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淑琴頓時蒙了,“廢了是什麼意思,他以後不能走路了嗎?”
白楚說道,“恢復的好的話也要用柺杖!”
“這怎麼可以,他已經瘸了一條腿了,這條腿也……讓他怎麼活呀!”
文淑琴頓時情緒崩潰了。
“醫生,求求你,你救救我爸爸吧。他不能沒有腿,我爸爸沒有腿不行的,他還要做豆腐,還要買豆腐呢!”
沈莎莎泣不成聲。
雲墨修面色嚴肅的看向白楚,“真的不能治好嗎?”
白楚爲難的說道,“如果只第一時間送來,可能還能接上。可是,老爺子的古骨頭都碎了,刺穿了骨膜和神經,有部分神經已經壞死,實在是太嚴重了。我的水平能讓他以後拄着柺杖走路,如果一般的大夫指不定會讓截肢了!”
雲墨修拍拍白楚的肩膀,“辛苦了!”
白楚好看眼,一言不發的沈沫,輕聲說道,“你安慰一下小嫂子吧!”
把沈洪川送到病房,又安排好了文淑琴和沈莎莎,沈沫才走出病房。
她快步走出去,沈洪川虛弱蒼白的樣子充斥着她的大腦。
淚水一滴一滴,最後如同決了堤的洪水般止也止不住。
雲墨修在後面跟着她,一直走到醫院無人的空中走廊。
沈沫才停下,手扶着欄杆,哭了起來。
女人瘦弱的肩膀不斷的顫抖着,她並沒有哭出聲音,這個模樣卻讓人更加心疼。
他走過去,雙手握住她的肩頭,“沫沫,別傷心!”
沈沫擡起頭,深吸口氣,“我已經害得他斷了一條腿,現在連這條腿也廢了。我對不起他!雲墨修,到底是誰?”
她看着雲墨修,緊緊盯着他的眼睛。
雲墨修深吸口氣,語氣安慰的說道,“我會查清楚的,你放心。”
沈沫心裡無比自責,“他把我養大,我還沒有報答他,最後卻把他害得失去了雙腿!”
雲墨修將她摟到懷裡,“這不能怪你,這跟你沒有關係!”
“怎麼沒關係呢!都是因爲我,一定是因爲我,他們在千州與人毫無瓜葛,連認識的人都沒有!若是有人陷害,那麼原因就一定是我!
“到底是因爲什麼還不知道,你不要把什麼都往自己的身上懶!你現在肚子裡有孩子,你要爲了孩子着想,不能太傷心、”
雲墨修心疼的說道。
在心裡,暗暗下決心,若是真的有人敢故意陷害,他絕不會輕饒了他!
沈洪川醒了之後,足足鬧了一個多小時。
又摔又打,不讓任何人靠近。
最後,他仰頭流淚,嘶啞着聲音說道,“如果我這條腿真的廢了,我也就不活着了!”
沈沫眼睜睜的看着,心如刀割。
晚上,文淑琴堅持要自己留下,把她們都趕了回去。
那一夜沈洪川沒有閤眼,也不說話,一直沉默着。
第二天早上,文淑琴坐在他的牀頭輕聲說道,“老頭子,腿沒了就沒了。以後我們也不做豆腐了,兩個女兒都長大了,也都能賺錢了。以後咱們要是有個大病大災,她們也不會不管咱們。咱們自己的錢也夠咱們養老了。你別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