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嬌豔欲滴,上面還站着晶瑩剔透的水珠兒,花瓣嫩的誘人。
她驚詫地順着捧花的那隻手望上,意外地看到了喬逸帆的俊臉,他西裝革履,風度翩翩,像是最完美的白馬王子。
“喬逸帆……”吃驚地起身。
喬逸帆微笑地把玫瑰朝她遞去,“送給你的。”
顏歡接過,望着玫瑰,臉上禁不住浮現一絲微笑。
“一起吃中午飯?”喬逸帆語氣篤定的問。
顏歡點點頭,拿起包包和他一起往外走,所過之處,上午那些嚼舌根的人們紛紛露出震撼和羨慕之色,彷彿沒料到喬逸帆對顏歡會這麼好。
“顏歡姐……”剛走至門外,邵捷的聲音傳了過來。
顏歡疑惑地回頭看他,邵捷不好意思地撓着腦袋,“你桌上的《辭海》能借給我用一下嗎?”
顏歡點頭,“好的。”
喬逸帆佔有性地攬住顏歡的肩走向自己的車子,坐進車內,他的臉色微微下沉,顏歡有些莫名地看着他:“怎麼了?”
“爲什麼要借給那小子?”
顏歡微微撐大眼,眨了眨眼,答:“喬四爺,只不過是一本《辭海》,我放那裡也不用,借給別人用一下,有什麼不可以?”
喬逸帆冷哼一聲,“借給別人可以,但那個叫邵捷的男孩子,不可以。”
顏歡聽出這位大爺是吃醋了,脣角禁不住上揚,也不跟他對着幹了,只笑着說:“好,我下次不借了好嗎?”
喬逸帆降下車窗,越過顏歡朝外看了眼,發現邵捷還站在門口盯着自己的車,嘴角冷冷一彎,抱住顏歡就吻了起來。
顏歡瞪大眼,手忙腳亂地試圖關上車窗,手卻被喬逸帆抓住,他輾轉反側,帶了些花樣的表演意味。
她明白過來。
等他坐好發動引擎,她下意識朝窗外看去,果然看到邵捷一臉的僵硬。
“喬逸帆,你也太不可理喻了。”車子滑出去,顏歡撫了撫自己腫脹的脣,滿臉氣惱。
喬逸帆挑眉,一臉的不以爲然。
顏歡哼了聲,“那個男孩子只是公司新來的同事,你用的着這樣嗎?”
“我看他好像不明白你跟我的關係,我只不過讓他看明白點。”喬逸帆回的理所當然。
顏歡抿脣,從另一方面講,邵捷也算是爲了她好,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是真愛喬逸帆。
……
一家環境優雅的西餐廳。
顏歡經過喬逸帆的幾次教導,對於西餐已經駕輕就熟。
兩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既隱蔽又能看到窗外的風景。
等待時,顏歡忍不住問:“菲菲呢?”
“我先把她送回家的,她很好。”喬逸帆放鬆地敲着桌面,靜靜地注視着吞吞吐吐的顏歡。
“我聽汪姨說你每次出差都帶着菲菲,她還是個小寶寶,這樣會不會太累了?”
喬逸帆慢慢搖頭,臉色浮現一絲無奈,“她即使跟我出去,作息也一點沒變,專門照顧她的阿姨也跟着,談不上累。”
顏歡慢慢點頭,悵然一嘆,“還是有錢人家好,有錢了什麼事都好辦。”
喬逸帆定定看她一眼,移開目光,神情飄忽地望着路上的行人,“有錢人的幸福度並不比窮人的高。”
顏歡愣了一下。
他是在說自己不幸福嗎?
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她想不出他哪裡不幸福?
或者是因爲無法跟菲菲的親生母親在一起,所以纔會不幸福?
他非常愛那個女人嗎?
每次一想到這個女人,顏歡心裡都有點難受,總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比不過這個女人,她在喬逸帆心中築起了一座城牆,城牆裡只住着她一個人。
其他人無法跨越。
侍應生端來了牛排,他們低頭,開動。
氣氛有些微妙,據顏歡的經驗,她絕不能提起菲菲的親生母親,否則喬逸帆一定會無情地翻臉。
兩人沉默地吃着,冷不丁的,一道急促尖利的聲音傳了過來,“哪裡來的小狐狸精?”
顏歡愕然擡頭,看到阮紫穿着罌粟紅的飄逸長裙踩着高跟鞋走了過來,走得近了,她眯着眼打量自己。
顏歡居然感到了心虛,飛快地去看喬逸帆,低下頭不理會阮紫。
喬逸帆慢條斯理地放下刀叉,偏首去看阮紫,淡淡微笑,“阮紫,你也在這就餐?”
阮紫的目光犀利地落在了顏歡的臉上,她遠遠地看到喬逸帆的背影,又看到他對面的女孩子,白白淨淨的,長了一張清純幼稚的臉,嫩嫩的,小小的,就跟剛上大學的高中生似的。
“逸帆,你告訴我,她是誰?”她毫不避諱地擡起手指指着顏歡,黑色的指甲看起來很奪人眼球。
喬逸帆輕輕睞了一眼顏歡,起身,抓住了阮紫的手,溫聲勸:“我請你吃午餐,這兒有你什麼喜歡的,你儘管點,我買單。”
阮紫撅嘴,“你別轉移我的注意力,我問你她到底是誰?我怎麼看着有點眼熟?”
她皺眉想了一下,啊的一聲指着顏歡,“我想起來了,是上次拿你黑卡買了十個包包的拜金女人。”
“逸帆,你不會因爲她才凍結了那張黑卡吧?當時我正在店裡刷卡,你知道我有多丟人嗎?”
阮紫滿臉憤憤。
喬逸帆張嘴,剛欲解釋,卻被霍然起身的顏歡抓住了手,她搶在他前面飛快地說:“阮小姐,看你穿着不像是窮人,你爲什麼要刷他的卡?難道他活該做冤大頭?”
顏歡知道喬逸帆是個男人,面子上肯定抹不開,不好跟阮紫說,可她不一樣,她就是個窮鬼,就是看重錢。
阮紫被嗆聲,神色掠過一抹僵硬,不屑地瞪着顏歡,滿臉鄙夷,“你頂多算逸帆玩玩的對象,沒資格管我和他之間的事。”
喬逸帆皺眉,冷冷地盯着阮紫,“阮紫,她說的沒錯,你是沒資格刷我的卡,畢竟你和我非親非故。”
阮紫詫異地瞪大眼,嬌滴滴地挽住了他的胳膊,“逸帆哥,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呀,小時候兩位姐姐可沒少給我零用錢,就算是現在她們也經常照顧我,她們都把我當做自家人,你倒好……”
她扭着身子,嬌美的臉上意味深長,近乎挑釁地瞪着顏歡。
顏歡看出她是在以未來的喬夫人自居,心裡,似有一個地方慢慢塌陷,她終究是底氣不足的。
無奈使得她握着喬逸帆的手慢慢滑落,可還未鬆開,喬逸帆反手握住了她的,他眯着眼看着阮紫,要笑不笑的,“阮紫,你別誤會,我不喜歡你,將來更不會娶你,所以你那些膨脹的自信心,請在我面前收一收。”
阮紫震驚地盯着他,濃妝豔抹的臉上滿是難以置信,“逸帆哥,我不相信,你不想娶我?那你要娶誰?她嗎?”
她嘲諷的咯咯直笑,“她連小家碧玉都算不上,一身窮酸相,你是在跟我說笑嗎?”
喬逸帆眉眼陰鷙起來,他招手叫來了侍應生,示意侍應生把阮紫趕走,阮紫見他態度冷漠,順着臺階而下,怒氣衝衝的走了。
重新坐下,顏歡食不知味地吃着。
對面的喬逸帆摸出了煙,兀自抽了起來。
顏歡想說點兒什麼,可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她吃飽後呆呆地看着就連抽菸都很帥氣的喬逸帆,滿臉迷惘。
他忽地摁滅了菸蒂,稍稍傾身湊近她,語氣曖昧的出聲:“顏歡,你這副表情,很想讓我吃了點。”
顏歡微微睜大眼,莫名其妙。
什麼表情?
喬逸帆哼笑,“對我一副癡情不悔的表情。”
顏歡下意識去摸自己的臉,她有嗎?秀眉蹙着,不染脂粉的臉上滿是懊惱。
喬逸帆抓起車鑰匙,握住顏歡的手,大步流星往外走。
他把車開進了一個地下停車場,顏歡正自納悶,他已經跳下車幫她打開了車門,她疑惑問他:“這是哪?”
她是個路癡,只要一坐上車,到哪兒了總是沒概念。
喬逸帆拉着她,“到了就知道了。”
他拉着她刷卡進了電梯,而後來到了一間門前,滴的一聲,房門開了,喬逸帆大力地扯着顏歡進去。
顏歡被抵在門板上時才蠢萌地反應過來,這是上次的那家酒店,她把自己關在書房裡,跟喬逸帆對峙。
喬逸帆的動作又急又猛,她躲避着,小聲囁嚅:“別,你別……”
他掐着她的腰,撫着她的後背,“每次你都欲拒還迎,能不能主動一點,嗯?”
顏歡漲紅了臉,腦袋裡嗡嗡作響,想着‘主動’兩字是什麼意思,模糊間,擡起手去摸喬逸帆的後背。
感覺到喬逸帆微微震了震,她突然來了士氣,雙手化作綿軟的刷子,在他後背、前胸、腰側慢慢遊走,慢慢滑動。
“吻我……”他誘哄的低語,她紅着臉一顆一顆解開他的襯衫鈕釦,被親到泛着紅潤光澤的脣瓣落在他的胸口,笨拙地毫無技巧地往下移動。
她聽到喬逸帆在嘶嘶吸氣,渾身的肌肉好似都繃了起來,她感到很神奇,愈加賣力地主動。
沒片刻,喬逸帆低喘一聲,受不了地嘶喊,“顏歡,你纔是天生的小妖精。”
顏歡無辜地睜着水眸,害羞和周圍高熱的溫度使她臉蛋紅紅的,喬逸帆忍不住地去扯她身上的衣服,她咬脣,不甘示弱地去扯他的褲子。
眨眼間,兩具軀體坦然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