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羚,跟我走吧。”汪美珊紅脣輕啓,一臉傲慢。
陶羚本能地想到汪美珊的出現肯定跟那個可怖的熊少有關,倏地警惕起來,擡腳就想跑開,卻被兩個大漢圍住。
“你爸投資失誤,資金鍊出了問題,熊少答應借兩個億給你爸,熊少說了,你要是不願意嫁給他,等他玩膩了就會給你自由。”
陶羚心臟噗通噗通亂跳,黑漆漆的大眼惡狠狠地瞪着高高在上的汪美珊,“你們當我是可以隨意擺佈的木偶嗎?”
汪美珊冷笑,“差不多吧。”
危險在空氣裡發酵,陶羚手心都是汗,她眼角餘光看了看,猛然間就朝人多的地方跑去,可沒跑幾步,忽然覺得後頸一疼。
她本能地伸手去摸後頸,摸到一個僵硬的東西,拔下一看,竟是一根細針,來不及多想,扔掉針繼續奔跑,卻發現自己無法控制雙腿,整個人軟綿綿地往下倒去。
“這是我花大價錢買來的軟萌萌,它會在24小時之內讓你肌肉無力動彈不得,任人擺佈,最萌的是意識是清醒的,你可以看到感覺到任何事,可就是動不了,哈哈,我起的這個藥名可愛吧。”汪美珊得意洋洋的摸着陶羚細膩白皙的臉蛋,忽而猙獰一笑,“帶走。”
“不,放開我,放開我。”陶羚害怕極了,拼了命的掙扎,可就像汪美珊所說,她根本使不出一絲力氣。
恐怖,絕望,猶如海嘯兜頭襲來。
她被塞進了車裡,很快被送到了一家酒店,酒店房間裡,熊少正在等着她。
七月盛夏,她穿着一件碎花綠裙子,渾身無力地躺在大牀上,任人宰割。
“我本來可以換一隻玻璃眼的,但我就是喜歡女人看我狗眼時臉上那種害怕的表情,簡直美極了。”
熊少居高臨下地瞅着陶羚,長着黑毛的大手捏住了她的裙襬,突然往上一掀,露出筆直的長腿。
“嘖嘖,真是世間尤物。”感嘆間,他已經迫不及待地就欲壓到陶羚身上,陶羚閉了閉眼,強裝鎮定地笑了笑,“在開始之前,我習慣先洗個澡。”
可能是她臉上的表情柔軟的太迷人,熊少居然起身,朝她笑了笑,“好啊,反正你今天跑不了。”
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眼前閃過一張張臉,譚子維的,陶柔的,汪美珊的……漠視的,楚楚可憐的,得意的。
沒人在乎她,沒人關心她。
她不信,不信自己即將面對的可怕命運。
咬牙,翻身,摔到了地上,膝蓋用力,一寸一挪的往門邊匍匐爬去,可她無法站起來,夠不到門把手。
她試了一遍又一遍,每一次都摔到了地上。汗,浸透了髮絲,黏黏的,粘在她的額頭鬢角。
就在她最絕望之時,門竟然忽地開了。
一個服務員抱着個大箱子走進來,沒注意腳下有人,被陶羚一絆,大箱子翻了掉到地上,一堆亂七八糟的怪異用品散落四周。
陶羚沒有多看,第一時間朝着門外費力的挪動。
“小姐,你怎麼回事啊?”服務員看着腳下,一臉詫異。
幸運的是走廊裡有人經過,陶羚用盡了力氣大喊,“救命,救救我。”
她趴在地上,只看到一片褲腳,汗水模糊了眼睛,就連意識也逐漸模糊,腦海裡最後一個想法是汪美珊騙了她,她完了!
……
黑漆漆的房間裡,疼痛襲來,意識復甦。
陶羚驚駭地睜大眼,感覺清晰,分明有個男人在對她做着男女間最親密之事,“不要,滾開~”
手腳依舊動不了,最後只能憤怒的嘶吼,聲音,變得支離破碎。
“思思,放鬆。”男人低沉動聽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她一愣,這……不是那個熊少的聲音,既熟悉又陌生,好像在哪裡聽過,可一時半會卻想不起來。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飄窗陽臺肆意地灑進來,陶羚自睏倦中醒過來,她動了動手指頭,發現自己能動了,大喜。
立刻坐起身,這才發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重型卡車狠狠碾壓過一般,痠疼的厲害。
偏首,赫然看到落地窗前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男人背對着她,背脊異常的冰冷僵硬,聽到動靜,他徐徐轉身,黑曜石似的迷人眼眸宛若萬年寒潭,銳利如刀地盯視着陶羚。
認出眼前人是誰,陶羚不由自主撐大眼,雙手緊張的捏住身下的被單,目光晃動,無意中看到鋪上的一抹紅,昨夜種種在腦海裡浮現,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怎、麼、會、是、你?”顧少清一字一頓的發問,他英俊的額頭青筋直跳,黑眸冷的像要殺人。
“我……我也不知道。”陶羚縮了縮肩,爬出熊少房間時,她暈過去了,根本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等到有意識時,她已經和他……
她動不了,身體又好像被他掏空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好不容易開口了,他又封住了她的嘴。
不知何時窗外下起了雨,微風夾雜着溼氣吹進室內,縱然窗戶大開,也吹不散滿室的麝香味。
顧少清披着浴袍,結實的肌肉若隱若現,隨意的站姿,貴氣天成,壓迫性的靠近,帝王一般居高臨下地研判着陶羚,鳳眼內暴怒狂飆,聲音,冷的令人頭皮發麻。
“你敢說你不知道?”他靠近她,骨節分明的大手挑起她的下顎,語氣冷厲,“這是我的總統套房,如果不是你處心積慮,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我的牀上?”
“我沒有。”陶羚秀眉緊皺,顧少清的力道大的過分,她的下顎似要被捏碎了一般,疼的她動彈不得。
兩人相互對峙,目光,在空中交纏,火花四濺,迸出陣陣火藥味。
“你別有心機,還不承認?”顧少清眯眼,俊臉危險地寸寸逼近。
他的五官精緻立體,薄而性感的脣一張一合,下顎線條流暢堅毅,五官處處流露着男性的英氣。
也不知道是他太過英俊,還是他太過危險,陶羚的心臟失控的砰砰亂跳,貝齒輕咬下顎,清澈明亮的水眸無辜地看着慢慢逼近她的顧少清。
距離太近,呼吸可聞,陶羚莫名的緊張,長而捲翹的睫毛若羽翼,上下扇動。
正當兩人幾乎臉靠臉時,臥室的門忽然被人打開,一道高挑的身影走了進來,甫一看到房內的情景,震驚的脫口而出:
“少清——”
彼時,從突然闖入者的角度來看,他們一高一低,靠的又近,而顧少清又捏着她的下顎,儼然和親吻無異。
驟然聽到這道女聲,陶羚清清楚楚地見到顧少清的面色倏地一緊,墨玉似的眼內瀉出一絲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