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修拿起電話,“南鬆,派人盯着任清萱。從現在起,你跟着沫沫,寸步不離!”
沈沫一直都沒去看望雲墨修,雲墨修從未問過,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在等她。
每次門開的瞬間,他看過去的眼神中都是帶着期盼的。
白楚走進來的時候,他依舊是那樣的眼神。
看清來人之後,他才收回視線。
白楚走到他的跟前,給他做了檢查,然後在他身邊坐下,“她還沒來嗎?”
雲墨修搖搖頭,“她不會來!”
白楚卻說道,“如果我告訴你她來了呢?”
男人頓時起身,“她在哪裡?”
白楚皺眉,一把將他按住,“你給我躺好。”
雲墨修被迫躺好,眼神卻緊盯着白楚,“她在哪裡?”
白楚輕聲說道,“她是來了,但是不是爲你。”
雲墨修眼神更加焦急,“她怎麼了?”
又坐了起來。
胸口的繃帶紅了,傷口撕裂。
白楚有些着急,“你他麼能不能淡定點,剛死裡逃生不知道啊!”
要去查看他傷口的手被男人緊緊的握住,“她到底怎麼了,再囉嗦信不信我揍你?”
反正也死不了,白楚索性也不着急查看了,“不是她,是她兒子!”
他沉聲說道。
雲墨修眉頭緊皺,“她兒子怎麼了?”
白楚臉色沉重的說道,“那孩子有貧血症,在幼兒園受傷引起大出血,現在正在搶救!”
雲墨修掀開步子,直接下了地。
白楚追過去,“你幹嘛去,你傷口撕裂了!”
雲墨修回頭看他的時候,眼睛都紅了,“那是我兒子,帶我過去!”
白楚震驚,“啥,你開玩笑吧!”
男人卻等不及他,直接開門做了。
沈沫沒想到,她跟雲墨修再見面竟然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她坐在椅子上,一顆心緊緊的揪着,整個人都在顫抖。
他就從走廊的盡頭走來了,腳步有些凌亂,急促。
他看了她一眼,此時手術室的門被打開。
“誰是孩子的家長,他現在大出血急需輸血,血庫中的血已經全部用光了!”
醫生緊張的說道。
沈沫起身,“我是……”隨後她哭出來,“可是他跟我不是一個血型!”
“抽我的!”
男人堅定的聲音響起。
醫生自然是認得雲墨修的,“雲先生!”她驚訝說道。
白楚立即說道,“血庫中的血應該足夠了,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醫生面色爲難的解釋,“院長,上一臺手術的病人也是ab型血,他也是大出血。幾乎用了我們血庫中的一半,我們的備血還沒到……現在孩子情況緊急,所以,只能先抽直系親屬的血了!”
“別多說了,抽我的。”雲墨修擼起袖子,露出青色的血管。
醫生有些爲難,“雲先生,因爲情況緊急,我們沒時間做血液處理,你雖然是ab型,但是,只有直系親屬同血型的纔可以直接輸給患者!”
“我是他爸爸!”
雲墨修斬釘截鐵的說道。
醫生頓時一怔。
白楚此時已經完全知道怎麼回事了,雲墨修的血型他自然是知道的。