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清神色淡淡,“就是字面意思。”
“你覺得她有趣,你就去跟她散步啊,你和我一起做什麼?”一提起陶柔,陶羚就滿身是刺,說話也口不擇言。
顧少清靜靜睞她一眼,“你這是惱羞成怒,是因爲那個譚子維嗎?你看到他們在一起,傷心了?”他遠遠看一眼酒店方向,勾了勾薄薄的脣角,湊近陶羚,用曖昧低緩的語氣敘述,“告訴你,他們現在正沸騰燃燒着,你猜,他們用的是什麼姿勢?”
陶羚猛地想起前不久撞破譚子維和陶柔扭絞在一起的畫面,心裡一痛,惱火地瞪了一眼顧少清,“你少來噁心了。”
她氣的掉頭就走,她覺得要是留下也沒半點浪漫氣息了,她聞到了糜爛的味道。
顧少清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盯着陶羚的背影,恐怕她對譚子維並不是毫無感情的,哪怕是現在,只需幾句話就能讓她暴走,她只是把感情埋藏的比較深,難以挖掘。
回到酒店,陶羚發現房卡在顧少清身上,氣的轉身就走,顧少清堵住她,“很晚了,早點休息。”他扼住她的手腕,硬是把她拉進了房裡。
進了房,陶羚氣呼呼地往大牀上一躺,屋內的燈光緊跟着熄滅,很久都沒聽到動靜,狐疑地回頭,看到顧少清換上了睡袍坐在沙發上對着電腦辦公。
電腦屏幕的光芒照在他俊朗的臉上,映出他的專注和認真。都說專注的男人最帥,確實如此。
她舒舒服服地躺在牀上,卻怎麼也睡不着,耳邊能聽到顧少清敲擊鍵盤的聲音,還有電腦時不時發出的散熱聲,甚至他清淺的呼吸……屋內有他身上好聞的味道,哎,瘋了,她就是睡不着。
“怎麼了?”顧少清聽到牀上人翻來覆去的動靜,停下手裡的工作擡頭問。
陶羚一下坐起來,沒好氣的說:“你在那邊製造噪音,叫我怎麼睡?”
顧少清靜了一下,輕輕合上了筆記本,而後往沙發上一倒,拋出兩個字:“睡吧。”
陶羚看了看他,忍不住問:“你睡在沙發上不難受嗎?”他長手長腳的,根本舒展不開,“那你讓我過去睡牀上?”
陶羚一愣,立刻搖頭,“不行。”
顧少清沒聲了,陶羚看了他一會,很有些小內疚地糾結了一會兒,終於睡着了,只是半夜醒來一次,發現顧少清在辦公,她怔怔看了好長一會兒,這個男人……爲了不打擾到她,願意等她熟睡之後再起來辦公。
看着看着,睏意來襲,入睡之前情不自禁地笑了,心裡甜甜的,暖暖的。
第二天,蘇橙跑到G市市中心瘋玩沒有陪陶羚拍戲,這一天陶羚的戲份又多又重,結束一天的工作她累慘了,不過再累,也沒見到陶柔和譚子維累。
跟昨天傍晚的情景一樣,陶柔和譚子維一起遇到了她和顧少清,陶柔和顧少清說了幾句話,而後熱情的邀請他們等一下一起燒烤。
陶羚本想開口拒絕,誰知顧少清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你不怕我一個人去被你妹妹勾走嗎?”
“那你不能不去嗎?”她反問,卻聽他淡淡且一本正經的要求:“也可以,但晚上讓我和你一起睡,我們……生孩子,好不好?”
陶羚臉色一紅,別過頭不理顧少清,“你別胡說八道,誰要和你生孩子。”
“那我就只能去吃你妹妹親手烤的海鮮了。”顧少清不無遺憾,站直了身子衝陶柔點頭,“好的,我和羚回去換身衣服就來。”
走的離陶柔遠了,陶羚瞪着顧少清,“小心我妹下毒毒死你。”
顧少清勾脣淡笑,“下毒也是媚藥,死不了人。”
陶羚愣了一下,美眸透着警告,對着顧少清霍霍揮拳,“告訴你,身爲我的男人,我絕對絕對不准你碰陶柔。”
“可她比你懂情趣。”
陶羚抓狂地抓住顧少清手臂,“你要保證,否則,否則我……”
“你怎樣?”顧少清湊近她,冷峻神情滿是期待,陶羚哼了一聲,回酒店氣沖沖地進了浴室,顧少清所到之處,她總是不缺衣服,且每一件都做工精細面料柔軟,洗去一身疲憊之後,穿着睡袍精挑細選,很久,手在衣服上劃來劃去猶豫不定,最後挑了件露肉最多的。
顧少清洗好澡出來,看她所穿衣物,眼角明顯一跳,但他一反常態倒沒說什麼,陶羚便招搖撞市地和他一起去了陶柔置辦的燒烤攤。
他們到時,陶柔和譚子維正在忙,火架上已經擺了不少海鮮,油滋滋的冒着香味,兩人雙雙擡頭看他們,看見顧少清,陶柔的目光閃了閃,當看到陶羚時,和譚子維一樣,被她驚住了。
她以前穿衣近乎刻板保守,從不露,可眼下……她穿着近乎透明的真絲白裙,裙襬像是荷葉參差不齊且寥寥幾片,走動間大腿根若隱若現,上身露着整片美背,胸前是兩根細細的肩帶,白色的兩片布包裹着渾圓,她長得又清麗脫塵,一看之下性感的勾魂攝魄。
“姐姐好美!”陶柔讚歎,譚子維回神,衝她笑了笑,眼裡寫着你也一樣美,你們長得一樣。
陶柔驕傲一笑,隨即熱情地招呼兩人。整個燒烤過程,陶羚都沒伸手,她只是閒閒坐在桌子邊看沙灘上的比基尼美女,或是體味被帥哥偷看的滿足,間或當陶柔不着痕跡地跟顧少清套近乎時丟幾個眼刀過去。
“姐姐,這是你最喜歡的魷魚,我還放了你愛吃的辣醬,你嚐嚐。”陶柔端了一盤烤好的魷魚走到陽傘下做女神狀的陶羚面前,討好的開口。
此時天已擦黑,他們都吃的差不多了,陶羚早就不耐煩了。
“我不餓。”她冷冷回絕,還順便拋了個眉眼給走過的某小帥哥。
陶柔臉色僵硬,有些無助的往身後的兩個男人,顧少清正和譚子維在談着什麼,看起來挺和諧,她回過頭,手裡盤子不知怎的飛了出去,剛好落在了陶羚身上。
陶羚啊了一聲,站起身手忙腳亂地拍身上的魷魚,很浪的白裙子就這樣一下子髒了。
“對不起姐姐,我手滑。”陶柔搶過來幫忙,陶羚避開她,她都快哭了,此時顧少清揚聲:“去換一件吧。”
陶羚正準備去換,便往酒店走,陶柔卻跟了上來,“姐,是我弄髒的,我幫你洗。”
陶羚懶得理她,誰知她竟跟着她進了房間,她拿了一件新衣服去浴室,把陶柔晾在了外面,等她洗好澡出來時,發現丟在外面洗衣籃裡的白裙子不見了,她以爲陶柔真拿去洗了也沒在意,欲離開時卻發現房間門打不開了,反正也不想再去添堵,乾脆留在房間看電視。
天黑的很快,今夜,又是月光皎潔。
顧少清正站在一棵椰子樹下抽菸,感覺到身後有動靜便回頭一看,明亮的月光下,一抹纖細靈動的潔白身影朝他走來。
“羚——”他開口,羚用黑亮迷人的大眼瞅着他,他丟了半截煙走到她面前,墨玉色的瞳眸映着浩瀚無垠的大海,幽邃迷人,薄脣邪魅一勾,“你穿這件衣服太美了,美得讓人想要一口吃了你。”
他微微低頭,氣息拂過她的額角,她渾身一顫揚起了臉蛋兒,脣瓣自然而然送到了他的脣邊,他卻轉到了她的身後,伏在她的耳後根吹起,熱氣滾燙,他說:“我喜歡跪着的姿勢……”
羚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慢慢跪了下去,膝蓋觸及細沙,是另一種按摩,她欲回頭看他,他的大手卻撐在了她的後頸,“不要動,我覺得我們應該來點熱身……”
“呃?”羚有些不解。
“有一個詞叫搖臀擺乳,挺應景,你可以照做嗎?嗯?”男人的聲音既冷淡又蠱惑,有些女人天生富有挑戰性,尤其是漂亮女人,最喜征服男人。
“不對,你的衣服沒有推開……”羚照做了,男人又提醒,她拉開了前後的衣服,又聽到他說雙手扶樹擡高一點,她又照做了。
海風吹來,她聞到了歡快的氣息,以爲男人馬上就要付諸行動了,誰知卻聽到他說:“我覺得你的身體太過僵硬不夠放鬆,顯然還沒完全準備好,不如你想辦法自己先放鬆一下,可以嗎?”
羚猶豫了一下,突然回頭打了幾下自己的臀部。
“今晚的月色真是美,在月光下行風雅之事,別有一番味道。”男人的聲音低低沉沉,好聽的令人沉醉。
羚安奈着,等待着,內心激盪的無以復加,身體裡的細胞都在唱歌,每一個節奏都是愉悅的,歡快的,她真是迫不及待了,她回頭,卻看到男人竟欲轉身走開,她急的脫口而出:“你——”
“你就保持這個姿勢等我,我馬上就好,一定等我。”男人冷聲叮囑。
羚鬆了口氣,臉上漾着甜笑,“快點哦~”。
不一會兒之後,她終於聽到了男人說:“乖乖,我來了……”
一道急切的變了腔調的男聲傳來,羚隨即感到身上有一雙大手在亂摸,力道大的竟乎粗魯,她訝異的回頭去看,不由大吃一驚,“你是誰?滾開。”
“你這麼不知羞恥的趴在這兒,不就是在等男人嗎?我來成全你。”陌生男人不懷好意的邪笑。
“羚”嚇得大聲喊救命,躲避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被男人撲了個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