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雲墨修就是欣賞他在科技方面的才能,收留他,培養他,纔有了今天的他!
雲墨修將他視爲兄弟!
而他……
此時此刻,季風才覺得自己愧對這個一直以來把他當做兄弟的老闆!
只是,爲時已晚!
陽光明媚,蔚藍的天際上白雲懶散的移動着。
男人站在頂樓上,俯瞰遠方。
一身孤獨籠罩在蕭寒之中,指間的煙瀰漫出嫋嫋的煙霧,他卻很久都忘了抽!
二十年的忍辱偷生,二十年的辛苦打拼。
如今,大仇已報,心願得償。
可是,心中卻陰沉似水。
他失去了他此生最珍貴的東西,愛情!
他丟了他此生最重要的一個人,沈沫!
他有時候甚至想不通,她會去哪裡,她能去哪裡?
以他現在的地位和能力,想在千州找一個人,易如反掌。
可是,他卻偏偏找不到她!
沫沫,你去了哪裡呢?
你又能去哪裡呢?
第二日中午的時候,雲墨修得到消息。
他匆匆開車感到河邊的時候,任清萱,南鬆,夏青都已經在一旁等着她了。
已經是初春的季節,河水已經在融化了。
水面上漣漪一圈圈的在擴大,在涌動。
彷彿現在衆人的心情。
雲墨修一眼就看到了那件羽絨服,那是沈沫最常穿的一件,很輕,很暖也很長。
不用再多說一句,所有人陰沉的臉色,和那件還在滴水的衣服,已經說明了一切。
雲墨修走到那件衣服前,彎腰將它拿在手裡。
河水的溫度通過羽絨服傳遞到他的手心裡,冰冷刺骨。
如同此時,他的心、
“人呢!”
他眼睛刺痛,眼淚將眼眶充盈的赤紅,他聲音沙啞的問道。
“沒有打撈到……”
夏青難過的說道。
雲墨修的眉頭緩緩擰緊,最後打了結,“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只是一件衣服而已,你們是想讓我相信什麼?”
他嘶啞着聲音沉聲說道。
“墨修,這條河水流湍急,這件衣服都不知道是從哪裡飄下來的。要想打撈屍體……”
“住口!”
雲墨修厲聲說道,打斷了任清萱的話。
任清萱嚇得不敢再多說,她從來沒看見過雲墨修這樣嚇人的神色。
就好像當年,他知道了他爸爸死在了獄中的那一天。
整個人都彷彿亮出了利爪的猛獸,讓人不自覺的想遠離他。
他的眼睛赤紅的充滿了血絲,手緊緊的抓住那件衣服。
“老闆,我會想盡辦法去找。”
南鬆說道。
雲墨修閉了閉眼,“不管用什麼方法,都一定要找到她。不要停!”
“是!”
南鬆和夏青齊聲說道。
雲墨修的手開始顫抖,而且一直到要回去的時候都沒有回覆正常。
任清萱忍不住說道,“墨修,我開車送你回去吧!”
她擔心他。
“不用。”他卻打開車門上了車疾馳而去!
回去的路上,雲墨修握着方向盤的手,一直在顫抖,
滿腦子都是那件衣服,和最後沈沫痛苦嘶吼的模樣。
淚水在眼眶中緩緩落下,只覺得淚水滾燙的滑過臉頰,滾落進雙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