,身着一件黑色中山裝,戴着黑超鏡,氣場十足。
安容走上前,“乾爹,您老怎麼來了?”
“哼哼,我再不來,你可就要拋妻棄乾爹了!”洛爺站在那裡,冷漠的視線,掃過他身後的烏娜,又冷冷的收回了目光,盯住安容,“這是怎麼回事啊?”
安容眼眸微垂,“乾爹,是我的意思。”
“你的?”洛爺冷哼一聲,“小容,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這纔多久啊,你就敢給我換了個兒媳婦?你讓我這面子往哪擱?”
說話間,洛爺的語氣不禁嚴厲許多,視線也愈發犀利了,餘光掃過烏娜,她不由嚇得低下頭。
安容沉聲,“乾爹,我已經做了決定。”
洛爺氣得把眼一瞪,“你,跟我過來!”
轉身,他就上了房車,安容跟在他身後也上了車,阿蜞將車門關上,他斂手站在車外。
烏娜一看便急了,“安容……”
這個洛爺一定是來勸他留下來的!安容怎麼能跟着他上了車呢?
她緊張的站在原地,一咬牙,想也不想的就走了過去,“那個……麻煩你跟洛爺說一聲,我們要趕飛機,時間快要來不及了!”
阿蜞僅是低眸看了看她,臉上敷着淺薄的微笑,“洛爺在談話時,沒人可以打擾。”
“可是……”
烏娜還想再說什麼,阿蜞一擺手,很有禮貌的阻斷了她的話。
烏娜心有不甘,可又說出來別的,只得幸怏怏的走了。
餘一憋着笑,坐在車裡好不得意,想就這麼把他們家的少爺帶走?哪那麼容易哼!有問過他餘一嗎?
車內,洛爺跟安容兩人面對面坐着,洛爺板着臉,沒好氣的問,“怎麼搞的,居然讓一個女人給威脅到了!你要是覺得不方便下手的話,乾爹替你擺平她!”
安容輕輕搖了搖頭,“她不能有事。”
“你說什麼!”洛爺惱了,瞪着他,“你還向着那個女人?!”
洛爺生平最恨的就是感情不忠的男人,這不擺明了朝三暮四嘛!
安容苦笑一聲,“米莎的血型很特殊,誰又能保證,像昨天那樣的事,不會再發生呢?”
洛爺一下子怔了住,他沒想到,這小子如此護着烏娜,是因爲她跟米莎的血型符合,這麼稀有的血型,的確是可遇不可求……
他繃着臉,沉默半晌,說,“那就暫時先留着,我就不信,我們找不到別人!實在不行,我就讓人天天抽出她的血,給小莎留着!”
這會的洛爺,典型的黑道做派,他纔不管什麼殘暴不殘暴!尤其烏娜居然敢使用手段威脅安容,那更是洛爺所不能忍的!
安容失笑,擡眸看他,“乾爹,這件事能讓我決定嗎?”
洛爺皺起眉,睨着眸子瞅着他。
良久,他點頭,“好,乾爹知道了。”
安容輕笑,“乾爹,我只要叫您一聲乾爹,就會孝敬你一輩子。如果……我還有那麼長時間的話。”
洛爺眸光沉着,被他一句話,就觸到了心底。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曾說過讓他這麼動容的話啊。
他嘆息着,伸手搭在他的肩上,“小容啊,早去早回,拉菲那個老東西要是再敢欺負你的話,你就告訴乾爹,乾爹帶人去把他的毒窩給平了!”
安容笑笑,“我知道。”
當他從車上走下來時,烏娜趕緊走過去,眼神有些不安的瞅着他,“安容……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安容點頭,“嗯。”
烏娜這時纔算鬆了口氣,臉上又露出了笑容。
餘一怔在那兒,沒辦法相信,連洛爺出馬都沒頂用?
這時,洛爺走出來,看一眼烏娜,眸光頓時變冷。但是,正如剛纔說過的那樣,既然安容要自己處理,他也不會多言。
烏娜不敢去看他,轉過身便坐進車內。
安容朝洛爺道別,也上了車,吩咐道,“開車吧。”
餘一是百般不願,可眼下也沒了辦法,只得乖乖的發動車子,倒出巷子。
洛爺站在那兒,眯起雙眸,“阿蜞,派人跟上去保護他們,一直安全送到機場。”
“是。”
阿琪應聲便退了下去。
安容坐在後座,目光瞥向車外,眸光深沉,好似有什麼正在抽離……
烏娜在他旁邊,側過頭看着他,想開口,又忍了住。
她現在說什麼,都無濟於事。只要他能跟她回去,她就別無所求了。
餘一一路上更是繃着臉,像在賭氣,將車子開得飛快,直至來到機場。
安容和烏娜走進去,餘一去辦理登機手續。
倏地,安容停了下來,目光凝向站在對面的男子身上。
烏娜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是個異常俊美的男子,一身微冷的氣質,站在那兒,有種生人勿近的氣場。在他旁邊,是名一身火紅的女子,冷豔逼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卻並不友善。
她並不認識他,疑惑的問,“安容,他們是誰?”
想了下,他說,“朋友。”
他走過去,淡淡的一笑,“岑少,想不到,你也會來送行。”
顧夕岑一雙清凜的眸子望住他,旁邊的紅蜘蛛則笑道,“安公子,別裝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監視中,我們當然知道你要離開了。”
安容不甚在意的笑了笑,“這段時間,謝謝你們的照顧了,如果不是你們,恐怕,我也免不了會被騷擾。”
紅蜘蛛也不客氣,傲然的擡高下巴,“知道就好。”
顧夕岑慢慢開口,“該說謝謝的,是我們纔對。如果不是你,米莎這會凶多吉少。”
安容垂下眸子,僅是勾起脣角,“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